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話讓我一時間不明所以,什麽幾萬塊錢,什麽我騙他?


    我感覺他說的話莫名其妙,讓我一頭霧水。


    況且是他動手在先,現如今反倒還誣陷我。


    我轉身看著他說:“兄弟,我還想問你呢,你我素未謀麵,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二話不說上來就讓人幹我們,現在倒好,還給我扣上一個騙子的帽子?”


    “嗬嗬”


    那人冷笑了一聲,“你不認識我,我可認識你。”


    “你是不是叫林峰?家住湘省的魚米之鄉?”


    聽到那人說出我家的地址,我心中很納悶,他是怎麽知道的?


    我仔細看了他一會,腦海中搜索了一番我認識的人,從小學開始,他並不是我某個時期的朋友。


    難道說是他長變了?我沒認出來?


    可是他又說我騙了他幾萬塊錢,我迴想了一下,除了之前在園區的時候我騙過人,其他時候我可沒騙過人。


    “沒錯,我是叫林峰。”


    我點頭承認,又問道:“你怎麽會認識我的?我似乎從來沒有見過你。”


    “你當然不可能見過我,今天是我們第一次見,但我對你可是記憶尤深。”


    他說是第一次見我,我心中頓時明了,我的這些信息隻有懸賞群裏有,看來是賞金獵人無疑了。


    “兄弟,你想抓了我去拿賞金,恐怕不會那麽容易。”我冷笑道。


    “賞金?”


    那人疑惑了一下,接著哈哈大笑說:“我抓你拿賞金?你把我當什麽人了,你不會以為我是賞金獵人吧?”


    “你不是賞金獵人,那你幹嘛追著我不放?”我問道。


    “你真不記得你做了什麽?”那人皺著眉頭說道:“還是說你騙了太多的人,所以你忘記了?”


    那人說他不是賞金獵人,但又認識我,還說我騙了他的錢,我一時都被他弄糊塗了。


    我實在想不起來和他究竟哪裏產生過交集。


    見我沉默,那人開口說道:“既然你忘了,那我就幫你迴憶迴憶。”


    “去年十一月份,你說你在國內混不下去了,找不到工作,想要出來上班。聯係上我,求著我把你弄出來,我看你可憐,給你打路費,給你安排蛇頭,幫你偷渡,你竟然拿著路費跑了。”


    那人冷著臉看著我說:“兄弟,我是相信你,見你可憐才幫你的,你利用我的信任,把我當傻子搞是吧?”


    “等等”


    我越聽越覺得不對勁,趕緊打斷那人的話,“兄弟,你說去年十一月份我在網上聯係你,讓你把我弄出來上班?”


    “沒錯”那人點頭說道。


    “我還說我沒有路費?讓你給我打路費?”我又問道。


    “是的”


    “你給我打了多少?”


    “前前後後一共七八萬塊”那人擺手說道:“兄弟,這不是錢的事,這是誠信的問題,你說你家裏父母重病,還有一個要上學的妹妹,說的可憐兮兮的,要出來跟我上班,我見你家庭困難,給你打路費,讓你能夠過來,你倒好,拿錢就跑。”


    “我還以為這輩子不會碰到你,沒想到今天就遇到了,不過今天算你幸運,帶了槍,我放你一馬,但以後要是再遇到,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那人說完,我覺得很不可思議,去年十一月份,我已經到了園區,怎麽可能會說要出來呢。


    況且我根本就沒聯係過他,也從來沒找他要過錢。


    “兄弟,這裏麵肯定有誤會,去年十一月份我就已經被人賣到了園區,早不在國內了。”我解釋道。


    “別狡辯了兄弟,之前看你很勇猛,像個鐵骨錚錚的漢子,你現在說這些,反倒讓我覺得之前看走了眼。”


    “你的這種把戲我早就清楚了,在園區裏開不出業績,就想別的辦法騙錢。”


    那人陰沉著臉,冷聲道:“兄弟,你騙別人可以,但騙我就不行,我這個人雖然喜歡騙別人,但最厭惡的就是別人騙我。”


    “我想你確實弄錯了,我從來沒聯係過你,也沒有用過你說的那種手法,對於你說的那種手法,我根本就不知道。”


    不管對方信不信,我沒做過的事我是不會承認的,有些鍋我可不背。


    “還想狡辯?硬要我拿出證據你才肯認是吧?”


    說著,那人掏出手機,點開相冊,“還好我當時多留了個心眼,把聊天截圖都保存了,你看看,這個人是不是你?這是不是你的身份證和護照?”


    我湊上前看著他的手機屏幕,圖片上正是我的身份證和護照,拍的很清楚。


    “除了身份證和護照,還有機票,你說你要從湘省過來,沒有路費,我給你打的機票錢。”


    那人滑了一下手機,將機票給我看,上麵確實是我的身份信息。


    “奇了怪了,你怎麽會有我的身份證和護照照片?”


    我心中很疑惑,這個人和我從未見過,手機裏卻有我的身份證和護照,不僅如此,還有跟我的聊天記錄。


    我翻看了一下聊天記錄,上麵確實是說了我家庭條件不好,想要出來找工作的事,那人並沒有說謊。


    可是‘我’說的一些內容和實際有些不符,首先我的父母並沒有重病,也沒有要上學的妹妹。


    我覺得其中一定是有什麽誤會。


    “兄弟,現在我說什麽你都可能不信,但我還是想跟你說句真心話,這些信息不是我發給你的,我也沒收過你一分錢,去年十一月份的時候我已經被人賣到木姐的一個園區。”


    “至於和你聊天的是誰,他又是怎麽弄到我的身份證和護照的,我確實不清楚。”


    我說的很誠懇,當然這也是事實。


    那人眯著眼睛審視了我一會,再次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千真萬確,要是有一句假話,不得好死。”


    那人看了我一眼,又看向我旁邊的李牛,“他說的是真的?”


    “峰哥說的還能有假?你說的那個時候他已經在園區了,就坐在我旁邊。”李牛借機吹牛道:“以我峰哥的能力,需要你那三瓜兩棗?我們峰哥開的都是千萬的單子,對你那幾萬塊,根本看不上好吧。”


    那人聽著李牛的話陷入了沉思,似乎在思考什麽。


    接著他抬頭看向我說:“你有沒有把身份證和護照給過別人?”


    “給別人?”


    他這一提醒,我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


    “難道是?”


    我忽然想到一種可能。


    後來經過了解,我才知道這是海外諸多詐騙手法中的一種,專門騙在海外幹灰產的老板,或者那些販賣人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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