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


    趙予淮抬下巴,意有所指,「你可以試試,到時候就不是嘰裏咕嚕這麽簡單了。」


    又戳他肺管子!


    何清越頃刻間變身大猩猩,嗷嗷地撲過去勒住他的脖子。


    「趙予淮,你一天不損我,是不是渾身不舒服?!」


    趙予淮被他冰涼的胳膊蹭得脖子癢癢的,後背忍不住立起一層汗毛。


    好在何清越嫌熱,很快就鬆開了他。


    何清越忽然意識到,他剛才在書桌旁,好像是不知道在寫些什麽。


    他湊了過去,拎起一看——高考誌願填報書。


    何清越疑惑,「趙予淮,你填這玩意兒幹嘛,a大不是已經給你打電話了嗎?」


    高考成績出來的當天,趙予淮就遭到了各大高校的哄搶。


    a大首當其衝,名列前茅。


    趙予淮點了點頭。


    何清越思忖片刻,湊過去小聲問道,「趙予淮,你不想去a大嗎?」


    趙予淮伸手推開他的臉,偏過眼神,「太遠了。」


    何清越啃了啃指甲,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盯著他,「現在是新世紀,不是新石器,不用你走路過去,你考那麽高不去a大,我懷疑你腦子有問題。」


    「.....」


    何清越瞪大了雙眼,他走過去,將趙予淮的腦袋掰正,他的掌心有點熱,趙予淮下意識仰頭往後退。


    何清越不讓,「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裏麵有什麽?」


    少年的眼神如同夏日的大海,澄澈如洗,幹淨熱烈。


    趙予淮狀似無意的垂下眼睫。


    下一秒,他脫口而出,「有眼屎!」


    無聲的尷尬在空氣中瀰漫開來。


    「....」何清越愣了片刻,抽出放在一旁的紙巾擦了擦眼睛。


    很快,何清越反應過來,「不對,你別轉移話題。」


    「是無語,是我對你滿滿的無語,你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你不去a大,難道和我一樣去c大不成?」


    「不行?」


    何清越震驚,何清越不理解,何清越想要掰開他的腦子看看,裏麵是漿糊還是水。


    見他越來越激動,趙予淮解釋,「a大確實太遠了,而且讀哪個學校不是讀?」


    何清越思忖片刻,發現他這麽說,好像也有點道理,而且趙予淮腦子那麽好使,去哪都一樣。


    但是過後一想,還是覺得他腦子有毛病。


    ——


    趙予淮將誌願填報交上去的當天。


    a大的老師麵容嚴肅,急匆匆地從車上下來,直奔趙予淮家裏去。


    此時此刻c大的老師欣喜忐忑,屁股隻坐椅子半邊,就像是撿到了大便宜的老實人,激動又不敢亂動。


    a大的老師看到c大的人在場時,臉都氣黑了。


    a大的老師剛坐下來,就苦口婆心的勸趙予淮,講a大的好、a大的妙、a大的老師呱呱叫。


    c大的老師也不甘示弱,當場和a大較量起來。


    何清越躲在門外,聽得不亦樂乎。


    趙予淮倒是淡定如水,等他們都宣洩完一肚子的話後,才緩緩地來了句,「我還是比較想去c大。」


    a大老師恨鐵不成鋼,認為他意氣用事,讓趙予淮把父母喊出來。


    「我爸媽都去出差了,他們很尊重我的意見,老師,謝謝您能來訪,但我的意向在c大。」


    趙予淮說得如此直白,一中老師搖著頭敗興而歸。


    c大的老師看到他如此堅定的立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榮耀,大手一揮,將趙予淮四年學費全免。


    看完了全程的何清越意猶未盡。


    草。


    原來當學霸的滋味這麽爽。


    a大的百年老校,師資力量強,研究資金更是國家直接下撥,c大雖然比不上a大,但也算是後起之秀,這些年培養出不少的社會精英,冉冉升起。


    趙予淮的分數,在c大選專業簡直比買白菜容易,選完還帶往迴找的。


    最終,何清越吊車尾上了c大的車,而趙予淮get四年學費全免,加上學校給他的獎學金,簡直賺得盆滿缽滿。


    何清越羨慕嫉妒恨,「你要是能勻個五十分給我,我也就不用吊車尾了。」


    ——


    七月一日


    驕陽似火,炙烤著大地,空氣中瀰漫著滾滾熱浪,仿佛連唿吸都變得困難。陽光灑在臉上,猶如一股無形的熱流,瞬間讓肌膚冒出了一層細膩的汗珠。


    何清越啃著個冰棍,瞬間感覺身上涼快了不少。


    忽而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麽,他說,「媽,我想讓趙予淮和我們一起去三亞。」


    趙予淮的爸媽太忙了,全國各地到處跑,根本沒時間陪趙予淮去旅遊。


    「沒問題,你去跟小淮說一聲。」


    出行的前一天,何清越來敲他家門口。


    「趙予淮,收拾行李,明天咱們一起去三亞玩。」


    趙予淮愣了下,但很快就反應過來。


    「你們去吧,我不去。」


    何清越嘖了聲,眼睛眯起,故作生氣,「別廢話啊,哥們邀請你去玩,你敢拒絕?」


    「明天早上九點,我要是在樓下看不到你人,我就上來把你家拆了。」何清越威脅完就走了。


    趙予淮瞧見他狐假虎威的背影就想笑。


    心裏怕他孤單,但又不好意思說出口。


    第12章 那個就是趙予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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