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並不是忌憚雲霧山,而是忌憚我三位爹爹在江湖上的影響力。」


    南宮寰宇點了點頭,「確實,若三位前輩肯出山,無論幫哪個國家,都將是一大助力。」


    「不過,他們現在似乎已經將目光轉移到你的身上了。」


    講到這,南宮寰宇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麽,「說來也巧,一年多以前,兗州的藥醫穀勢力在一夜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帝牧謙輕笑,「那個啊,我三位爹爹幹的。」


    聞言,南宮寰宇沒有多少驚愕,自從知道帝牧謙的真實身份後,很多事情他都想通了。


    「是因為你中毒的事情嗎?」


    「嗯。」


    南宮寰宇有些疑惑的問,「那當時為何沒有去軍營中找我的麻煩。」


    「嗯……這個嘛……」


    帝牧謙摩挲著下巴,想了一會才說,「大概是因為動你就算是摻和朝廷的事情了,所以沒動。」


    這個說辭南宮寰宇不信,若真的不想摻和,他初來雲霧山時,三位前輩又為何會對他大打出手。


    但他沒有再問下去,因為他大概能猜到一點。


    「話又說迴來,三位前輩一位姓白,一位姓韓,一位姓甄,為什麽你姓帝?」


    南宮寰宇好奇的看著他。


    帝牧謙眼角微微一抽,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令人頭疼的事情。


    他一點都不想說這件事,但看著南宮寰宇那飽含求知慾的眼神,以及他知道南宮寰宇很多事情來說。


    人家隻是問了一個小小的問題,他沒道理不說。


    「這件事說來話長,我就長話短說吧。」


    南宮寰宇點了點頭,他其實更想聽聽詳細的故事,但很明顯,帝牧謙不願講。


    「我三位爹爹的故事你們應該都很了解了,他們自三大勢力中橫空出世,三人相遇後更是有了強者中的惺惺相惜之情。」


    「這裏跳過他們橫掃江湖的一大段事跡。」


    帝牧謙淡漠的講著故事。


    「他們在白虎國生活過很長一段時間,在一年大雪天中,他們出門吃酒迴家時,路過了一座天帝廟。」


    「他們在那裏撿了我。」


    帝牧謙頓了頓,揉了揉眉心繼續說,「具他們三人的說辭是,我當時尚在繈褓中,看到他們三人不哭不鬧還傻笑個不停。」


    「他們三人心下歡喜,恰好都沒有想娶妻的念頭,所以就收養了我。」


    「謙謙君子,卑以自牧。是我名字的由來。至於姓氏嘛——」


    說到這裏,帝牧謙又深深的嘆了口氣。


    「沛爹爹跟我說過,本來我有三個姓,他們各執一詞,想讓我叫白牧謙,甄牧謙,韓牧謙。」


    「但跟誰姓其他兩人都不樂意,又不能沒有姓氏,所以——」


    南宮寰宇好奇的接話,「所以你就姓帝了?」


    「不。」


    帝牧謙嘴角微顫,「所以他們決定讓我包含他們所有的姓氏,叫——白韓甄牧謙。」


    南宮寰宇:…………


    「但是?」


    「但是!他們又因為誰的姓氏該在前麵而爭的麵紅耳赤,誰也不願讓誰,最後淮爹爹說,既然是從天帝廟中撿的,不如姓帝吧。」


    「就這樣我最終姓了帝,他們也不用再吵了。」


    南宮寰宇輕笑,「那你可真的得謝謝的你淮爹爹。」


    「走吧,去看三個老頭下棋吧。」


    帝牧謙輕笑一聲,帶著南宮寰宇往湖心亭走去。


    「三個人如何下棋?」


    「兩人下一人搗亂唄。」


    南宮寰宇大為震驚,「這也可以?」


    「哈哈哈哈,有什麽不可以的,那是他們的樂趣。」


    南宮寰宇也跟著笑了起來,「那前輩的樂趣確實有點獨特。」


    帝牧謙挑眉,手中拿著清風短蕭轉了轉,「這算什麽怪異,以前他們的樂趣是欺負我。」


    「那現在怎麽不欺負了?」


    「因為他們打不過我了。」


    兩人閑聊之際已經到了湖心亭,果然如帝牧謙所料不差,依舊是熟悉的那副場景。


    甄賦和韓楓淮下棋,白爵沛在旁邊搗亂,看到帝牧謙來了之後,前腳還吵的不可開交的三人突然一直對外。


    對著剛進亭子的帝牧謙瞬間出掌。


    「爹爹!——我剛來你們就打我啊!」


    帝牧謙將南宮寰宇往旁邊一推,腳尖輕點躍上了亭子。


    他的三位爹爹也跟了上去,就連武功最差甄賦都要摻和一下。


    南宮寰宇震驚的無法言喻,心說,這也還是在欺負啊。


    不過他的視線瞬間就落在那個吊椅上,上麵鋪了一層厚墊子,用腳指頭想都知道那是帝牧謙的座位。


    聽著亭子上麵打鬥的動靜,他在湖心亭的長椅上坐下。


    剛坐下就看到原本在亭子上麵打的人突然轉戰到了湖麵上。


    南宮寰宇側身去觀戰。


    隻見帝牧謙以一敵三也毫不見落了下風,這般的身手,怕是就連他也是打不過的。


    何況帝牧謙還可禦獸,說不定韓楓淮前輩的攝魂曲他也是會的。


    剛想完,他就聽到兩個一模一樣的曲子相互碰撞。


    這時比的是誰的內力更深厚吧,稍差的那個人曲子一定會被壓製下去。


    兩人都是簫,隻是一長一短,而他們吹的曲子正是那天用來壓製他的攝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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