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緩慢的轉過頭。


    視線落到我的身上,眼神意有所指。


    右手手指摩擦著耳垂邊緣。


    我還未明白過來是什麽意思,便聽見靳梟冷哼著。


    「明爵,你果然就是那個內鬼。」


    「內鬼?」腦袋嗡嗡作響。


    我尤為不解,茫然無措的看著前方。


    靳梟說這話,什麽意思?


    第兩百二十一章 我比想像中更加在乎沈斯年


    話音剛落,便有兩名保鏢拖拽著被打的渾身是血的男人出來。


    男人全身上下都是勒痕,勒痕裏麵夾雜著血絲,右腿完全被子彈打穿,就這麽耷拉著,整張臉被打的看不出人樣。


    細看,那男人卻是有點眼熟。


    我不禁想起上次畫展上麵遇到的沈斯年的人。


    臉色瞬間驟變。


    整個人幾欲控製不住的想衝上去。


    一顆心提到嗓子眼上。


    其中的零碎的細節。


    現在輕而易舉的套在一起。


    原來,一切早就有跡可循。


    我原來以為沈斯年的手下是與靳梟見麵的。


    現在看來,明爵才是隱藏最深的那個人。


    形勢劍拔弩張,我不由得吞咽口水。


    臉色慘白,強忍著要往前沖的衝動。


    而後,清楚的聽到靳梟說了句聽不懂的方言。


    話音剛落,身後的那群打手前赴後繼的衝上來。


    一場混戰,不可避免的發生。


    靳梟帶來的人明顯下了死手。


    不管抓到誰,一律下死手。


    然而,這場混戰因明爵掏出黑黢黢的黑管而終止。


    此時的明爵嘴角帶血,眼神陰鬱複雜的看著靳梟。


    靳梟縱使為東南亞的主宰,也難以越過層層關卡,帶迴來裝備。


    但對於他們這群地頭蛇來說,弄到這些裝備是輕而易舉的事。


    更何況,明爵是顧山河的人。


    顧山河又是晉城剛上位不久的掌權者。


    所以,從一開始。


    明爵就有勝算。


    因為有勝算,所以才會無所顧忌。


    放在口袋裏的掛件觸手生涼。


    邊角更是硌的手掌掌紋疼的厲害。


    靳梟的臉上早就沒有當初篤定的神情。


    嘴唇緊抿,複雜的看著明爵。


    良久,靳梟嘲諷笑笑:「明爵,你不是顧山河的人,對吧?」


    如果真的是顧山河的人。


    明知這裏危險重重,依舊要帶上我。


    畢竟,現在是男人的場子。


    那麽,最終的結果就隻有一個。


    明爵是想要我要挾他人。


    除了顧山河,就隻有沈斯年。


    而現在沈斯年下落不明。


    他要威脅的隻能是顧山河。


    靳梟輕描淡寫的幾句話,仿佛將我推到萬丈深淵。


    與此同時,身後的所有打手瞬間團團圍住。


    原本微動的腳步,不由得停下。


    臉色灰白,嘴唇嗡動。


    未開口的話,終是沒有說出。


    我隻是無奈的扯出苦笑,無力的看著明爵。


    轉瞬之間,便是不同的轉場。


    原以為明爵被人威脅,困在這裏。


    卻不知,明爵的棋局更加的複雜。


    連帶著靳梟都被中招。


    明爵望著我的臉,眼眸中有一絲的不忍。


    卻是一閃而過。


    而後,明爵冷酷的走到我的身邊。


    輕而易舉的抽出口袋裏的掛件。


    原本沒有光澤的看著普通的掛件,被明爵放到手中。


    隨後像是變魔法似的。


    那掛件的下麵放上一個龍虎底座。


    通體發亮的漢白玉雕刻而成。


    與上麵的黃色掛件相輔相成。


    仿佛渾然天成。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很難想像這曾經是兩樣東西。


    我的眼中掛著不解和茫然。


    然而,明爵揚起手中的掛件。


    轉過身的瞬間,便有眼尖的打手看出是沈斯年的東西。


    「看,那是沈爺的傳家寶。」


    「沈爺還活著。」


    「爵爺是沈爺後頭的人。」


    一瞬間,地下賭場內騷亂不斷。


    靳梟見狀,隻得忿忿不平的停手。


    縱使地下賭場改朝換代。


    隻要明爵願意,他手裏的掛件便能輕鬆調動沈斯年其他盤口的人手。


    到時,可不單單是地下賭場的問題。


    精明的商人,又怎麽會不明白其中的含義。


    一時間,畫風驟變。


    原本被打,被抓的沈斯年的手下。


    都被陸續的放出。


    沈斯年長久的沒有消息。


    如今親眼看到明爵手中的掛件。


    無疑於是給他們一個定心丸。


    也是極大的鼓舞士氣。


    我絕望的閉上眼,淪為棋子,最要緊的就是有利用價值。


    此刻,是我最危險的時候。


    按道理來說,我應該是恐懼的。


    可眩暈的瞳孔睜開,我的心裏竟是竊喜自在的。


    不管沈斯年和明爵下的棋有多大。


    其中會有多少人中招。


    隻要知道沈斯年安然無恙,就足夠了。


    我突然覺得,我比想像中的要更加在乎沈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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