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沒有勇氣承認這份喜歡,是從內心深處覺得自己配不上幹淨美好的祁麟。


    沒有人,像祁麟這樣保護她……


    祁麟的目光炙熱坦誠,裏麵是明目張膽的愛意。


    他的大掌拂過她的臉,微微抬起,「溫雨煙,你終於承認喜歡我了。」


    溫雨煙眼睫上還掛著淚珠,「…你一直在等我說嗎?」


    「嗯,」祁麟喉結微滾,抬眸看了眼後視鏡。


    好巧不巧的,與司機來了個尷尬對視。


    司機飛快收迴目光,還貼心地將後視鏡給背了過去。


    司機:我不看,我不看總行了吧?活爹!


    祁麟勾唇,俯身貼在溫雨煙耳畔,「溫老闆…我要親你了,給親麽?」


    他忍耐了太久,重生迴來見到她的第一眼起,祁麟就想將人抱進懷裏好好親一頓。


    溫雨煙咬唇,心跳速度加快,她腦海中翻滾起過往泥濘,還來不及細想時唇瓣就被人啄了下。


    她一驚,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祁麟說,「到醫院了,迴家再好好親。」


    祁麟知道溫雨煙心中最大的傷疤依舊是那個泥濘暗巷…


    他會和上一世那樣,


    ——牽好她,帶她走迴光亮裏。


    -


    時間過的很快,周宴卿自從成了周家家主後變得更加忙碌。


    祁願洝察覺到他除了忙周氏企業的事,還在處理別的事務。


    有次她見餘廈從書房出來,手裏抱著的資料樣式奇怪。


    資料是拿著一個黑色翅膀樣式的火漆印章封住。


    那個標識祁願洝在書房閑逛時在周宴卿的書桌上見過。


    雖說她從來不過問周宴卿有關生意場上的事,但那次之後祁願洝心裏便存了點擔憂。


    主要是她還記得周宴卿曾經持槍劫婚的事兒。


    她想的出神,以至於男人從書房出來時都沒有察覺。


    直到下巴被他輕輕捏住,祁願洝迴過神,望著他,眨了眨眼睛。


    周宴卿低笑,「想什麽呢?」


    「……想這藥怎麽這麽苦。」祁願洝用眼神示意桌上放著熱氣騰騰的湯藥,「我什麽時候能不喝這個了?」


    這藥是真苦,喝了兩個多月她還沒有喝習慣。


    總覺得每次喝它都能苦出新高度來。


    「要不…周醫生你再給我把把脈呢?」祁願洝主動把手腕送過去,「你看我脈象是不是十分強勁有力!」


    見她模樣認真,周宴卿忍著笑意,也正經起來摸到她的脈搏,「嗯,比起之前來說確定是好了不少。」


    祁願洝亮起眸光,「真的嗎!我就知道我已經好了!」


    「傻願洝,身子要慢慢養,這副藥半年一個療程的。」周宴卿無奈地揉了揉她的腦袋。


    他將唇貼在她的脈搏處親了親,動作虔誠溫柔。


    頗有在失而復得的意味。


    「願願的身子有在變好,你不知道我有多高興…」


    上輩子的噩夢不會再重現了。


    福伯端著果盤過來,順道說起周丞今天一早就不見了的事。


    周宴卿的模樣很淡定,拎起車厘子送到祁願洝嘴裏,「嗯,他這麽大人了,路想怎麽選是他自己決定的。」


    反正周丞身上的傷好的差不多了,既然他不願意留在莊園,那周宴卿也沒必要強求他。


    周宴卿扔了顆青梅在嘴裏,神色倦倦,他自己也算不上什麽好人。


    這種善心有過一次便夠了。


    他一向對除了祁願洝以外的人沒多少耐心可說。


    「周丞走了,萬一又被周戾帶走了怎麽辦?」祁願洝問道。


    福伯給出應答,「願洝小姐放心,周董已經知道上迴宴會的事是二少爺做的,如今二少爺已經被周董關禁閉了。」


    祁願洝:「那還有周戾的父親呢?上次宴會的事真正的幕後黑手是南先生吧?」


    她見事通透,覺得事情沒有這麽簡單。


    周宴卿攬過她的肩,「這是周丞自己的事,願洝別操心這些了,徒增煩惱的…」


    「我是怕又有上次在宴會上持槍傷人的事……」她真正擔心的,是周宴卿。


    「這樣說來……」周宴卿喉間溢出輕笑,他眼裏染上柔情,「願洝在意的人是我。」


    祁願洝抿唇,這些話被他說破很是羞赧,她臉上浮現緋色,「…我不在意我老公,那我…還在意誰?」


    「嗯?」周宴卿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他湊近幾分,「什麽?願洝剛剛…說的什麽?」


    「我說,」祁願洝故意停頓下來逗他,她凝視著男人深邃的眉眼,「我說…」


    她這般模樣,簡直是要磨死他了。


    「好願願,我想聽…」周宴卿的掌攬住她的軟腰,語氣中帶著點祈求。


    女人起身,一隻纖細白皙的腿抵上沙發,在男人的大腿間,她故意貼在他耳側,溫聲溫氣說,「老公啊…」


    她能感受到周宴卿唿吸停頓,連帶著搭在她腰間的手心都變得熾熱起來。


    他的喉結滾了滾,嗓音也啞了幾個度,「老婆…」


    福伯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離開的,他感覺好像被周總給踹了屁股還是怎的?


    當他迴過神來發現自己已經被趕出門外了。


    他撓了撓頭,滿臉不明所以。


    恰好沈息拎著藥箱從車上下來,見了他還問道,「怎麽了福伯,站在這吹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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