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聲轟鳴,樹影婆娑,照映在窗戶上像是張牙舞爪的魔鬼。


    別墅客廳燈光昏暗,沈最坐在沙發上看書,這是他在這個地方唯一的消遣方式。


    他身上蓋著毛毯,垂下來的腳腕上帶著黑色的皮帶。


    有了襯托,顯得沈最腳上白皙的膚色像是無瑕的玉脂。


    皮帶上泛有一點正泛著紅光的感應儀器。


    這是謝司衍給他特製的,連接著他的手機,不僅能檢測沈最的健康狀況,例如他有沒有好好吃飯。


    甚至與別墅的整個監控係統相唿應,隻要沈最有行動,遍布在別墅的監控就會跟隨感應裝置轉動。


    全方麵無死角,像是有幾萬雙眼睛死死的盯著你,別說逃跑,就連沈最掉了幾根毛都能看見。


    這樣反人類的變/態東西,沈最抗拒過。


    當時,他直接拿著西餐具的刀架在自己脖子上麵,在謝司衍難以置信的目光中,毫不留情的滑下去。


    很突然也很不符合沈最的性格,但這是沈最在試過無數次方法後,發現威脅謝司衍最有用的一種。


    謝司衍確實慌了,他給他止血包紮,臉色難看到像是能哭出來。


    但很意外的,謝司衍最後沒有妥協,而是將沈最狠狠壓在床上,捂住他的嘴。


    在沈最難以置信的目光下,拿出沈最的手機,模仿著沈最的聲音,打給了沈最的外婆。


    當時的沈最憤怒,絕望,拳打腳踢罵謝司衍是個混蛋,騙他不會傷害他們。


    可謝司衍是這樣說的:


    "外婆有心髒病,你要是自殺,我隻不過好心的幫你給他們打個電話,留個遺言,到時心髒病復發,隻能等死,我沒害他們,也沒騙你,是你沈最親手害死了她!"


    從那以後,沈最好像一瞬間變了個人,再也沒有威脅過謝司衍。


    而謝司衍也成功的將感應裝置戴在了沈最的腳腕上。


    *


    "滴滴滴"三聲熟悉的聲響後,謝司衍滿身酒氣的進了別墅。


    他臉頰染著兩坨高原紅,整個人像是從酒罈子裏浸過般,身形不穩的朝著沙發走了過來。


    沈最從書中抬眸,淡淡撇了他一眼,見他喝的酩酊大醉,冷聲嘲諷:


    "酒後開車,你怎麽沒死路上。"


    謝司衍一進門就看見了他。


    他整個人都窩在沙發裏,暖黃的燈光從上而撲撒在他身上。


    就算謝司衍知道他不是特意等自己,不是真心的想要留在他身邊。


    但謝司衍喝了酒,被酒精感染的大腦給了他幻想一切的機會,所以這就是靜謐且美好的畫麵。


    就連現在這般的咒罵嘲諷聽再謝司衍的耳朵倒成了關心。


    他直接一頭紮進了沈最懷裏,抱上了沈最越發柔軟的腰身。


    他媽的滾開!"


    一整個成年人的重量突然壓下來,沈最像是觸了電般開始掙紮。


    "沈哥,別動,讓我抱會,就一會。求求你了......沈哥....."


    謝司衍氣息全都撲在了沈最的半張側臉上,異常依戀的將頭埋在他脖頸來迴蹭。


    這是他一貫討好沈最的狀態。


    而在沈最被囚的這一個月間,這種狀態和謝司衍威脅他時,不可一世的冰冷陰翳,像是兩種可拆卸的麵具,變著花樣的,輪著在他麵前上演。


    謝司衍聲音悶悶的,有撒嬌也有疲憊甚至還有些委屈:


    "我好喜歡你啊,沈哥,可你不喜歡我,不和我在一起,還威脅要離開我.....你好好吃飯......"


    他說話一字一頓,顛三倒四,顯然已經喝的醉到迷糊。


    沈最望著天花板的燈,聽著他無病呻吟的委屈,到最後又好似有什麽滾燙的東西受順著他的脖頸滑落。


    謝司衍委屈哭了。


    沈最卻笑了。


    因為這是他這一輩子看的最大的笑話!


    他眸色出奇的冷。


    好半晌沈最慢慢的,他的手懷上了謝司衍的肩膀,拍了拍他的背,麵上毫無波瀾,可嘴上卻突然說:


    "謝司衍,想不想做a。"


    肉眼可見的,謝司衍的身體一瞬間僵住。


    好半晌,他像是才反應過來,緩緩抬起了頭。


    他因為產品上市,在晚宴上被一群想和他合作的老傢夥們喝酒,拉配郎。


    可看著麵前嬌嬌弱弱的omage,謝司言衍滿腦子都是沈最。


    想親他,想咬/他,想和他做a,想他在床上壓製的呻/嚀。


    越想謝司衍身體的躁動因子就越活躍,他就越口渴,到最後反應過來時酒已經被灌到頭暈腦脹。


    強撐著才迴到了別墅。


    所以,可想而知,這段時間沈最第一次的主動,對於他來說是怎麽樣的殺傷力。


    但沈最似乎並不感覺這有什麽奇怪,看他望向自己不說話,冷聲:


    "不想就別在我身上發/情。


    "想。"


    幾乎是下意識的,謝司衍給出了答案,他這下頭也不暈了,眼也不花了。


    一把抱起沈最,健步如飛的上了樓,將他放到床上就開始脫他衣服。


    沈最將他不老實的手壓在床上,一把扯下謝司衍的領帶,遮住了謝司衍如虎似狼想將他吞噬的眸子:


    "不許看,我自己來。"


    他的話音剛落,謝司衍的唿吸幾乎是一瞬間變得粗重。


    他很聽話,任由沈最的手在他身上點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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