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


    傅景豐淡淡兩個字。


    顧唯一想了想,掛斷,然後又手勾著他的脖子上,輕聲問:“然後呢?”


    “然後給你看你昨晚的傑作。”


    “傑作?”


    “是,傑作。”


    傅景豐說著,邁著長腿帶她往裏走。


    顧唯一看他們去的是洗浴間的方向,忍不住又望著他:“我在洗手間裏畫畫了?”


    可是她今天用過洗手間,沒看到裏麵有什麽傑作。


    傅景豐抿嘴笑,隻管安靜的抱著她往裏走。


    然後……


    顧唯一被放在墊了毛巾的洗手台上,隨即便看到自己麵前的男人解開了他昂貴的襯衣的扣子。


    哦,他精壯的前胸立即就浮現在眼前。


    她紅著臉來不及躲避就看到了他胸膛上的牙印,以及……


    嗯,還有很多密密麻麻的,往上,他的鎖骨,他的……


    剛剛她竟然沒有發現呢,他的喉結下麵竟然也泛紅。


    她下意識的認真盯著那裏分辨,然後忍不住問了句:“你一整天都露著這裏?”


    “嗯?”


    傅景豐明知故問。


    “這裏。”


    她的無名指在他的喉結下麵輕輕觸摸。


    傅景豐喉結立即滾了滾,女人手指溫溫軟軟,實在令人難以抗拒。


    顧唯一感覺到他的變化自然立即收迴手,隻輕聲道:“那別人不是都看到了?”


    傅景豐幽暗的黑眸直直的望著她,平靜卻又深邃的讓人找不準他的心思。


    “看到怎麽了?我老婆含的。”


    “你……”


    顧唯一被說的臉熱。


    什麽叫他老婆含……的?


    傅景豐捏著她的手在自己的胸膛上:“看到沒有,這裏也有。”


    他的手握著她的緩緩地往下,她手像是被燙傷了一樣,但是很快還是摸到褲腰那裏藏著一個結痂的地方。


    她……


    “我不信,這跟我肯定沒關係。”


    她認真瞅過一眼後趕緊反駁。


    傅景豐卻狹長的眼神望著她:“昨晚你非要跟我做。”


    “……”


    “我不同意呢,你就說我外麵金屋藏嬌,所以……”


    “……”


    所以什麽?


    顧唯一提著一顆心望著他,他們昨晚做了?


    她不是不能做嗎?


    可是她今天沒覺得那什麽不適啊。


    “到底所以什麽嘛。”


    顧唯一急了。


    他突然停下來不再講下去。


    而且還那麽直勾勾的盯著她,好像她自己會發現所以什麽一樣。


    “所以你身上今天應該感覺乏力。”


    “你跟我做了?”


    “沒有,但是……”


    傅景豐一副很有為人夫義務的遷就神情,湊到她耳邊繼續說下去。


    顧唯一耳朵又發燙起來。


    她覺得誰聽了他剛剛這種話都不可能麵不紅氣不喘的。


    “我隻是不忍心讓老婆大人傷心。”


    傅景豐低聲跟她說。


    “嗯。”


    她低著頭不敢再抬起來,他的聲音在此時對她來說都很撩。


    “洗澡?”


    “一起嗎?”


    顧唯一抬眼吃驚的看著他。


    傅景豐更是直直的看著她,“我想一起。”


    “嗯。”


    顧唯一想想,還是沒說出拒絕的話。


    傅景豐卻捏著她的小細腿放在腰後,然後又捧著她的臉讓她與他對視:“傅夫人,我現在很鄭重的告訴你,我希望你答應我的任何事不是因為你是我妻子。”


    “……”


    顧唯一聽愣了。


    可是他的樣子看上去好認真。


    顧唯一不自覺的望著他,想知道他是什麽意思。


    “僅僅是因為你愛我。”


    傅景豐又認真說道。


    “……”


    顧唯一提著一口氣半晌無法放下。


    僅僅是因為愛他?


    她感覺到自己的心口有什麽東西在重疊,並且越來越厚重的。


    她不懂了。


    傅景豐一手抓著她,另一隻手拿出手機找到錄音播放給她聽。


    “我愛你,隻愛你。”


    “說清楚,誰愛誰?”


    “顧唯一愛傅景豐,顧唯一隻愛傅景豐……”


    後麵還有,她哼哼唧唧的,她好像很纏人?


    顧唯一聽的腦子裏快要一片空白。


    喝酒誤事啊,她怎麽把這事給忘記了。


    以前已經犯過這樣的錯誤,竟然再犯了。


    顧唯一一邊埋怨自己,一邊忍不住小聲,“醉話別當真吧?”


    傅景豐直直的看著她,“你敢拿咱們的孩子來發誓你不愛我嗎?”


    “你幹嘛一怎麽就要我拿孩子發誓?”


    顧唯一委屈。


    “除了孩子還有什麽人能威脅你?”


    “……”


    顧唯一突然安靜。


    “嶽父嶽母嗎?那我豈不是太混蛋?”


    他卻繼續說下去。


    在他看來,拿她父母要挾她始終是不合適的,也隻有他們的共同產物才行。


    “你能不能先把它關上。”


    錄音放完又在迴放了。


    她聽得出那都是她的聲音,也都是她心底的話。


    可是……


    可是那時候她喝醉了呀。


    喝醉了的時候說的話,不是可以不作數嗎?


    “我以後再也不會為了你不說愛我而生氣,但是唯一,我希望你答應我任何事都是基於愛我,可以嗎?”


    傅景豐繼續跟她商議。


    “嗯。”


    她還是默默地答應著。


    可是很快她的下巴就又被托起來。


    她不得不再望著他,她看到他眼裏的嚴肅,她想他要她用愛他的樣子迴複他的問題吧。


    可是……


    “傅景豐,很多事情並不是你想做就能做到,你應該也看到了,我們三天兩頭爭執,僵持,我從來違背不了你。”


    “我承認我脾氣不好。”


    “你隻是脾氣不好嗎?”


    “……”


    傅景豐皺眉。


    他老婆要數落他了?


    “你又強勢又霸道,你……”


    顧唯一突然沉默。


    即便如此,她還是愛他。


    “傅景豐,我們不要談這個問題了好不好?”


    她沒能力再繼續談下去,她現在不過是一隻被困在籠子裏的小鳥。


    她走不掉,已經在籠子裏擺爛了。


    可是他又要她做什麽事情都基於她愛他。


    她愛啊。


    可是她每次答應他任何事,幾乎都是因為考慮到他會不會不高興。


    她隻想他們的婚姻能平常,她不想他們的婚姻裏到處都是荊棘。


    僅此而已。


    傅景豐在她入睡後卻還醒著,這晚她的樣子告訴他他們好像真的再也迴不去了。


    他們還能走多遠?


    結果會不會是,離婚?


    ——


    “救命,救命……”


    顧唯一第二天早上從噩夢中醒來。


    她夢到自己被周沁柔捅了很多很多刀,她流血致死。


    她夢到周沁柔看著她血流不止的時候笑著說她就是林若冰。


    她喘著氣,涼颼颼的頭頂漸漸地有了溫度後她轉眼看著旁邊,他已經起床不在。


    她又緩緩地躺了迴去,手機響起來:“江城那邊臨時出了點事我過去一趟。”


    “嗯。”


    顧唯一腦門上還是涼的,勉強發出聲音來。


    “唯一。”


    “嗯?”


    “很想你。”


    傅景豐喉結微動,帶著思念低語出這句話。


    “等你迴來。”


    她心頭有些不知什麽滋味,低聲說完就掛了電話。


    她突然想起他昨晚把她抵在牆邊的情形,她,也很想他。


    手機又響起來,她乏力的拿過,看到是她母親的號碼,接起:“喂,媽。”


    “是我,林若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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