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不知羞恥的女人


    皇後來了,一個不知好歹的愚鈍宮婢不知主子離去留在了睿王府,誰料這個愚鈍的宮婢居然是即將嫁給睿王為側妃的寧宜郡主假扮,因睿王妃小小手段而被延遲了婚期的寧宜郡主不滿睿王妃的不知羞恥行徑義正言辭大義秉然身正不怕影子斜的罵了睿王妃一頓大消心頭之恨,一場關於前來後到後來居上正室側妃的大戰就此展開。這聽著與端莊稿高貴的皇後全無幹係,可寧宜這個女人胸小無腦,怎麽能欺騙得了精明的皇後混在宮婢之中離宮?


    皇後看來是不僅僅想要訓斥自己一頓啊!


    對著這個不聽解釋不聽勸解內心堅定張口兩句話必帶著一句不知羞恥的寧宜郡主,杜依依沒看出她有勾心鬥角的腦子,隻看到了皇後那雙精明的眼睛。


    “不但騙了我四堂兄,還騙了寧蕭,不知羞恥的女人!”不管說什麽話說杜依依那方麵的品德缺失,寧宜都能將它與不知羞恥扯上關係,而且說得氣憤填膺。


    “我說寧宜郡主,就算你進了睿王府,那也是要叫我一聲姐姐的,別一口一個不知羞恥的女人好不好!”幾番勸說全被無視之後,杜依依已經放棄了與她溝通化解她的滔天怨氣的打算。


    “你還得意,等我與四堂兄完婚了,我看你還能得意多久!”


    在心平氣和的糾正被寧宜扭曲成了得意之後,杜依依已經不想再說一句話了。


    “徐媽媽,你找頂轎子,把她送迴去吧!免得到時候宮裏還要來尋,皇後又該說我鬧笑話了!”


    皇後的借刀殺人一石二鳥之計滴水不漏,讓她心生敬佩啊!有這麽一個娘,難怪會有寧朝戈那樣的怪胎兒子!


    “是!”寧宜不堪入耳的言辭早引起了徐媽媽的不滿,但她隻是下人不好針對這未來的睿王府側妃,得了杜依依的話,她趕忙與管家去備了轎子。


    “你心虛了吧!我看你就心虛了!我看你還是去莊田好好呆著別迴來丟人現眼了!免得丟了四堂兄的臉!”四堂兄三個字就像是寧宜最好的助力,一提到這三個字,她淩人的盛勢就會立即高漲。


    忍了許久的杜依依聽著這些慷慨激昂氣憤填膺的說辭,心想寧宜與寧蕭果然是一樣的性情,被人當了槍使,她還能使勁的捅人。


    “寧宜郡主,你再不迴宮,丟的可就是寧王的臉了!”


    “父王遠在並州,我來睿王府是要揭穿你這個女人的虛偽,怎會丟了我父王的臉!”


    “那我叫人去請你四堂兄迴來,讓他好好看看我這個女人被你揭穿了虛偽的麵孔。”


    寧宜想到祖製規定,漲紅的臉不由一白。“今日我的禮儀課還沒上,就不多與你糾纏了,下次就沒你這樣的好運了!”


    “多謝寧宜郡主高抬貴手,恭送寧宜郡主大駕!”


    要不是不能讓皇後的詭計得逞,現在的她已經會不顧一切的上前給她兩棍子。


    “這還差不多!”寧宜滿足的起了身,得意的福拂了拂身前一縷發,鄙夷的看了一眼杜依依,火急火燎的鑽進了轎子離開了睿王府。


    送走了這個姑奶奶,杜依依的心裏可是說不出鬱悶,有這麽一個無腦愚鈍的對手,她隻覺得自己的智商都被拉低了不少。想著以後大抵自己就要與她生活在同一屋簷下,餓了一下午的她吃晚飯都沒有胃口。


    今日寧致遠倒是迴來得早,不出所料寧宜來了睿王府的事情已經被有心之人大加渲染宣揚了出去,睿王府的家事成了不少人的調侃話題,寧致遠就是有再好的脾氣,在自己的家事成為笑話的時候又怎能忍得住,但一個是他罵不得的女人一個是他不敢罵的女人,他夾在其中,根本做不了什麽。


    “若是下次有她進了府,我就唯你們是問。”


    他讓秦淮叫來了前門後門的護院,將寧宜的畫像交給了他們一一過目。


    護院們叫苦連天,這是未來的主子,他們這些做下人的總不能跟她動武吧,再說她能輕鬆把管家推到,這顯然是個練家子啊!


    “這太讓他們為難了吧!”常流目擊了大堂裏那場鬧劇,對於寧致遠已經鬧成了一團糟不受幾聲控製的家事,他一個外人也隻能旁觀,但見這些護院一個個麵露苦色,這話他也不得不說了。


    寧宜若是要鬧,什麽地方都可以鬧,不單單會到睿王府,最重要的不是防寧宜,而是這樁婚事。


    被一言戳到無力痛處,寧致遠頓如泄了氣的皮球,隻能遣散了護院,坐在院子裏發起了呆,這樁婚事他有把握一直推遲下去,可卻無法取消,以寧宜的性情,隻要有婚約在她便就會把自己視作丈夫將杜依依看做敵人,這要的鬧劇總有一日會再次上演。


    “寧宜郡主性情單純,對你又是情有獨鍾,你若是能與她好好談一談,或許能改變她對王妃的看法!”


    院子新植的木棉花樹已經長出了濃密的樹葉,風中招展簌簌作響,常流彎腰劇烈的咳了起來,寧致遠伸手拂著他的後背,為他減輕了些許痛苦。


    “也許是該找她去談談了。”


    常流直起腰身,寧致遠收迴手環在胸前,抬頭看著院角那幾株沙沙作響的木棉樹,與明亮陽光交匯的水眸看不到是明亮隻能看到黯淡。


    “不能解決婚約,能安撫一下寧宜郡主也是好的,她現在就是一個受了氣的小姑娘,就想得到你的安慰!”


    臉頰充血的常流難掩疲累,連著以往筆直的腰身也壓低佝僂了幾分。


    “誰說你常流不懂女人心,我還是覺得你該娶個女人生個孩子,不然有一日就算你走了,世上連個惦念你的人都沒有豈不是很失敗?”看了一眼這微微佝僂的背,寧致遠迅速抬頭看天,苦笑著看著那些被晚霞染紅的紅雲,心想若是自己若是死了,她可會惦念自己?


    與寧致遠相處多年,現在兩人又並肩站在死亡線上,這在別人看來不敬多分的玩笑話,對常流來說卻是蒼涼而隨意,看到那雙印現紅雲的眼睛裏的黯淡,他努力的挺了挺腰,卻最終還是選擇了一個讓自己舒服一點的佝僂姿勢。“若我死了,最惦記我的人該就是你了!”


    “我嬌妻如雲事務繁忙,可沒這個閑功夫!”


    “那小心我咒你生不下孩子!”


    這句玩笑話裏包含的東西,隻有他們兩人懂,常流沒有親人,寧致遠有親人卻等同沒有親人。


    “這就不需要你擔心了,反正我的孩子一定會比你的早出生!你若是不想脫離人,不若我給你找個甘願的,要是你先死,我幫你養孩子,若是我先死,你幫我養孩子?”


    “這倒是劃得來,不過我生下來就沒爹沒娘,總不能讓我的孩子也沒爹沒娘!有時間擔心這個,還不如多擔心擔心你的病,禦醫院剛送來了些藥材,我去看看!”


    常流逃一般的離開了院子。


    寧致遠看了許久,總覺得常流對婚姻的恐懼似乎沒用什麽東西能改變。


    “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多看一眼,多留下一些東西也是好的!”鳳眼一眯,劍眉緊皺,一道道愁苦深刻的抬頭紋爬了出來,寧致遠慢慢撫摸著跟清蒸魚一般被劃開了一道道溝壑的額頭,笑著搖了搖頭,轉身進了屋。


    笑談生死,他最恐懼的,其實還是死。


    “老二的婚期定下來了,初十。”因春闈舞弊案與投毒案,寧朝戈的婚期也被推遲了幾日,幾樁婚事都被推延,欽天監覺得不吉,現兩樁案子沒有牽扯其中的就隻有寧朝戈,於是皇上打算用他的婚事來衝一衝這一段時日的愁雲慘淡。


    想著在堆花街那間宅子裏寧朝戈與自己說的話,杜依依右眼皮不受控製的跳了起來。


    “總是一件好事,看來我也是該去看看熊將軍的女兒未來的晁王妃了!”


    脫下外衣,寧致遠懶懶伸了一個腰坐在了床榻上:“你是要去看看,她明早迴府,後日你抽空就去看看吧,過了兩日那邊估計也沒時間了。”


    “兩件案子進展怎樣了?”


    “常妃今日總算在寧元宮外堵到了父皇,哭訴了一番,要父皇治大理寺謀害宮人的罪名,大理寺那邊還沒消息,春闈的案子死了幾個人,倒是進展順利。護送習將軍的隊伍今晚會抵達,到時候我還得過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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