林凡拿鐧的獨臂微微一抖。


    原來是這麽個事,駁王給他的時候隻說這是皇室之物,可以上打昏君,下誅奸臣。不過這是哪個皇室?你們駁族皇室是吧!


    這豈止是前朝,壓根甚至不是人族的東西了。


    沒有時間讓林凡在心裏罵那個不靠譜的大馬哥了,無數的黑白米粒已經朝著他包圍上來。


    林凡拿著手中的的銅鐧一揮。


    劈裏啪啦。


    凡是被銅鐧碰到的米粒都像是失了魂一樣掉落下來。


    林凡心中一喜,“前朝的鐧怎麽就不能打今朝的官了,看打!”


    本來犀利無比的米潮就像是冰雪遇陽光,在銅鐧麵前一碰即潰。米粒的攻擊是全方位的,林凡雖然掃開了麵前的米,背後仍舊被持續不斷地攻擊。


    分身撿起林凡的鶴靈木巨劍在他的背後為他抵擋大部分的米粒。


    林凡已經靠近曹縣令,猛地一鐧當頭打下。


    曹縣令已經恢複了傷勢,一咬牙周身的米在他手上凝聚,黑米為骨,白米為鋒,一把極為凝實的狹長的“米刀”握在了他的手上。


    鐺!


    這把被壓縮了數倍的米刀終於擋住了林凡手上的銅鐧。


    曹縣令見狀一喜,一揮手,嘴裏念念有詞,“天地之道,博也、厚也、高也、明也、悠也、久也。”


    四散對付三人的米瘋狂抽身在他身邊匯集。


    一把,兩把,三把……


    六把“米刀”在他周身凝實,圍繞著他旋轉。


    曹縣令一揮手上的米刀,“此為顯學教化之尺,汝等冥頑,正以此教之!”


    曹縣令為了對付林凡手上的黃金鐧,放棄了靈活的浩然正氣,而把它們凝結成了教化之尺。


    長尺和林凡的鐧一時間碰撞數十次,叮叮當當火星不斷。


    接下來第二把長尺落到曹縣令左手,老縣令看著身體搖搖晃晃力氣卻大的很,平時吃下去的那些民脂民膏把他的身體改造的遠強於普通人。


    同時應付兩把長尺林凡還勉強可以,接著第三把長尺飛下來加入,曹縣令沒有伸出第三隻手去握,而是憑空禦尺。


    “大力丸!”


    林凡朝著分身喊了一聲,分身努力蕩開自己身前的那把長尺,扔過來三顆紅色藥丸,林凡張嘴直接吃下,整個人身形拔高,肌肉隆起,皮膚先是通紅,逐漸微微泛紫。


    所謂一力降十會,隨著力量的增大,曹縣令那邊數量的優勢竟然被一時扳平,銅鐧每一下都震得曹縣令虎口生痛。


    最後一把長尺加入,曹縣令手一鬆,雙手的長尺飛出,四尺淩空而對銅鐧。


    曹縣令掐了一個古怪的手勢,口中喃喃道:“天地無全功,聖人無全能,萬物無全用。故淩萬物,越聖人,而合天地。九息服氣、胎化易形、花開頃刻,以成全功,飛升天外!”


    剛說完他的麵色漲紅起來,如同打了興奮劑一樣,同樣的所有的長尺之上,金光外又籠罩一層血光。


    別看這像是廉價頁遊一樣的層層特效,所有的長尺進攻又猛上許多,形勢再度逆轉,林凡被四把長尺壓著喘不過氣來。


    分身也勉力對付兩把長尺,堅硬可以硬抗黑刀的鶴靈木巨劍上被劃出道道白痕。


    牛大膽就更慘一點,他帶來的一把寬刃大劍,兩把馬刀早就被幹碎了,隻能憑著自己會飛被一把米尺攆的到處跑,看樣子再堅持一會就要堅持不住了。


    不等林凡想出辦法又有新的情況發生。


    哐啷!


    斷了!


    碎成了兩段!


    不是那四把黑白長尺,而是,林凡手上的銅鐧!


    說好的禦賜黃金鐧呢?說好的上個文明的遺物呢?怎麽就斷了!


    “大馬哥,我入你……啊!”林凡一時憤怒,可是又冷靜下來。


    其實不怪駁王,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該知道這種禦賜兵器都是禮器。


    不然什麽兵器上麵又是雕花又是鑲鑽的?


    銅鐧是中空的,可以看到內部有黑乎乎、黏糊糊的液體。


    這是血!


    在李家的獸籠裏見過很多這樣已經變質的黑血,林凡一下子就認出來了,這個血難道是銅鐧的力量來源?


    林凡也沒有刻意去做,即使銅鐧斷了,他還是要揮舞起來抵擋長尺的。


    黑血撒出,濺到四把長尺上。


    哐啷,哐啷。


    四把長尺落地聲音如同金屬,沾了黑血的它們像是被抽幹了力氣的丈夫,緩緩在地上蠕動。


    曹縣令一驚,一揮手把追殺牛大膽的長尺給召喚了迴來。那長尺隻差一點就可以割下牛大膽的腦袋,在他脖子前一寸緊急刹車,甚至不情願地猶豫了一下,飛速朝著主人飛去。


    林凡也發現了,浩然正氣凝實之後雖然威力更強,耐久更高,但是好像不能隨便再散開成米粒了。看來是不能聚散隨心的。怪不得曹縣令之前沒有使出這一招。


    那四把沾了黑血的長尺就沒辦法自己舍棄沾血的部分重新組合,而是整個不能動彈。


    林凡揮著斷鐧,卻被新飛來的長尺擋在麵前。他還想用黑血潑它,可是鐧裏麵已經空了。本來這鐧裏也就一點點血,早就撒完了。


    林凡把斷鐧扔向長尺,失去了內在的斷鐧被長尺削成碎片掉落。


    “劍!”林凡對著自己分身大喊。


    分身朝著一個方向扔出鶴靈木巨劍,又拔出背後的黑刀應戰。


    巨劍卻不是朝著林凡飛去,而是徑直朝著曹縣令飛去。


    長尺擋開巨劍,倒飛出去的巨劍被獨臂的林凡穩穩接住。


    曹縣令手上又掐一訣,喃喃道:“蝮蛇螫手,壯士解腕。”說完臉色頓時難看起來,好像受了內傷,甚至有一條鼻血從他的鼻子裏流下。


    他這樣自殘的行為當然是有效果的。四把沾了黑血的長尺抖動一陣,從不同的位置齊齊斷開,紛紛舍棄了自己沾染了比較多黑血的部分,重新獲得自己,搖搖晃晃飛了起來。


    它們的斷開像是傷口一樣,凝實的米粒從新離散,像是油膏鮮血的瀑布一樣流下。流到地上的米粒則是變得灰撲撲地失去了活性。


    四把斷尺,兩兩粘合,它們並沒有離散從組,而是潦草地把斷口接在一起,斷開不是垂直尺身的,所以接成了兩把迴旋鏢一樣的東西。


    三把米尺重新擋在了獨臂持劍的林凡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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