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時的場景,帝牧謙真的想吐,他那時才八歲啊,即便早熟,也從未見過這般場景。


    小小的帝牧謙站在那一邊嘔著血,一邊冷眼看著他們。


    對他們的慘叫聲充耳不聞。


    而他的小夥伴們爭先恐後的從他們的七竅中爬進爬出。


    他上前撿起了劫匪的刀,對著他們一頓瘋砍,濺的渾身都是血。


    「從那次之後,我的攝魂曲好像就有些問題了,後麵十幾年都沒能壓下來,不知道是武功有問題,還是我的心理有問題。」


    南宮寰宇難受的抱住帝牧謙,他不知道說什麽。


    但他想,此時此刻的帝牧謙不需要安慰,也不需要同情。


    他是強大的,即便他小時候遭遇過那種事情,雖說沒有讓人得逞,但怎麽說都是一個心理陰影,可他沒有自暴自棄。


    也沒有自怨自艾的把自己封鎖,更沒有因為這件事情就對所有人都失去信心。


    「小謙,遇到你我很幸運。」南宮寰宇抱著他,聲音有些嘶啞,「以後不吹攝魂曲了好不好。」


    「你想禦獸,就吹別的曲子,攝魂曲,再也不吹了。」


    帝牧謙噗嗤笑一聲,「都過去了,你怎麽比我還難受啊,又沒讓他們得逞,我才是最後的贏家。」


    「你難不成嫌棄我被他們摸到過?」帝牧謙有些為難,「但是我迴來後洗了好多遍,你要是真介意……」


    喋喋不休的話語被南宮寰宇一個粗魯的吻堵住了。


    他鬆開帝牧謙,咬牙切齒的說,「你再亂說,我就……我就……」


    就了半天也沒有就出個名堂。


    帝牧謙摸了下被吻的發熱的唇,好笑的說,「你就怎樣?」


    「我就咬你!」說完他伏下身子,隔著衣服一口咬在帝牧謙的鎖骨上。


    帝牧謙也不甘示弱的在他脖頸上下了死口。


    南宮寰宇收著力氣,還隔著衣服,雖然有些疼,但卻連個印子都沒有。


    但帝牧謙是真的用了力,還是之前的那個位置,比之外的力道卻大了很多。


    南宮寰宇早已痛的鬆開了帝牧謙,他咬著唇,感覺脖子上要被撕下來一塊肉。


    帝牧謙鬆開他時,嘴角都還留著血跡,像是剛吸完血似的。


    南宮寰宇寵溺的擦去他唇角的血,調侃,「怎麽,你餓了?想吃肉?」


    帝牧謙可沒有半分的心疼之意,他攬過南宮寰宇的脖子,「這是我的印記,你隻能是我的,誰敢碰你,我要誰的狗命。」


    「是是是,我是帝少的。」南宮寰宇笑的開懷,「帝少可得把我看緊了,畢竟我這張臉,還是挺受歡迎的。」


    「也是,你這張臉,太過招蜂引蝶。」


    南宮寰宇攤手,「臉是天生的。要不然我給臉上劃一刀?」


    「可別。」帝牧謙揉了揉他的臉,「這臉可得保護好了,變醜了我就不要你了。」


    「嘖嘖嘖,帝少可真無情。」


    帝牧謙躺在床上,「那是,冷漠無情說的就是我。」


    南宮寰宇又笑了一會,瞧著帝牧謙的臉色還好,也沒有什麽虛弱的樣子,他才放寬心,「你的反噬沒事了嗎?」


    「沒事了啊。」帝牧謙擺擺手,「本來也沒什麽事,再加上還有爹爹給的藥,我現在還能和你大戰三百迴合呢。」


    南宮寰宇挑眉,「在哪站?」


    「當然是在……我去,南宮,你羞不羞啊。」帝牧謙反應過來後笑罵。


    「羞?為什麽要羞?你還會羞?」南宮寰宇挑釁的看著他,「大膽不知羞的人,可一直都是小謙哥哥你啊。」


    「你可別汙衊我,我隻是大膽,我沒有不知羞。」


    南宮寰宇但笑不語。


    帝牧謙笑著捂著臉,不能認,打死不能認。


    他敢說敢做,男歡女愛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為什麽要羞。


    「誒,說正事啊,過兩天我要走了。」


    南宮寰宇一愣,「你去哪?」


    帝牧謙將甄賦給他的信遞給南宮寰宇,「甄爹爹說若他半月未歸讓我去江州尋他。」


    「我準備去江州。」


    南宮寰宇:「師父才走了五天,你要去這麽早嗎?」


    「我想先去遂州把邱卉換出來,然後再去江州。」


    南宮寰宇:……


    換出來?


    怎麽說的好像交換人質似的,拿誰換?


    浮生二人?


    「我陪你一起去。」


    帝牧謙就知道他會這麽說,眉宇間都是開心,「軍營不管了?」


    「有蒼狼和木華呢。我若猜的不錯,白虎國應該就快要送和書了。」


    帝牧謙輕輕搖頭,「按理說將領是不能隨意出駐地的,你怎麽說走就走。」


    南宮寰宇輕笑,「這不是平患了嗎?」


    「也是,你可是青龍國一手遮天的權臣,誰見了你不是聞風喪膽的。」


    帝牧謙笑眯眯的勾著南宮寰宇的脖子,「改明去了帝都,王爺讓我也狐假虎威一番。」


    南宮寰宇碰了下他的鼻子,「你若表明身份,我倆誰是虎誰是狐還不好說呢。」


    「欸,話不能那麽說,即便大家忌憚雲霧山,那也隻是個明麵上的,可你不一樣啊。」帝牧謙摸了下南宮寰宇脖頸處的那個牙印,「你可是手握大權的攝政王。」


    「好,我答應你,等到了帝都,你想怎麽玩都行,有我給你兜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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