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鐵嘴雖然不曾習武,看來確實是被餓壞了,竟直接搶過張副官的錢袋,將裏麵的錢全部倒出來,放在三個村民麵前。


    看到眼前一堆閃閃發光的銀幣,三人的眼神終於柔和下來。


    那領頭的拿過其中的一枚,仔細吹了吹後貼在耳邊辨別真偽。


    “各位兄弟,放心吧,這些都是正經八百的好貨,咱們可以享用了吧?”麵對幾人的態度轉變,齊鐵嘴雖然有些不滿意,但還是笑著問。


    “行啊,既然大家都那麽有誠意,那就一起用餐吧。”


    得到了允許,張啟山等一行人也加入到共同享受鍋中美食的行列。


    “這味道真是頂好的,應該是你們說的亂燉吧?”


    吃飽後,齊鐵嘴滿臉幸福地讚不絕口。


    “這位老兄眼光不錯,這的確是我們這裏的亂燉。”


    那三位村民拿到錢後態度變得友好了許多,與大家愉快地交談起來。


    “各位大哥,聽人說這邊礦山事故接 ** 生,大家大多搬走了。


    幾位為什麽還要留在這裏呢?”


    一直沒有多話的李長生此時卻麵帶微笑,帶著一絲神秘問道。


    “哎,現在的日子不好過。


    我們這些隻是到這裏來找點零活兒,實在沒什麽其他選擇。”


    帶頭的那個村民歎息道,臉上的無奈幾乎溢於言表。


    “你們一直在這裏做工,知不知道這附近有從礦山發出的火車?”


    李長生凝視著三人,低聲問道。


    這話語如同平靜水麵上的一塊石頭,激起三人神色微變。


    “啊?你說什麽,我們不清楚,也沒見過火車,礦山在哪裏我們也不知道。”“別問東問西的。”


    李長生提到火車和礦山,三人立刻顯得有些緊張,臉色微變,應付幾句後,便匆匆迴屋歇息。


    “不對勁,這三個人一定和礦山、火車有牽連,裏麵肯定有問題。”村民離去後,張啟山壓低聲音說。


    “這三人確實可疑,我懷疑他們是日本人,留下來監視過往的人。”李長生臉上帶著深邃的笑容,語氣震驚地說道。


    “是小日本?不過他們神色不對,顯然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齊鐵嘴推了推眼鏡,有些遲疑地說。


    “走!我們密切關注他們!”


    張啟山一行人走進院子,屋內有幾張床鋪,三個人躺在床上裝睡,床邊的鞋排列整齊。


    李長生和張啟山進入屋子,目光立即被整齊的鞋子吸引,眼中閃爍著光芒。


    這三人行為反常,鞋擺放得如此整齊,顯然是隨時準備逃離,若說他們心中毫無隱情,反而顯得奇怪。


    “佛爺,你也看出端倪了?”


    李長生靠近張啟山,滿臉笑容地看著他。


    “嗯,看來我們的猜測是對的。”


    兩人仿佛在交流暗號,依次找個床位坐下。


    大家繼續聊天,過了一會兒,一個村民過來提醒大家安靜睡覺,不要吵鬧,隨後熄了燈。


    “紅姑,今晚要多加小心!”


    李長生在紅姑耳邊輕聲囑咐一句,也躺下裝睡。


    張啟山吩咐副官先休息,自己卻保持警惕,心中盤算著這幾個村民的動機。


    就在張啟山一行人在小鎮追蹤火車行蹤的同時,二月紅仍像往常一樣在梨園唱戲。


    他將自己的兩枚戒指藏得嚴嚴實實,完全不想再去探究礦井的秘密。


    近日,鬼子特務田中良子到達長沙,似乎有某種秘密任務。


    她多次試圖見二月紅,但均被二月紅婉拒,甚至連麵都不願見。


    這天,田中良子買通了一個梨園的仆人,偷偷潛入梨園,想要找二月紅幫忙。


    “二爺,外麵有人求見。”


    那個被特務收買的仆人一臉興奮地衝進後台,找到了剛剛換上便服的二月紅。


    “哦,是什麽人?說什麽事了嗎?”


    二月紅一怔,隨口問道。


    每天來找他的人不少,但許多無關緊要的人他都不會接見。


    那人並沒有多言,僅表示見了麵一切就明了。


    聽到下人如此報告,二月紅微微遲疑了一瞬,但最終選擇跟著下人前往會晤田中良子。


    “終於見到閣下了,其實我是希望與您合作。


    我聽說您的夫人生病了,我們日本有能治療您夫人的藥物,隻要你答應我們的提議,就能保證治愈她的疾病……”


    田中良子完全不知曉二 ** 的病已經由李長生治愈的事實,企圖以她的病情作為籌碼施壓於二月紅。


    “哈!田中先生,還是請您迴去吧。


    我是絕不願意和日本人合作的。


    至於夫人的病,不用勞駕,我自己會有辦法找高醫治療……”


    由於一直以來對日本人的強烈反感,加之今 ** 們又擅自闖入,使得二月紅對於田中良子的態度愈加冷淡,並果斷下達了逐客令。


    此刻,二月紅迴憶起李長生先前關於病情保密的告誡,內心對其深層次的理由有所感悟。


    紅府中的眾人皆知行事務需謹慎低調,加之二月紅本人對消息的嚴密控製,使得田中良子全然不知二 ** 已康複的消息。


    “二爺真的不打算治好夫人的病了嗎?據說閣下請來的多位名醫均未能見效,為何不願考慮我們的提議呢……”


    麵對田中良子不死心的勸說,


    “田中先生,請迴吧,家內之事已經處理妥當,無需您掛懷!來人,客人已至該離去之時。”


    二月紅心生一計,直言夫人的病症已然好轉,從而巧妙遮掩事實,隨即將其一行送走。


    梨園之外,田中良子神色陰沉如雲,如同食下了苦果般,急促離去了梨園。


    “田中先生,這該如何是好?”


    身後的隨從輕輕試探,聲音低得似乎擔心驚擾了田中良子的情緒。


    “嘿,看來二月紅那人的立場堅若磐石,想通過他達成目的顯然是徒勞。


    然而,我們尚有一個機會。”


    田中良子的麵容浮現出一種意味深長的微笑,突然靈光一閃,打算借助陳皮來打開局麵。


    “哦?還有人能伸出援手?”


    聽聞此言,男子麵上閃過一絲驚喜,熱切追問下去。


    “那就是二月紅的徒弟陳皮。


    據我所知,他對生病的師父二 ** 極為關心,若是以我們手中的特效藥為條件,讓他引介,或許可以事半功倍。”


    “行動吧,我們即刻前住通泰碼頭與陳皮接洽。”


    田中良子越想越是興奮,確信陳皮將是破局的關鍵。


    然而,他不知的是,李長生早已治愈了二 ** 的病,所謂的特效藥已經毫無價值可言。


    來到通泰碼頭。


    自從那天陳皮在眾人見證下行俠仗義斬首一人後,商人們對他的敬畏之情油然而生,在進行商貿往來時再也不敢討價還價,更不用說起什麽另找交易對象的想法了。


    此時,陳皮剛剛結束一輪忙碌,忽然有一位手下氣喘籲籲地闖進來報道,“舵主,外麵有一個來自東洋的女子求見您。”


    麵向正享受酒食的陳皮,小聲細語道:“東洋人來了,哼,就讓她進來,我想知道誰有這等膽色,敢到我麵前來。”


    一提到東洋人,陳皮的目光變得銳利起來,其中閃爍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冷冽。


    “陳先生,田中良子在此。


    久仰陳先生乃二月紅的傑出徒弟,目睹這繁忙的碼頭,真不愧為名師出高徒之譽。”


    帶著滿麵的笑容,田中良子步履從容地跨進門來,向陳皮表達了讚美。


    “嘿,少給我套近乎,你的目的直說吧,廢話我不喜歡聽。”陳皮不耐煩地迴應,連頭都沒有抬,完全不在乎對方的感受。


    “陳先生,實際上,我們想與尊師二月紅共事。


    隻可惜二月紅先生對我們持有偏見,拒絕合作。”聽見這些,田中良子與她隨行的男子,內心雖惱火不已,但因懼怕並未表現出怒意。


    “你們難道不明白我師父不喜歡的人我也同樣不待見?出去吧!”即使陳皮為人驕傲,但在這一刻還是遵循著二月紅的教誨行事。


    他知道師父對東洋人的看法,遂立即下令客人離開。


    “陳先生,您連師母的病都置之不理了嗎?我們有一套能治療您師母的方案,隻要合作達成,您師母一定可以恢複健康。”


    隨著田中良子話語落下,陳皮猛然起身,其速度如同閃電,已立在她身邊,一隻手迅速地掐住了她的脖子,發出清晰可聞的“哢嚓”聲。


    一旁的保護者立即作勢欲攻。


    “陳皮先生,我們是在好好說話。


    您不在乎師母的生命嗎?”田中良子的臉色鐵青,費力掙紮,並堅定地說道。


    “滾!”“師母的病症,無需你們過問,我們自會有解決之道。”察覺到可能存在的陰謀後,加之二月紅先前的告誡,陳皮決定不讓有關丫頭的情況泄露半分。


    而在星條國商行內部:


    “裘德考先生,目前二月紅不願意同我們聯手,那個陳皮更是囂張,竟直接驅逐我們離開了。


    我們該怎辦?”麵對田中良子滿臉的怨氣,顯然是對之前被陳皮恐嚇一事耿耿於懷,“不急,良子。


    那處古墓極度危險,我猜,如果張啟山無法進入的話,最後他們還是會來求助於二月紅的。


    而鑒於他對丫頭健康的擔憂,估計不會答應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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