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深處伸出來的白色花崗岩,形成了一座小小的丘陵,或是一個陡峭的斜坡。


    “你們先在這裏稍等,我去探一探。”


    李長生釋放出精神力,快速掃描四周,臉上忽然浮現出興奮的表情,身影一晃,立即向那個斜坡上飛奔而去。


    到達頂端時,發現這條隧道的盡頭是一個傾斜的井口,井內一片白茫茫,無法望見底端。


    雖然有台階,但幾乎已經被磨成了斜坡,顯然昔日曾有無數奴隸和俘虜被當作祭品從此扔下。


    “這究竟是怎麽迴事?”


    就在此刻,李長生無意中注意到井口旁的牆壁上有一個鮮紅的手掌印記,一旁則立著一個缺損嚴重的黑色人臉雕像。


    不知是錯覺還是真的有變化,他感覺那雕像似乎在微微顫動。


    “開天眼!”


    後背一陣發冷,他毫不猶豫地啟動了自己的特異能力,凝視著雕像所在的牆麵。


    “哎喲!這又是何物?”


    使用天眼細看之下,那黑色的人臉輪廓愈發清晰,仿佛不隻是刻畫在牆上,而是在隧道內的岩石深處逐漸顯形。


    “哐啷!”


    伴隨著李長生的一拳砸下,一陣強烈的震感使得整個井口似乎都在顫抖,幾乎就要崩塌。


    “長生老弟,發生什麽事了?”“發生了什麽?”


    感受到強烈震動的金算盤與鷓鴣哨等人麵色驟變,焦急地詢問。


    “嘩啦啦……”


    隨著山壁半側的崩落,一尊破碎的石像顯露在外。


    “不對頭啊,這雕像正是我剛剛看到的那尊……難道說這些結晶體中有某種特殊機製,能使壁上的圖像呈現出生命般的動靜嗎?”


    李長生滿心疑惑,注視著剛剛發現的新路徑入口,其中散落著許多斷裂的花崗岩塊。


    “大家都上來吧,前方還有路可走!”


    “前方竟還有道路?哈哈,真是老天開恩,總有路可走啊。”


    大夥兒都不敢輕舉妄動,緊緊跟隨在李長生身後,緊張地注視著他。


    這裏的水晶牆壁似乎能扭曲光線和影像,投射上去的人影猶如鬼怪,讓人毛骨悚然。


    一種難以釋懷的不安和緊張彌漫在每個人心中,如同重負壓在心頭。


    李長生施展精神力量,仔細觀察周圍環境,發現眾人都站在一個入口平台之上。


    四周被一片白色的雲霧覆蓋,仿佛翻滾的波濤,既像白霧又像是蒸汽升騰,這種景象似乎是傳說中的石煙,由晶體活動形成的自然奇觀。


    這些雲霧沒有異味,卻凝結不散,能夠長久留存。


    整個山洞因石煙分為兩部分,下方如同覆蓋著白雲的湖泊,行走其中仿佛步入仙界。


    遠處望去盡是白茫一片,看不清全貌。


    “那邊有一條路,我去探探。”


    李長生用精神力量穿透飄動的石煙,發現內中有一座似黃玉的山體,入口平台與山巔間有一條狹窄小徑,纏繞著枯藤,似可通行。


    “你們跟我來,小心一點。”


    李長生踏上這條天然橋,緩緩接近那淡黃色山峰。


    四周的地麵平坦規整,顯然是人工鑿刻的,山頂飄浮著一層淡淡的旗雲,增添了幾分神秘色彩。


    晶石構成的山壁間,偶爾有類似鬼火的光芒閃現,時隱時現,多達數百,遠看猶如繁星點點。


    這座圓形的淡 ** 山,宛如風水中所說的龍丹,顯得格外神奇。


    在朦朧的雲霧中,李長生帶領眾人步步前行,不知道走了多久,終於來到了一個豁然開朗的洞口,進入了山的腹地。


    山腹由透明的花崗岩構成,猶如凝固的寒冰,純澈無瑕,散發出刺眼的白光。


    山腹中心有兩個水池,池壁上刻有猙獰的惡鬼形象。


    水池兩側排列著數十尊高大的古老白石雕像,這些雕像與眾不同,每個石像的眼睛又大又圓,幾乎要突出。


    每個石像手中都托著海碗大小的容器,這一場景與此前看到的壁畫中描繪的儀式非常相似,即取出人眼作為祭品放入容器中。


    “長生,金大叔,這裏應該是祭壇了,你看這些壁畫……”


    鷓鴣哨環視四周,激動得全身發抖,取出了電塵珠,珠子光芒閃耀,神秘的氣息不斷向四周擴散。


    祭壇四周還有一些較小的洞穴,充滿了濃鬱的宗教神秘氣息,但大家已經無暇顧及這些。


    解除詛咒,完成祭祀是生死攸關的大事。


    既然已經抵達祭壇,每個人都一心隻想盡快解開詛咒。


    “長生,這地方真是詭異,看看這些奇怪的雕像,還有地上這個張開四肢的人形坑,就像個行刑的場所。”


    紅姑皺眉,指著地上的凹槽,拉著李長生去看。


    “你說得沒錯,這裏應該是用來獻祭的地方。


    由於年深日久,獻祭者的血液滲透進去,使石槽的顏色從淡黃色變成深紅色,看起來讓人感到非常壓抑。


    我們必須趕緊找到舉行儀式的方法。”


    李長生麵色沉重,心中也感到一陣沉悶。


    “長生小兄弟,我在壁畫上找到了答案。


    要完成儀式,至少需要犧牲一個人的生命……”


    鷓鴣哨猛地迴過神來,吐出一口濁氣,臉色慘白,語氣沉重地說。


    他的話剛落,四周頓時陷入一片死寂,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驚恐,誰也沒有開口,心頭滿是不安。


    特別是紮西,他是外人,不屬於李長生的團隊,此刻更是覺得渾身冰涼,感覺周圍的每個人仿佛都成了潛在的敵人。


    “這怎麽可能?讓我看看。”


    金算盤滿臉不信,搖了搖頭,像個瘋子一樣衝到牆邊,細細查看壁畫的內容。


    壁畫畫的是,地上那個張開四肢的人形凹槽是為了執行人祭的,專門用於供奉的奴隸。


    其他隊員也都圍了過來,緊緊盯著那些古老的雕刻圖案。


    這些圖案雖然線條粗獷,但帶來的心理衝擊絲毫不亞於親眼目睹活人被剝皮。


    每一道刻畫都似乎沾滿了鮮血。


    壁畫顯示,要舉行鬼洞儀式,至少需要犧牲一個人,沒有祭品的靈魂,就像沒有空氣,蠟燭無法點燃。


    這意味著必須有人在這裏喪命,否則鬼洞儀式無法完成,他們費盡千辛萬苦來到這裏,也無法解除身上的詛咒。


    壁畫裏,兩名身穿奇特服裝、戴著麵具的鬼族祭司,先將一名奴隸固定在牆上,用尖銳的工具從頭頂開始剝皮,在奴隸還沒斷氣時,再將他放進地上的石槽中處理。


    然後,一名鬼族祭司抱著死去的祭品,進入有兩個水池的祭壇,那裏是祭祀蛇骨的主要地點,無論是哪種儀式,要打開鬼洞,就必須把祭品和電塵珠分別放入水中。


    這些殘忍的獻祭場景,毫無人性,讓人頭皮發麻,內心無比震撼,怒火中燒。


    “真是太殘忍了,這鬼母簡直瘋了,把人命不當迴事,怪不得被格薩拉王懲罰,真是自作自受!”


    紅姑心有餘悸,憤怒地說道,眼中充滿怒火。


    “咳,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你們還要不要完成儀式?我們根本沒有祭品啊?”


    紮西鼓起勇氣,上前一步,結結巴巴地問道。


    “現在還沒有完全絕望,大家不用太擔心,我們會想其他辦法的。


    至於互相殘殺、傷害同伴的事,我絕不允許發生。”


    李長生明白紮西的擔憂,隨即開始了說明。


    “嗯!長生小哥說得不錯,要是非得傷害自家人才能進行鬼洞儀式,消除詛咒,那麽這是族人們的命運,我們也不應責備眾人。”


    鷓鴣哨微微一笑,充滿了苦澀,講完這番話後,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希望,整個身子都變得疲憊不堪,頹喪到極致。


    ……


    他一步一步走向兩個水池,隨意地坐了下去。


    老洋人與花靈的麵色也不好,緩緩走過來,安靜地站立在鷓鴣哨身邊,以這種沉默無聲的方式表達著他們對師兄的支持。


    “長生啊,這個東西是什麽呢?”


    這時,在洞穴中四處查看的紅姑忽然蹲下,用手指著一塊用水晶雕刻而成的器物,滿臉疑惑地看著李長生問。


    雖然此處滿是各式各樣的雕刻,但這看似大缸般的水晶缽子確實格外與眾不同。


    缽子頂部與洞內的玉石結構緊密相聯,渾然一體,看不見任何接口。


    目前,一束細微的青綠色水晶沙正緩緩地流淌著,缽底已經堆疊起一層濃厚的沙子。


    沿著沙子的流向向上看去,與岩石連接的地方刻畫著一個麵目模糊不清的黑鬼圖樣,這畫像與之前他們在通道中遭遇的黑天邪靈頗為相似。


    “一踏入此地我就注意到了這個裝置,但這沙子何時開始掉落?莫非是用來記錄時間的?你們看看這副鬼臉,很像我當時消滅的那位黑天邪靈。”


    李長生圍著那座沙漏式的裝置繞了一圈,語氣平和地說道。


    “長生兄弟,會不會是因為我們帶了電塵珠進來觸動了什麽機關,使得這些沙粒開始流動?”


    “這祭壇應該就是這座古老城市的核心區域,普通情況下無人能夠輕易出入。


    即使是在鬼族時代,恐怕也隻能祭司、供奉品及鬼母方能進入其中。


    而我們現在進來,機關一旦啟動,就意味著要在限定的時間內完成儀式,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金算盤也走了過來,經過仔細的觀察後,鼓起勇氣提出了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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