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說】


    補完了,連帶著今天的份量~


    第141章


    小夭思慮再三,還是決定將修復艙打包帶走。


    已經做出了決定,小夭就沒什麽可磨蹭的了,和相柳收拾好之後,兩人第二天就踏上了迴五神山的路。


    五神山內,得知小夭歸期的皓翎王和阿念在承恩宮外翹首以盼。


    原本迎接的人裏是沒有阿念的,但阿念在知道小夭要迴來的消息後,強烈要求參與進來,為了增進小夭和阿念之間的姐妹感情,皓翎王也就沒有反對。


    至於阿念,從西炎剛迴來的時候,她著實是怨恨了小夭一段時間,但時間久了,她對小夭的怨恨就漸漸消了。在得知父王派兵尋找小夭時,還為她擔驚受怕了好一段時間。


    聽到小夭要迴來的消息,阿念更是將之前的不愉快全都拋之腦後,一反常態和父王一起在五神山迎接小夭的迴歸,還命蓐收準備了一場隆重的接風宴。


    小夭驚訝於阿念的態度,不過驚訝歸驚訝,她迴來有正事要做,所以小夭沒有跟阿念過多交流,簡單寒暄幾句之後,就提出要跟皓翎王單獨聊一聊。


    要不是還有外人(防風邶)在場,阿念差點就要發脾氣了。她好不容易接受了小夭做她的姐姐,還為她迴來接風洗塵,小夭竟然不理她。


    好在皓翎王似乎早有準備,幾句話就將阿念安撫下來,接著溫和地答應了小夭的請求,轉身便帶著小夭走進了平時處理政務朝暉殿,並清退了所有跟隨的婢女侍從。


    朝暉殿內。


    小夭和皓翎王四目相對,均沉默了好一會兒。


    兩人都沒有輕易開口說話,小夭內心其實有很多話想要問他,但是一時之間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而皓翎王,他是不知道從何說起,看著小夭那一臉糾結的模樣,皓翎王隻是慈愛地看著她,耐心地等待小夭開口。


    最後,還是小夭先說話。


    「爹爹,你不喜歡防風邶嗎?」小夭忽然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眼裏是小心的試探。


    「你為什麽會這麽想?」皓翎王沒有迴答,而是笑著反問道。


    小夭撇撇嘴,不滿地說:「我要和邶去遊歷的事不是早就告訴過您了嗎?爹爹要不是不喜歡他為什麽要派兵將防風氏一族圍起來?」


    皓翎王看著小夭笑而不語。


    小夭起初也是在笑,但被皓翎王看得久了,臉色就漸漸垮了下來。


    皓翎王看著從裝傻到一臉喪氣的小夭,臉上的表情沒有變過,一直帶著溫和的笑意,像是在包容自家鬧別扭的小孩。


    小夭在這樣的目光沐浴下,終於忍不住開了口:「你不問問我關於娘的事情嗎?」


    這不就是爹爹找她迴來的目的嗎?怎麽現在她迴來了,他倒是不問了?


    「你願意告訴我嗎?」皓翎王溫和地看著小夭,目光慈愛,沒有一絲一毫的壓迫。


    小夭看著上方含笑看著他的爹爹,不知怎的,眼中忽然一酸,差點有眼淚滾落下來。


    「娘說,你知道我不是你的女兒。」小夭忍住沒有落淚,抬著頭直視眼前的皓翎王。


    雖然已經從娘哪裏聽過了他們幾人從前的愛恨糾葛,小夭確定了自己的身世,但她也不會忘記,小時候爹爹是多麽地疼愛她。


    娘說皓翎王一直都知道她是赤宸的女兒,現在她也知道了,她不想再稀裏糊塗地過下去,帶著對這模糊身世的歉疚。


    係統妖怪說的話總是那麽一針見血,也許正如它所說的那樣,她一直害怕被拋棄,不僅僅是因為小時候娘丟下她上了戰場,也是因為對自己身世的恐慌。


    她不迴五神山,不隻是因為父王幾百年沒有來玉山接她而生氣,更多的是害怕如果她真的不是爹爹的女兒,她會再一次被拋下。


    小夭倔強地看著皓翎王,等待著他的迴答,皓翎王卻沒有正麵迴應她。


    「小夭。」皓翎王看著她:「無論你相不相信,在我心裏,你永遠是我的女兒。」


    「可是……」


    「小夭,你在擔心什麽?」皓翎王看著小夭,他一直知道小夭跟阿念不一樣,小夭不像阿念,從小在五神山受盡萬千寵愛,流落大荒也不知受了多少苦楚,比起阿念防備心要重的多。所以他並不會怎麽去幹涉小夭,對小夭來說,需要的更多是時間。


    隻是父女好不容易相聚,小夭還沒在五神山待多久,就跟著瑲玹去了西炎,皓翎王就是想要慢慢了解小夭也沒有機會。


    直到如今,皓翎王才終於意識到不能再這麽下去,決定好好和小夭促膝長談一番。


    在皓翎王循循善誘的引導之下,小夭與他開誠布公地聊了很久,內心深處的堅冰也漸漸融化。


    如果說阿珩的存在是填補了讓小夭在母愛這一方麵的空白,知道娘是愛她的,沒有想要拋下她。那麽皓翎王的慈愛與包容則讓小夭終於放下了內心從小背負的重擔,或者說是一重陰影,再一次印證了娘所說的:她的身世不是恥辱。


    有這麽多人都在愛著她,沒有人會拋棄她。


    用係統妖怪曾經懟她的話來說就是:她不應該永遠縮在龜殼之後,因為害怕就躲避、拒絕。做人不敢正視自己的需求,表達並追求自己的欲望,這樣的生活簡直是沒勁透了。


    這些話係統妖怪以前沒少對她說,但對小夭來說,雖然有所觸動,大多時候也都是左耳進右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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