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


    怪物的身體中傳來細微的聲音,似乎什麽東西破碎了。


    鮮血不斷從怪物的傷口和劍相交的血槽中湧出。


    怪物的血條直線下滑,不過短短幾秒就僅僅剩下一絲血皮。


    「轟——」


    怪物駝著危飛白重重地撞上牆壁。


    頃刻間,整間屋子開始坍塌,盪起大量的塵埃。


    等待灰塵散盡,整間屋子隻留下了完整的一麵牆壁,剩下的都變成了殘垣斷壁。


    建築廢墟堆成了不同大小的小山。


    其中一個「小山坡」輕微晃動,從中出現一個黑髮黑裙的白皙美人。


    他扶了扶腦袋,神色慌張地喊道:「阿白!還活著嗎?」


    另一個「小山坡」應聲一響。


    沈鴻雪連忙搬開上麵蓋著的建築殘塊,隻見危飛白抓著劍,四仰八叉的躺在那裏。


    他頓時鬆了一口氣,伸出手,「還好嗎?」


    危飛白看了看自己左上方僅剩三分之一的血條,和所剩無幾的藍條,笑著搖了搖頭,把手搭了上去。


    「似乎是,不太好。」


    沈鴻雪一把將危飛白拉起,二人拍了拍身上的灰,突然問道:「那個怪物呢?」


    危飛白突然停住。


    撞牆前它就剩一絲血了,應該是活不了了。


    但是他遲遲沒有等到係統的提示。


    他伸手示意沈鴻雪遠離,拿著劍,悄悄靠近那個露出翅膀的廢墟堆。


    完好的牆壁上時不時還會掉下部分瓦礫,砸在廢墟下露出的怪物部分肢體上。


    它一動不動,似乎早已沒了聲息。


    但是危飛白不敢放鬆絲毫的警惕,他悄悄地摸上怪物背後。


    對著之前刺出傷口,狠狠的刺了下去。


    眨眼間,怪物在地上瘋狂地嘶吼、掙紮,止不住地拍動翅膀。


    危飛白再次加大了靈力的輸出——


    隻見怪物體內突然散發出耀眼的白色裂痕。


    「哢嚓——」


    一聲不大不小的破碎聲,清晰地響起。


    隨著這個聲音,怪物徹底倒下不動,眼睛中的光亮也消失了。


    黑框隨之跳出——


    【您已升級。】


    【恭喜您達到新的階段。】


    【獎勵:禦劍術。】


    就在黑框蹦出來的那一刻,禦劍術一下子就灌入危飛白的腦袋中。


    短短數秒,他就學會了如何使用靈力操控劍。


    危飛白把劍舉在眼前,緩緩閉上雙眼,手掌慢慢鬆開。


    那柄黑色的劍竟然毫無支撐的懸浮在空中。


    他右手掐訣,黑劍無風自動,在他周身環繞起來,響起「咻咻」的破空聲。


    沈鴻雪都驚呆了,他真的是個嚮導嗎?


    「天哪!」


    「發生了什麽?我就來晚一步,這裏怎麽都成廢墟了。」


    姍姍來遲的鍾文誇張地驚叫道。


    當看到遠遠站在高處的危飛白,兩眼放光,「危哥!還好你沒……」


    話音未落,就看見原本漂浮在危飛白身邊的那把黑劍,直唰唰地刺向鍾文。


    嚇得他話都不敢說了。


    那把劍順著鍾文的臉擦身而過,帶動的風壓劃破了他的臉頰,鮮血順流而下。


    他隻感到了一絲癢意,後知後覺才感到疼。


    「不、不至於吧,我就來晚了一會兒……」鍾文顫顫巍巍地捂著臉說道。


    危飛白躍下怪物的屍體,大步走向鍾文。


    鍾文有些害怕,他不自覺地後退幾步,「我、我,我錯了!我不是故意要躲在那裏看的。」


    「你們都打不過,我湊什麽熱鬧啊……」


    他的說話聲音越來越小,看著危飛白越來越近,他直接閉上了眼睛。


    緊張地等了幾秒,卻什麽都沒有發生。


    他悄悄睜開一隻眼,發現沈鴻雪似笑非笑地站在他的麵前。


    還沒張口,腦袋上就挨了一下。


    「好啦,讓你瞎說。」


    「屋子坍塌時,是你保護了我們一陣吧?」


    鍾文聞言摸了摸腦袋。


    沈鴻雪指了指他的背後,「別總是把阿白想得那麽壞。」


    鍾文順著沈鴻雪指的地方望去——


    黑劍插在一塊坍塌的牆體上,危飛白正在俯視著劍。


    劍與牆體相交的地方,流出涓涓血液,牆體與地麵緊挨的地方也緩緩暈出一灘血跡。


    「這是……」


    鍾文有些震驚。


    危飛白握上劍柄,向後一拔,血水從孔洞噴了一下。


    地上的血液流得也更快了。


    他輕輕揮劍,如同切豆腐一般,牆體瞬間被分成兩半。


    露出中間躺著的,之前與鬃毛怪物搏鬥的有毛怪物。


    怪物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隻聽見它的嘴中冒出了一個女聲——


    「你是怎麽知道的?」


    危飛白麵無表情,動作幹淨利落,迅速地刺穿了它的胸膛。


    「你沒必要知道。」


    太陽從東方緩緩升起,第一縷金燦燦的陽光照耀在危飛白的身上,猶如佛光降臨。


    男人手持黑劍,臉上沾著鮮血,渾身滿是肅殺的氣息,宛若阿修羅在世。


    嚇得鍾文都不敢出聲。


    「阿白?」


    沈鴻雪不由地喚出聲。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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