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鳴見怪不怪,搖了搖手中的地契: 「就住這裏。柳伯伯送的。」


    「靠!」


    江行心中發出一聲吶喊。從前去旅遊的時候,江行隻覺得園林處處都好看,不像住宅,像景區。


    知道是知道,住是住。江行知道所謂的園林都是古代王公貴族住的地方,但當自己變成那個住在這裏的人,心態又不一樣了。


    第50章 懶閑話紅袖添香


    江行做夢都沒想過自己居然能住到這種地方。


    自己居然還有這一天。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人生無常啊。


    軟飯好香,嗚嗚。


    「這園子又不大。」時鳴不嫌事大,將他往裏麵帶, 「隨意住住吧。」


    江行束手束腳, 牽著時鳴的手往裏麵走。園子裏一步一景,雖為人造, 勝過天然。若是閑暇時刻在園子裏隨意坐坐, 無疑是極好的。


    江行穿越前去景區,除了人擠人就是人擠人, 看到的不是景色,是人頭。如今園子裏隻有零星幾個灑掃的下人, 他可算是能看個清楚明白了。


    「真好看啊。」江行心中感嘆, 「難怪後世能成為景區呢。」


    時鳴口中不大的園子,江行依然走了一段時間才走到住宅的地方。


    在他們來的路上,園子就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一群下人在宅子旁一字排開, 似乎等候多時。


    見他二人來了,為首的管家先是行了個禮,又帶著一群小丫鬟行禮。


    一陣脆生生聲音傳入江行耳朵裏, 讓他怪不自在的。


    江行不著邊際地想,如果他是守宅子的下人,著急忙慌要打掃屋子,打掃完了還得等在一邊等半天,他怨氣肯定比鬼都重,怎麽可能還像這些人一樣笑吟吟的?


    江行很感動,覺得他們的職業素養也太好了。


    不過等等, 為什麽他代入的是下人視角啊喂!


    時鳴微微頷首,道: 「都免禮吧。」


    管家主動同他介紹: 「主子, 我姓趙,您叫我趙管家便好。有什麽需要的,隨時叫我。對了,您同這位公子,需要有人近身伺候嗎?我去給您挑。」


    「不必了。」時鳴道, 「我不習慣有人近身。若無必要,你們做自己的事情就行,不要過來打擾。」


    趙管家目光移到江行身上,問: 「那這位公子呢?」


    江行感覺自己的手一疼,原來是時鳴掐的。


    好兇,自己本來就沒那個意思嘛。


    江行趕緊拒絕: 「不、不用了,我也不需要,多謝。」


    趙管家先是詫異,麵色忽然激動起來,道: 「公子言重了,我應該做的!」


    江行: 「?」


    待人走後,他才想起來,這裏是古代。下人做事,主子哪裏還需要說「謝」?


    再去看時鳴表現十分自然,江行後知後覺地想,阿鳴從前估計也是這樣,被人伺候慣了的。


    去嶺南的那些日子裏,著實是委屈了。


    在這裏奴僕成群,到了嶺南反而隻有一個小丫頭跟著,可不是委屈?


    -


    將阿搖幾個接迴來,江行就這麽在園子裏住下了。


    園子在城東,時人稱之為東園。江行住下後有意給它換個風雅的名字,可惜思來想去,竟都不如東園朗朗上口,簡潔大方。


    他索性不取了,就叫它東園。


    此處離柳大儒的宅子並不遠。果真如時鳴說的那般,柳畫橋已經收了江行做學生,傾囊相授。


    柳大儒已經十幾年都沒有收學生了。上一個學生,是當今天子。這件事情傳出後,外界對江行的身份議論紛紛,猜疑甚多,都在想什麽樣的人能入了柳畫橋的法眼。


    但江行低調,柳畫橋又刻意保護,因而外界還沒人知道這位學生就是江行。


    猜便猜唄,猜了一陣子,這股風就過去了。


    江行照常學習。但他有點鬱悶。


    柳大儒對他從來就沒幾個好臉色,一向都是冷著臉。什麽學業課業啊,江行就沒從他那裏得到一句誇讚。


    甚至於動輒斥罵責罰,比梅夫子要嚴厲多了。


    且,梅夫子好歹有個笑臉,柳大儒一直都板著一張臉,江行壓力山大。


    偏偏阿鳴說,柳畫橋私下裏其實很喜歡他。


    江行怎麽也看不出來喜歡在哪。每次課業交上去,他都心驚膽戰的,生怕哪裏做得不好。


    別說誇讚,不被這位德高望重的大儒斥責,江行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大儒出題還偏難怪,每次都要讓江行抓耳撓腮半天。從前他尚可說自己擅長經義,現在這話他可一點兒也不敢說。


    老師給的題目都不會,他憑什麽說自己擅長?


    江行學得疲累,偶爾也想放鬆放鬆。


    ——放鬆是不被允許的,因為課業還沒有做完。


    江行心不在焉地磨著墨。時鳴來尋他,聽到聲音,接過墨條幫忙磨了起來。


    江行不依: 「你還是去歇息吧,這種事情我來做就好。」


    時鳴放下墨條,表情倒顯得萬分委屈: 「哥哥可是嫌我瞎,磨得不好?」


    江行: 「……唉。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磨墨辛苦,他自己能做便做了;實在做不了,就讓下人來做。


    哪能勞動阿鳴親自給他磨?


    時鳴故意: 「那哥哥是什麽意思?我聽說城裏新開了一家酒樓,可熱鬧了,想同哥哥一塊兒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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