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說的有些我不愛聽了。”我幹笑著,說起來有些憤怒,但是他們的事,我外人不好幹澀。


    “我們都是男人對吧..你說..你說..”那王杉聽到我的話有些激動,但是話在嘴邊有些不敢開口,我明白。這話確實說出來挺尷尬的。


    “我幫你看看相吧?”倒是棱仙,他開了口,伸出了手,對王杉淡淡的笑了笑。


    “你..你..我聽說過你。這幾天學校都傳瘋了,說你們這家店有個大師,就是他啊。”王杉聽到棱仙的話很激動,他興奮的伸出了手,那棱仙看了看..半晌沒開口,過了一會,將手收了迴來,而王杉憧憬的看著他,希望他能說些什麽。


    “恕我學藝不精。”棱仙無奈的搖了搖頭,他這話說出來我都有些錯愕,棱仙這話是算不出來的意思嗎?那王杉聽到這話也有些壓抑。不過馬上笑了笑,站了起來對我說,他先走了。


    “有機會還是看看張晴。”我也不知道能說什麽,對著他留下了一句話,他的背影對著我,但是我能看到他點了點頭。


    “現在怎麽辦呢?”王杉走了,他準備去對麵,我抱著雙手有些苦惱的嘀咕著。可是身後卻傳來了一聲急刹,我有種不安的預感,剛剛是不是王杉要過去的?我迴頭看去的那一刻..王杉已經一隻腳陷在了車輪底下。


    這一幕讓我有些措手不及,那王杉坐在地上抱著腿,滿臉扭曲,額頭都是豆粒大的汗,他在痛苦的嚎叫。路過的學生們齊紛紛的去幫忙,一係列的報警,打120.


    “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我半天沒緩伸過來,等反應過來,驚訝的問著棱仙,他一臉漠然的看著那王杉。


    “你既然知道為什麽不讓他走啊?”那棱仙竟然還點了點頭,我有些生氣。卻壓抑著情緒問著棱仙。


    “命這個東西,已經定好。不是我想讓他走,就算我攔住了他,他依然躲不過的。何況,我出手了,那惡果都會影響我。”那棱仙搖著頭對我說著。他的一番話雖然有些道理,可是太神了吧?我哪知道那麽多,我隻知道如果攔住了王杉,或許他就不會被車撞!這學生街兩邊全部都停了車,而停著的車恰好擋住了視角!


    “俗話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棱仙卻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有些崩潰的坐在凳子上,就這樣看著救護車將王杉帶走了。我們沉默了很久,我仔細想了想,或許棱仙說的是對的。


    如果注定王杉要出事,我們就算預知了,救了他一次,下次呢?下次還能救嗎?說不定這次最多要了他一隻腿,下次要了他一條命!


    “既然問題不是出在王杉身上,那出在哪?”我看著棱仙,他依然是搖著頭,看來我們被堵死了。我們兩個人就這樣坐在原地一直想著,他是看上去很平靜,可我卻急的抓著腦袋。到底問題出在哪了,出在哪了?


    “按你說,那小家夥不尋常在哪?”我實在想不通了,問著棱仙。


    “他的怨氣太大了,根本超越了正常的棄嬰,對於這種隻有兩個情況,要麽,那棄嬰被打了太多次!可是那次數起碼要百次以上,按一個月來算,百次,就要一百個月,換算下來八年,時間推算不可能。”棱仙對我闡述著。


    “那第二呢?”


    “第二,就是他的父親不是人..”那棱仙湊了過來,盯著我對我說著。不是人是鬼啊,別鬧,他的父親不就剛剛的王杉嗎。看來棱仙和我一樣想到了王杉,兩個人都無力的靠在了凳子上。


    “隻有這兩種可能嗎?”我頭痛的說著,有點不死心。


    “還有,就是被人下了降頭,但是這有些不可能,南洋一派基本不活動在這片,另外張晴的體質也並無什麽特別,南洋一派並不可能盯上她。”棱仙淡淡的講著,可我哪知道他在講什麽啊,南洋一派又是什麽鬼,我哪知道啊。


    我閉著眼睛,三種情況,要麽那棄嬰被連續墮了八年,這機會比中彩票還小,第二,他的父親是個鬼,第三..等等,他的父親是個鬼?我去,我想到什麽了?我突然抖了一下,坐直了起來。不可思議的看著棱仙。


    “有個情況你分析下。”我咽著口水..有些不知道從何講起,感覺講這個挺尷尬的。棱仙點了點頭看著我,示意我講。


    “一個月前,我們去過一個地方。而張晴的孩子按時間推算,應該是那天懷上的,當時他們兩跟我們分開了,去單獨的房間裏麵做..做那種事。”我尷尬的停了下來,有些難以啟齒。“可是後麵出事了,我們有兩個人莫名其妙的瘋了起來,我說不出是不是撞鬼了,隻不過那個地方很奇怪。而且他們的表現也像瘋子,在自殘。”


    我一次性的將當晚的事情還原了一遍,棱仙聽得很認真,他敲著桌麵分析著。


    “帶我去一趟。”棱仙想了很久,然後開了口。


    “好。”我所說的就是英雄無案逝去的地方,那個讓趙叔每年都去的鬼樓。看來所有的事情源頭都從那開始的。也不一定,既然想到這,我和棱仙直接前往車站購買了到城南的車票。


    我們抵達城南的時候是正午,來到鬼樓的時候是下午一點,因為正頂烈陽,光線將鬼樓的模樣顯現的淋漓盡致,那次我們是夜晚來的,看不清什麽,白天就看清了,那些牆都是黑黢黢的,一地的灰...


    “這個地方..很有故事。”我們剛進去,棱仙就停了下來,他看了一圈對我開了口,我聽到這話,莫名的更加信任他,他說的沒錯,這個地方的確很有故事。我帶著棱仙朝當晚王杉和張晴所呆的房間走去,棱仙一路上摸著那些牆壁,嘖嘖稱奇,也不知道他為什麽都這牆麵那麽感興趣。


    “就是這間。”我讓了一條道,棱仙走了進去,環繞了一圈這間房。我很安靜,怕打擾他發現什麽。


    “這個地方實在奇異,我有好多的沒想通。”棱仙環顧了一圈,對著我說著。


    “奇異?哪奇異了?”我有些不太明白。


    “如果我沒猜錯,這棟樓並不是被陽火所燒,而是邪火!”他再次摸著牆麵,口氣有些興奮。他這說的,我哪聽得懂啊..什麽陽火,邪火的。


    “陽火分正陽火,純陽火,正陽火就是日常生活中的火,而純陽火..就比如..”他給我解釋著,說到純陽火的時候,他朝自己的懷中摸去,轉眼間一張符拿了出來,突然灼燒了起來,魔術?


    “而邪火..邪火又稱陰火,陰火分純陰,邪陰,這棟樓就是邪陰所燒。令我想不通的是,第一..這棟樓的居民到底做了什麽得罪人的事,受此無妄之災?第二,陰火燒身,其魂永生永世不得輪迴轉世,那麽那些魂又去哪了?”棱仙越說越興奮,可我越聽越懵逼,不過後麵的話我聽懂了,他的意思這棟樓沒鬼?


    “你的意思是這樓裏沒鬼?”我問了出口,他點了點頭。“說不準,我竟然感受不到一絲氣息,待夜晚看看。”棱仙說完就盤腿坐下,也不顧地上的髒。既然他都坐下了,我也沒什麽好說的了。我也一屁股坐了下來,他直接閉目養神了起來,我就無聊了,不知道該幹什麽,也隻能一直陪他坐著,就這樣看著日落,月亮慢慢的出現了..原本光亮的房間,此刻被月光照射的有些淒涼。


    “晚上了..”我幹咳了一聲,這棱仙從下午開始到現在就沒睜開眼,我還以為他睡著了!我叫了一聲,他一下子就睜開了眼..


    “走。”他站了起來,揮了揮衣袖,一副神采飛揚的樣子,就走了出去。好吧..我也隻能跟著,我跟著他走了出去,站在過道上,就跟一個月前所看到的一樣,很安靜,很淒涼,隻不過這次這棟樓除了我們兩個,就沒有第三個人了。我跟隨著棱仙走了過去,他轉身上了樓梯。


    一趟下來很平靜,什麽事都沒發生。害的我白緊張了,後頭我也隨性了起來。那棱仙也不斷的發著嘖的聲音,似乎有些不可思議。


    “奇怪..那些鬼到底去了哪?”棱仙停在二樓,問著自己。聽他這話有些歧義啊,他的意思到底是什麽?我能不能這樣理解,他話的意思,這個地方本該有鬼,可是反而卻沒了?嘿,還怪哉了..


    “哼..”可是正當我們一籌莫展的時候,棱仙卻突然迴過頭看著走廊盡頭,他冷笑了一下,我看過去..恰巧看到一個拉長的影子,然後走進了房間內。棱仙在笑什麽?他慢慢的走了過去,我跟在後頭,難道這棟樓還有其他人?誰那麽無聊來這啊。


    我們走到了盡頭,正對著那間屋子,空無一物,可是棱仙卻突然跳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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