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紅暈順著omega的脖頸爬上耳垂,安池知道對方裝不下去了。


    omega緩緩從沙發上起身,攥著自己快要露點的領子,頭也不抬就往門口走。


    安池的聲音悠悠傳來:「兩點多了,現在出門,連車都打不到。你還在發/情/期,還想發生剛才的事情嗎?」


    omega背對著安池,身體僵在原地,不知何去何從。


    安池說:「我的次臥可以借你湊活一宿。」


    omega像是一個機器人,接收到指令就動一動,聞言頭也不迴地往一個房間裏鑽。


    他前腳剛踏進去,安池笑道:「那是主臥。」


    他又隻好退了出來,麵紅耳赤地把手裏的大衣塞到安池懷裏:「不好意思啊,安老師。」


    安池捉住機會,也捉住了omega遞過來的手腕:「你好像認識我。」


    他猛地抬起頭來,眼裏像有一汪水,臉頰紅得像隨時都能從耳朵冒出兩串蒸汽來。


    他支支吾吾地說:「我,我叫木子苑,六月份的時候剛從電影學院畢業。夏天的時候……您在,在我們學校取景拍攝電影,我在人群裏遠遠看過一眼……」


    「怪不得。」安池說著,鬆開了手。


    他把茶幾上剩餘的抑製貼拿上,遞給木子苑:「別緊張,好好睡一覺。衣櫃裏有一些我穿過的衣服,沒有新的了,不過都是幹淨的,你要是想換就換,不想換就算了。」


    「哦對了,浴室你可以先用。」安池看他受驚的樣子就想笑,還擔心一笑就把人嚇跑了,強忍著笑意指指浴室磨砂質感的玻璃門:「浴室在那邊,別再走錯房間了。」


    主臥與浴室挨著,木子苑聽出他意有所指,臉紅得更厲害了,一頭鑽進次臥裏頭。


    安池覺得他可愛,好笑地搖搖頭,不再管他,徑直走向自己的房間,關了門,從口袋裏摸出手機來,撥通方穀雨的電話。


    跨年演唱會結束,方穀雨也疲憊不堪,深夜的電話鈴聲讓她的聲音聽起來像炸了毛的刺蝟:「你要是沒什麽正經事兒,我一會兒就把你夜會舒茗的新聞曝光給狗仔!」


    明知她的威脅毫無力度,安池還是嘴上求饒:「別啊,我錯了。我承認今晚演唱會上,我的態度不太好。我不是也返場唱了首歌嗎,你怎麽還罵人呢。」


    電話聽筒裏傳來一聲嘆息:「安池,淩晨兩點了,資本家也沒有像你這麽吸血的,我剛睡著沒一會兒——你有事兒說事兒行嗎?」


    「那什麽,蔣亦辰什麽時候迴來?」安池坐在床上,抹黑中看見門縫裏透過來的光暗了,知道木子苑一定是關了客廳吊燈。


    隨後他又聽見浴室的門關上的聲音,從門縫裏看到浴霸的光鑽進來,心裏癢癢的。


    蔣亦辰是安池的正牌助理,是個細心謹慎的男人,照顧安池磨磨唧唧的生活習慣,還負責給安池開車。


    要不是最近結婚,安池說什麽也不準他的假。


    方穀雨被他徹底折騰得沒了困意,從安池的顧左右而言他中聽出了幾朵疑雲:「你是不是沒話找話?蔣亦辰2號婚禮,5號上崗,這你都能忘嗎?跟我這兒尬聊呢?」


    「你是不是還有別的事兒?舒茗懷孕了?不會吧,我記得她是bate,你們沒做好措施?」


    不等安池迴答,方穀雨就又說道:「還是你又想找之前那個柳千兒了?我跟你說了多少迴,同一段時間內不要跟一個以上的人接觸,你是不是都聽到狗肚子裏麵去了?」


    「這要是被對家或者狗仔拍到,不死也要扒層皮的啊,你怎麽想的,這麽多年的努力你都不想要了?」


    她嘮嘮叨叨說了半天,安池一個字也沒聽進去,他看到浴霸的燈光消失了,又聽見次臥的門輕輕關上,他心裏那種癢癢的感覺總算消失了。


    「安池,我跟你說了這麽半天,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安池倒在鬆軟的床上,說:「聽著呢。我沒有別的事,就是想問你蔣亦辰什麽時候迴來,他不在我感覺很不方便。還有啊,今天那個臨時助理,趕緊打發走了吧,沒有眼力勁兒。」


    方穀雨鬆了口氣:「你要是不出麽蛾子,打發走一個助理算什麽。」


    到底是沒敢跟方穀雨提起木子苑的事,聊到此處,安池更覺得不好開口了:「蔣亦辰的婚禮,你記得提醒我。」


    方穀雨驚詫:「怎麽著,你想去?」


    「要是有時間,去一下也是應該的。」木子苑用完浴室,安池也想去沖個澡了,他單手把套頭羊毛衫扯下來,丟在從床上,聲音聽起來悶悶的。


    一聲輕笑從傳了過來,方穀雨說:「這還算句人話。聊好了嗎,少爺,我能睡覺了嗎?」


    「退下吧。」


    雪色沾染了路燈的顏色,照進房間裏,打在安池背部的肌肉上。


    他這麽多年能在娛樂圈成為一棵屹立不倒的大樹,即使黑熱搜不斷,卻依然能夠保持非常好的粉絲黏性,天賦是一方麵,更重要的原因是他也足夠努力。


    安池保持健身習慣,肌肉線條練得很流暢,結實又不至於粗壯,被粉絲偷拍的健身照還曾上過熱搜,肩寬腰窄,無可挑剔。


    他隨意扯了家居服,進了浴室。


    可就是不知道為什麽,明明是在自己家洗澡,安池總是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他躡手躡腳,進來的時候注意到浴室被收拾得很幹淨,所有用過的東西都被放迴原位,好像除了充足溫暖的水汽和漂浮的香波味,沒有什麽東西能證明木子苑方才使用過這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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