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朗朗,寒意還沒有降臨在白石縣,就連靈龍觀裏的梧桐也未落下幾片葉子。


    狗皮道士馬上就意識到自己的說錯了話,低下頭繼續默默扒拉著飯。


    弟子們都有些尷尬,臉上的笑容一時僵住了。


    有位師兄嘴唇動了動,不過還是沒說出話來。


    萬壽道長含怒看了狗皮道士一眼,麵帶微笑,輕撫林凡的後背,道:


    “師弟說的沒錯,這大力丸本是防身保命用的。豐兒切記不到萬不得已切莫使用。至於對身體有損的事情,你不必擔心。過幾日為師為你開爐煉些滋補的藥,損耗的氣血就可以補充迴來。”


    “嗯,多謝師父。”林凡笑著朝萬壽道人點頭,渾不在意地開朗笑著。


    “師父您吃啊,師兄師姐,你們也多吃點啊!”林凡一邊往嘴裏送飯菜,塞了滿嘴一邊還招唿其他人吃。


    大家很快又恢複了之前熱鬧融洽的氣氛,很快吃了起來。


    隨著話題轉移到武家身上,剛才大力丸的事情仿佛就像是沒有被提到過一樣。


    武家的事情自然算是了結了的,趙管家私吞武家財物,殺人,人贓並獲,已經移送衙門處理了。


    “所以趙管家是怎麽殺了武家大爺的?我聽說兩人實力應該差不多,他殺人時甚至沒帶兵器,不可能短時間內輕易殺死武大。”林凡仍舊有一個疑問。


    “還能有什麽,這姓趙的狗賊得了邪祟的幫助,而那邪祟今日已被我等做法驅除了。”狗皮道士言之鑿鑿。


    林凡眼神掃過其他人,他們都默不作聲,沒有支持也沒有反對狗皮道士的觀點。那看來八成不是所謂的邪祟了。


    而且靈龍觀的道士們其實都不關心這些個細節,這是衙門要操心的事。


    有人問他們,他們就說是邪祟,反正他們才是道士,是不是邪祟還不是兩張嘴皮一碰的事情。


    林凡還想在說些什麽,萬壽道長卻搶先開口了:“時間不早了,豐兒今天累壞了吧,早點迴去休息。”


    說完,林凡就覺自己兩邊都被柔軟的身體夾住了。


    自己的兩個師姐一左一右,摟住自己的手臂,“師父,那我們送小師弟迴房去了。”


    林凡隻覺得自己的雙手都被柔軟的觸感包裹。


    兩位師姐平時吃得飽,身體比起鄉下的女孩,更加的飽滿。


    他們身材也比自己還高一些,一左一右一架,林凡就是半懸空著走路。


    女人淡淡的幽香傳入林凡的鼻子,讓他一陣恍惚。


    “師弟,你這臉蛋真是俊,比那戲班子裏的,都不差的。”一位師姐伸手輕撫著林凡的臉。


    另一位師姐趕忙伸手打掉了她的手,“哎哎哎,收收味,一會師弟以為我們不是正經師姐怎麽辦。”


    兩個人就這樣架著林凡一邊走一邊打鬧,如花笑靨不斷在林凡眼前晃來晃去。


    不一會兒,她們已經把林凡送到了他的房間。


    “師弟,這房間可是我親手收拾的,你可滿意?被褥可還夠暖和?”


    “滿意,暖和,還有點香。”林凡扯著嘴角,臉上的喜色藏也藏不住。


    “師弟,衣服可還合身,這可是最後一件了,誰知道你第一天就撐破了一件,今晚師姐再給你趕製幾件。不過,以後這些可得賠給師姐啊。”另一個師姐嬌嗔道。


    “一定一定。”林凡笑著,看起來已經有些傻嗬嗬了。


    “哎,師弟這床……”鋪床的師姐看自己被搶了風頭,還想再說兩句卻被縫衣服的師姐打斷了。


    “小妮子,老是惦記那床,不如你今天留下陪師弟睡吧!”


    “胡說什麽,我們可是出家人,怎麽可以!”鋪床的師姐跺腳道。


    縫衣服的師姐掐著另一人的腰,笑道:“那你還俗不就好了!”


    兩人打鬧了好一會,林凡才終於送走了在他屋裏鶯鶯燕燕的師姐。


    關上門,他臉上的笑意瞬間收斂。


    唿,林凡隻覺的一陣後怕,如果剛才那些都是真的就好了!


    林凡躺到還帶著香味的柔軟大床上,思緒萬千。


    靈龍觀說到底也是靠江湖行騙為生,說是好人也算不上。


    但是他不在乎,這世道他哪裏還顧得了其他人。如果自己能有一份穩定的生活,有能一起吃飯的同門。


    如果還可以照顧到母親,那麽林凡就心滿意足了。


    至於別的事,比如他的父親去了哪裏,神木書院是誰要殺他,笑麵虎又在哪裏。


    這些他想知道,但是又都不是急於一時的事情。


    現在隻有狗皮道士的那句話一直盤在他的腦海。


    林凡也不在乎自己的折損了多少陽壽,沒有大力丸他當時可能就被趙管家打死了,反倒他很感謝萬壽道人給他的是真貨。


    可是,顯然他們在掩飾什麽。


    後來那兩個師姐摟著自己的時候,林凡確實一瞬間春心大動,連想問的話都忘得一幹二淨。


    好在她們再把自己架起來的時候,放在隱秘處的鎮魂珠碰到了自己的大腿內側,一下子讓他清醒過來,之後他就裝得像是被迷暈的樣子,配合兩人。


    這些人不惜對自己使用這些把戲,也不希望自己再多說了,是因為什麽?


    若是他們真是真心待自己的,又何必如此做派?


    小輩們都走後,雲鄉子拉著萬壽道人又喝了會酒,剛才看著這些年輕人,雲鄉子就迴想起他們同樣年輕的時候,那時候他們的師父也還在。


    他和萬壽道人說了許多過去的事情,感慨歲月怎麽是如此無情。


    時間過去許久,雲鄉子帶著一臉的紅霞迴到了自己的住處。


    和林凡那個被精心布置過的屋子不同,雲鄉子的房子就是一個儲物室,橫七豎八的雜物裏,勉強擺了一張床。


    逼仄的小屋隻有一個小窗,卻被箱子堵死,月光進不來,所以屋子幾乎是全黑的。


    雲鄉子打了個酒嗝,推門進了自己的屋子。


    黑暗中有個影子已經等在裏麵,雲鄉子隻覺得自己的脖子一冰。


    “嗬,師侄偷人東西可不好。”狗皮道士不慌不忙,對著影子說道。


    林凡的冷臉從黑暗中顯出來,他手上拿著狗皮道士那把落在屋裏的鐵劍。


    “別亂動,出聲的話就抹了你的脖子。”


    “好好好,師侄啊,你想找我聊天,我一定知無不答,這又是何必呢?”雲鄉子壓低聲音,配合著林凡。


    “那你說說吧,大力丸是怎麽迴事,這靈龍觀又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林凡的聲音有些顫抖。


    “哎,師侄你這就問錯人了,你才是靈龍觀的內門關門弟子,我雖說是師叔,其實就是個外人,你問我合適嗎?”狗皮道士一如既往的顧左右言他。


    “別他媽給我扯這些,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林凡語氣不善。


    “那你問你師父去啊,他肯定比我知道的多,把劍架他脖子上去啊!”狗皮道士提高了一份音量道。


    林凡不語,鐵劍在狗皮道士的脖子上輕輕一蹭,很快劃開一條小口子,一條血線順著刀刃流下。


    “哎呦,疼,師侄啊,哎呦,不是,你來真的啊。你是不是覺得師兄是好人,我是壞人,所以怎麽對我都不會良心不安。”狗皮道士一邊喊疼,一邊叫喚道。


    “哎,你可不能這樣,我確實嘴臭了點,可是你比我隻多不少,咱們要是真算算,還是你虧欠我的嘞!”狗皮道士不論怎麽說,林凡都不理他,隻把劍刃一點點壓進。


    “好了!好了!怎麽動不動就要動刀子呢,你一個出家人,能不能講講道理。再說了,動鐵器、見血,這些都會影響修行的,我告訴你還不行嗎!”


    林凡被他說的心裏煩躁,沒有鎮魂珠的幫助,他的心態其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樣沉穩。


    總是在鎮魂珠的幫助下保持冷靜,讓林凡有些錯估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這狗皮道士又是個鬼主意層出不窮的,時間越長,林凡越是不禁緊張起來。


    忽然他察覺到了不對勁,鐵劍和狗皮道士的皮膚牢牢貼住,哪怕林凡現在隻是手輕輕抖一下,都能切出個口子來。


    “狗皮道士,你怎麽比之前矮了一些?你想幹嘛!別耍這些戲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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