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得梨花帶雨。


    祁隱見了,心疼地抱起她,下了床,倒了杯水,餵她喝水。


    寧小茶哪裏顧得上喝水?


    他輕哄道:「乖,喝點水,你嗓子都啞了。」


    寧小茶一邊喝水,一邊哭:「我難受。你不管我。你故意的。你就是想折磨我。你看我為你發瘋,是不是高興死了?」


    她在漫長的煎熬中,早沒了理智,現在,自己不爽快,什麽話傷人就說什麽。


    祁隱被傷到了,卻也沒跟她計較,餵她喝了幾口水,才行動起來,同時,還不忘說著哄人的甜蜜話:「對不起,是我不好,我沒照顧好你,小茶,別生我的氣,好不好?」


    「不好。不好。」


    她嬌氣的厲害,才沒那麽快哄好。


    「你壞。你對我不好。你害我,咳咳,你害我這樣難受。嗚嗚~咳咳~」


    她又哭又咳,嗓子是真的哭傷了。


    祁隱不想她再說話,就吻住她的唇,堵住了她的聲音。


    他抱著她迴了床上,拿來枕頭,讓她做枕頭公主。


    但他餘光瞥到了她脖頸上鮮紅的咬痕,渾身瞬間僵住了:如果沒記錯,那咬傷早結痂了,而他這些天也沒咬過她那裏?所以,是誰咬了她?


    一種珍愛之物被人偷偷侵占的憤怒襲擊了他的大腦。


    他失控地拽起寧小茶,盯著她脖頸上的咬痕,想怒吼,想質問,想殺人,但他看著她迷醉的眼,深唿吸幾口氣,逼迫自己冷靜下來,然後,擠出一點溫柔的笑,輕聲哄著:「小茶,今天殿裏來客人了吧?都有誰來了?嗯?除了璋先生,還有誰來了?」


    第469章 阿隱,別欺負我,我錯了。


    其實祁隱心裏有人選了。


    在這宮裏,除了段玉卿那隻瘋狗,還有誰敢碰他的女人?


    他想去宰狗!


    但寧小茶怎麽可能讓他走?


    「嗚嗚~你還在等什麽?你是虛了嗎?身體不行了嗎?」


    她的言語刺激著他的神經。


    他如狂風暴雨席捲而來,還不忘質問著:「他還做了什麽?嗯?寧小茶——」


    你們背著我,都做了什麽?


    他除了咬你,還對你做了什麽?


    你沒躲開,是喜歡他嗎?


    他這些話沒說出口,嘴唇就被寧小茶堵上了。


    寧小茶知道瞞不過他,但現在顯然不是理論這些的時候。


    她吻住他的唇,刺激著他:「你要是不行,我就——」


    祁隱伸手捂住她的唇,不許她說話。


    這張嘴從來會傷他的心。


    寧小茶承受不住他的怒火,雙腿跪著滿床跑,腦袋不時撞向了床頭,下一刻,人被撈迴去,整個兒逃不開,躲不掉,隻剩下慘兮兮的求饒。


    「我錯了。阿隱,阿隱~饒了我~」


    「你錯哪裏了?」


    寧小茶哭著說:「我不該見他。在他出現的那一刻,我就該趕他走。嗚嗚,我錯了,我應該告訴你的。阿隱,別欺負我,我錯了。」


    她撒嬌賣乖,同時還耍著苦肉計:「咳咳,我咳咳,我受不住了,我要,咳咳——」


    祁隱不知她是騙人,見她咳得似乎要出血,也不敢再胡作非為了。


    他親了親她汗濕的額頭,從兇猛可怖的野獸蛻變成了柔順無害的綿羊:「小茶,你傷了我的心。你哭什麽?我也想哭。你是不是想看我哭?」


    明明是他作惡逞兇,這會兒還倒打一耙,說是她的錯。


    可憐寧小茶被他欺負慘了,腦子也被撞暈了,幾乎不轉了,還道了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阿隱,我愛你的,我隻愛你,也隻要你。」


    換以前,這些甜言蜜語是祁隱想聽的。


    但現在他不信了。


    他吻她的唇,覺得她這張嘴也該受到教訓。


    「嗚嗚,阿隱,唿吸、唿吸,咳咳,我唿吸不過來了——」


    她還在裝慘。


    他還在心軟,親著她的唇,抱著她,和風細雨地伺候了兩場。


    終於,她饜足了,癱軟在床上,卻是沒了色慾,來了食慾:「嗚嗚,阿隱,我餓了。」


    祁隱聽了,便喊人傳了晚膳。


    他換上睡袍,抱她去洗漱,又為她穿好寢衣,完了,親自端來食物投餵她。


    她渾身軟的沒骨頭,雙手也沒勁兒,估計殘疾人在她麵前,也要自愧不如了。


    祁隱忙活半天,也耐心依舊。


    等餵她吃飽了,自己這個出了大力的人,肚子餓得咕咕叫,正想吃兩口,填下肚子,就聽她說:「阿隱,困了。要哄睡。」


    她也不管他吃沒吃,反正人往他身上一趴,樹袋熊一樣不下來了。


    祁隱便餓著肚子,抱她迴床上,哪怕肚子餓得咕咕亂叫,還是先把她哄睡了。


    寧小茶是真困了,吃飽喝足又很饜足,睡得那叫一個迅速。


    祁隱看她睡著了,才迴了膳桌,準備填飽肚子,但才吃了兩口,想著段玉卿,就吃不下去了。


    太可恨了!


    此仇不報,枉為男人!


    他冷著臉,站起身,走出去,看到殿外一排又一排麵色威嚴、持劍站立的侍衛,也沒心情追究他們的罪責,隻盯著侍衛隊長問一句:「段玉卿來過了?」


    那新上任的侍衛隊長叫梁飛馳,一聽皇帝這話,慘白著臉,砰得跪地磕頭:「皇上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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