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能不能有點素質別往下丟東西啊。”他拿著杯子仰頭望著,罵著。挺滑稽的。


    更滑稽的是,他的臉竟然直接抽搐了起來,表情有些不對,他頭一直上揚著,是看到了什麽嗎?他突然大叫了起來,兩隻手張開,仿佛要接什麽。


    他在搞什麽?我看其他桌子的人望到這奇怪的人,紛紛抬頭看,每個人抬頭看的那一瞬間,紛紛叫了出來,到底在叫什麽?


    “砰!”巨響,就從李翔身旁傳來,我是知道他要接什麽了,接人!竟然有個女人摔了下來!可惜的是沒接到,那女人還是摔在了水泥路上。掛了


    “沒事,沒事啊。”趙名兒嚇得直接趴在我的後背上,哪怕我淡定的說著沒事,但是腿腳已經在發抖了。我看李翔在那邊惱火的皺著眉,掐著腦袋。好像很苦惱的樣子,我鬆開了趙名兒,慢慢的往外走。整條學生街的人都圍過來了。當然其中有報警的。


    “什麽情況。”我有些沒反應過來,看著地上血流了出來,動著李翔問他。


    “人沒接住啊,可惜了。還挺漂亮的”哪知道這家夥還有心思開玩笑。我臉色都變白了,好久沒看到屍體了,望著地上這個屍體,我仿佛想到了老李頭他們,噩夢是噩夢。我捏著腦袋後退了幾步。結果踩住了之前掉下來的空杯子,我撿起來一看,這不是我店裏麵的杯子嗎?


    這麽一看還不得了,我看那死的女人,我還想起是誰了!這不是下午找我要一杯喝起來能嗨的人嗎?當時我還一臉的無奈,什麽飲料喝起來能嗨?


    怎麽會是她啊,她摔下來幹什麽?而且,還摔在我店門口


    “老哥啊,本來你風水就不好,這下好了。更糟了。”那李翔還拍了拍我的肩膀對我說著。


    “死人了,別開玩笑。”我嚴肅的看著他。比較人命關天。


    “你們先迴去。”我慌亂的將趙名兒拉了出來,推著她走,她有些身形不穩,看來真嚇住了。


    “你不怕嗎。”倒是李翔,他倒好,跟沒事人一樣。我問著他。


    “這有什麽好怕的。”行,他話說得挺大的。很快,警察來了,整條學生變得另外一番“熱鬧”。我被迫的關了店門,因為那些警察將現場封鎖了起來。幾個順著這層樓往樓頂上走著,因為按李翔的說法,她是從樓頂摔下來的。


    “老哥,你去哪啊。“我默默的走出了人群,要迴去了。晦氣,哪知道這李翔還追上來了。


    “迴家”我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說了一句。


    “我去,都什麽時候了你還迴去?”哪知道他誇張的講了出來,還指了指那邊的女屍。我知道他在說什麽,真夠無聊的。


    我沒理他,一個人走了。在路上我給名兒打了個電話,說話有些愣,估計還沒反應過來吧。交代了幾句,我就掛了。


    “唿”我躺在床上,望著白茫茫的天花板,感覺腦袋有些亂。我坐了起來,往床底看著。拖出了一個盒子。


    我嗅了嗅那本簿子,氣味好古老。我從來沒翻開過,我一直記得老李頭在簿子中還給我留了一封信。那麽這一封信會寫什麽?好幾次我想翻開,但是都克製住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有這麽大的定力。


    睡吧,或許睡著了,就不想了。


    可是不想,那是假的十年了,十年我沒迴去了。十年了,他們也不知道我是從哪來的。


    這一覺依然睡得不知不覺,可是有一刻,我分不清楚自己在幹什麽。


    我站在黑黢黢的一個空間,而整個空間突然亮起了一盞白燈,那燈下照著一張床。


    這裏是哪裏?我有點沒搞清楚狀態,我捏了捏眼睛,閉了又睜,還在這,我不是在睡覺嗎?隻不過這一睜,那張床多了一個平躺的女人


    她的頭發遮住了臉,我很想看清楚這是誰,但是辦不到。是誰呢?鬼使神差的我就慢慢的走了過去,我走得很慢,很輕,可是腳步聲卻很響。


    毛線!這腳步聲根本不是我的!那鞋聲有點像皮鞋的樣子。誰的腳步聲?


    那腳步聲從黑處傳來,越來越近。慢慢的,一個人影出現在了我的視野當中,他戴著一個口罩,披著一個白大褂,朝這張床走來,全程看都沒看我。


    我盯著他的眼睛,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反而流出了汗。他拿出了一個工具包,打開之後,展開的全是刀子…這刀這麽小幹什麽用的?我在思考,可是他直接將床上躺著的女人衣服扒開了。


    “唿唿”我摔在地上,大力的喘著氣。臉上的血都忘了擦開什麽玩笑,當我的麵,直接一刀子劃進了女人的腹部,順著一割,那肚子直接開了,不知道那人割到了什麽,那血直接濺到了我的臉上。


    我驚恐的望著那披白大褂的男人,他手上不斷拖著從肚子裏掏出來的器官,血淋淋的


    “嘔”我坐直了起來,慌亂的朝衛生間走去,直接對著馬桶吐了起來。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一睡醒就吐了。夢啊,又是夢啊。這夢真惡心,後頭,那腸子直接從床上慢慢的滑下來,都不斷的。


    我喝了一口水,拉開了窗簾,早上八點多了。這個夢惡心死我了我趕去店裏,搞的飯都吃不下。


    來到店門口,看著那一地幹涸的血液,好吧,倒是將這個麻煩留給我了。我接了一桶水,在外麵清理著那些血。


    “從一。”我聽到有人叫我


    “趙叔,你還沒迴去?”我迴頭一看,是趙良德。我還以為他迴去了呢。


    “哪有這麽快迴去啊。”趙叔幹笑了一下,自己搬了個凳子坐著。


    “昨天你店門口摔死一個人?”我趕忙的坐著陪趙叔,他直接直接那一灘血問著我。


    “嗯啊,是個女的。”我想都沒想就點了點頭。


    “你認識她嗎?”趙叔後仰了一下,問著我。


    “不認識,不過下午倒是見過。”我搖了搖頭。“昨天下午,她來買過一杯茶。”我迴想著。


    “那她身邊沒其他人嗎?”趙叔聽到我的話,來了興趣一樣,問著我。


    “那你見她的時候,她有沒有奇怪的舉動。”趙叔見我搖了搖頭,繼續問著我。


    “是挺奇怪的,感覺精神有點不對勁。”我又想到她找我要喝起來嗨的飲料了。


    “等等,趙叔。她不會…”我突然反應過來了,詫異的看著趙叔,他點了點頭。我也是傻了,半天沒反應過來,趙叔怎麽會對一個跳樓的女學生有興趣,隻有那女的碰毒了。


    這麽一想,好像那女的行為,真的像吸毒了。


    “最近幾個弟兄發現了一些線索,有人在用屍體運毒。而我們排查下來的地方就是馬口。”趙叔嚴肅的對我講著。聽的我木呐,雖然我對這些不感興趣。


    “那女學生的屍體,昨晚上被親屬領走了。”趙叔繼續開著口。


    “不被親屬領走,還被外人領走啊。”我尷尬的笑了笑。


    “那所謂的親屬是假的,我們查過了。根本不是。”趙叔搖了搖頭。按他這麽說,這件事怎麽變得嚇人了。


    趙叔正欲開口,電話響了,他說話有些簡短,淡淡的應了幾句,就掛了。我知道,他應該要去忙了。果不其然,他站了起來準備走了。


    “幫我看下這些學生,有沒有一些奇怪的。”臨走的時候,趙叔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目送著他走了,我也該去煮茶了。哪知道我剛踏進店門。


    “啪”


    什麽情況?門竟然關了起來!要知道,這可是卷簾門啊,我剛踏進門,那卷簾門自己掉了下來,發出巨大的響聲,將我嚇了一跳。


    別說,這店裏麵,門一關,還挺幽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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