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口意料之外的很不錯。


    謝司衍看見沈最舒緩的麵色,笑意中飽含著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溫柔,但一想到買水時手機裏傳來的訊息,他的笑又淡了下來。


    兩個人各懷心思的吃完後,謝司衍付了錢,出了店門。


    因為夜市處在一條街,街道狹窄擁擠,車開不進來。


    迴去的路要走很長一段,和來時一樣,沈最麵無表情走著,謝司衍就像保鏢般護在他的身邊。


    他們似乎形成了單獨的空間,將一切嘈雜聲隔絕在外。


    沈最感受到謝司衍越挨越近的身體,那不斷被磨蹭觸碰的所有地方都好像被點上邪火,就連謝司衍的信息素都生了勾子。


    沈最被撩的悶熱煩躁,最終忍無可忍,停下腳步,咬牙切齒道:


    「謝司衍,你再敢勾引我,信不信我把你下半身剁了餵魚!」


    謝司衍:「......」


    他雙手半舉,無辜道:


    「沈哥,冤枉啊,這我真沒有。」


    沈最感覺身體越發的燥熱難安,狠狠拽住謝司衍的衣領:


    「你他娘的信息素都要傳到八百裏開外了,還敢狡辯。」


    謝司衍還想說什麽,但湊近時,自沈最身上傳來的躁動的信息素驟然刺激了他的神經。


    一瞬間,他眸色暗沉,聲音都冷了下來:


    「沈哥,你易感期到了。」


    沈最眸色一怔。


    alpha的易感期一年才一次,但他的易感期明明已經來過,為什麽.....


    可是由不得他多想,沈最的身體像是被這句話提醒,隱藏的暴動因子急於證明自己的存在。


    就算很不想承認,但沈最清楚,這確實是易感期爆發的前兆。


    謝司衍見著身旁經過的人充滿探究和打量的目光,將搭在手上的衣服披在沈最的身上,迅速出了夜市。


    上了車,那股被壓抑的熱和狂躁席捲而來,沈最仰靠在後座上,手背青筋直爆,額上掛著細細密密的汗珠。


    他努力保住頭腦中的清明,啞著嗓音說道:


    「車上有抑製劑。」


    謝司衍啟動車子,隨手拉開了車前的抽屜,裏麵擺放著三支alpha抑製劑,他關上,麵不改色道:


    「沒有。」


    沈最已經沒精力去求證了,alpha易感期是決堤的大壩,衝破理智,帶來止不住的欲/望和本能趨勢的獸性。


    他粗喘著氣拿起手機給方銘打了個電話,隻響了三秒,那邊就接了起來。


    「我第二次易感期到了,聯繫醫院,準備高濃度抑製劑,我馬上過去。」


    那邊愣了一秒,隨即傳來一聲大嗓門的驚訝:


    「第二次!怎麽可能,不是,你現在在哪!還要什麽抑製劑啊,要omage啊!


    你這絕對出問題了,我給你地址,先找omage穩定.....」


    寥無人煙的郊區公路,輪胎磨蹭地麵的刺耳聲驟然劃破夜空。


    謝司衍猛踩剎車,高速行駛的車輛在強製製動後一個甩尾,後燈劃下光痕,剎那間停止。


    而沈最的手機因為巨大的慣力被迫扔出,方銘的聲音被掐斷在聽筒中。


    「謝司衍,你他娘是不是有病!」


    這些隻發生在短短幾秒,沈最本就不穩定的情緒瞬間就被激發。


    「為什麽要找omage。」


    謝司衍冷淡的話傳來。


    沈最大腦來不及做出反應,謝司衍已經下車,然後打開了後車座的門。


    「我也能讓你舒/服。」


    他半跪著,一手撐著車窗,另一手按在沈最身後的皮質座椅上,以強勢且無法拒絕的姿勢,將沈最全部籠罩在屬於自己的領地下。


    車內沒有開燈,無盡的黑像深淵巨口將兩個人吞噬,沈最卻能感覺到謝司衍壓沉的嘴角和明顯被惹怒的情緒。


    沈最不知道他又犯了什麽神經。


    解決alpha的易感期隻有兩個辦法,一是用抑製劑,二就是找omage紓解。


    因為那種想要標記占有是來自alpha身體的本能。


    大多數alpha都會選擇後者,但沈最因為omage信息素排斥症,這麽多年來一直都使用特質的高濃度抑製劑。


    沈最沒時間和他耗,他眸中暴躁的情緒濃鬱,已經完全進入了易感期。


    他一把扯過謝司衍的衣服,沉聲命令:


    「別廢話,現在立刻開車去醫院。」


    謝司衍攥住他布滿青筋的手腕,眸色黑的如墨:


    「不用omage,也不用抑製劑,沈最,我就是你的藥。」


    他說完,就不容拒絕的吻上沈最的唇。


    沈最瞳孔輕顫,像是陷入無邊無際的汪洋,謝司衍的信息素將他的淹沒。


    寒冬中鬆露的味道似乎將他體內妄想衝出牢籠的暴躁因子凍結。


    就像謝司衍說的,他的「藥」竟神奇的將沈最穩定下來,可偏偏剩下了欲/望。


    *


    謝司衍將沈最從後緊緊擁住,手臂膨發的肌肉像是要將人勒緊骨肉中。


    他眼神中布滿血絲,死死盯著沈最後頸,赤裸裸擺在他眼下的腺/體。


    被易感期折磨的不隻是沈最,還有備受影響的謝司衍。


    巨大的刺激下,想要標/記獨占的意識侵蝕著他的識海。


    謝司衍將額頭抵在沈最的後背,閉上眼睛,聽著他隱忍抽氣,指甲將皮質座椅抓出深痕…


    可是,刻在靈魂中的甜澀味自沈最的腺/體溢出,不斷流通他的四肢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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