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迢迢:「我前幾日在寺內遊覽,明靜大師跟我說起寺內之景成一陣法,名為誅魔。」


    「我雖不了解該陣原理,但想來陣有其靈,除魔之外不會傷人,我願進去證明我的清白。」


    許迢迢也是猜的,合歡宗鎖曲蓮殊的鎖妖陣,也沒影響其他合歡宗修士。


    道理很簡單,如果鎖妖陣會危害人修,蕭藥想在合歡宗裏這麽搞早就被當時的執法長老給聯手「製止」了。


    白姣姣手還舉在半空被許迢迢抓的死緊,見事情峰迴路轉,她眨眨眼,淚珠滑落,「我也願進誅魔陣!」


    白姣姣也從被師父捨棄的痛苦中緩過勁來了。


    她若真是魔,死了便死了,但她不想因為一個可能便枉死。


    以前沒師父她不也活過來了?


    她以為自己已經長成許多,卻還是像株莬絲花一樣依賴著謝初。


    白姣姣在生死間徘徊一轉,竟覺得困她許久的瓶頸都有些許動搖的架勢。


    她不由用感激的目光望向許迢迢。


    而許迢迢麵上鎮定,心中卻有些忐忑。


    她無比清楚自己來自何方,但是,誅魔陣認嗎?


    第417章 為虎作倀


    許迢迢橫插一槓將僵持的局麵打破,她的提議更是讓在場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她這明擺著是要和白姣姣賭命啊。


    誰是魔君轉世,誰當場火化,而且是骨頭渣子都不留的那種。


    夠狠。


    但是最穩妥的方法還是按照謝初的想法,讓白姣姣與許迢迢二人同死,魔君狡詐,無辜者替死事小,魔君迴歸魔域事大。


    這陰暗的想法拂過某些人心頭卻遲遲沒有提出,沒有人想做那個出頭鳥。


    尤其是姬無悠此時雖未出劍卻身體緊繃持防禦姿態,誰說誰死。


    殷繁看著白姣姣與許迢迢二人,突然道:「誅魔陣,也不一定能辨別出她們的真實身份。」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她們倆都進了塵眠之境。」


    殷繁的話讓謝初與姬無悠都看了過來。


    謝初本已狠下心捨去自己新收的小徒弟,突聞此言,道:「你的意思是?」


    塵眠之境,沉睡著生前與魔族戰鬥不息的前輩的英靈,任何魔物膽敢進入都會被裏麵的念給撕碎。


    殷繁:「我之前想著她們倆總有一個是,現在我又覺得她們兩個人都不是。」


    「就算是其餘隕落的前輩沒有見過魔君,但是最後與梵心佛子一道的其他四位前輩,一定見過魔君。」


    「曲前輩早已迴到青丘暫且不論,塵眠之境中還有四位......梵心佛子的傳承也還沒取出吧?」


    「既然梵心佛子留下的魂念都沒有反應,大概率說明她們並不是魔君轉世。」


    殷繁的推測非常符合邏輯,而知道梵心活著還在現場的幾人沉默了。


    澄明臉皮一抽,轉向一處,平靜問道:「琢心,你說呢?你看她們二人誰是魔君?」


    琢心站在原處,看著這場鬧劇,終是微微一笑:「我是。」


    蕭敘此前從未見過琢心,見這少年人風流意氣,竹姿玉骨可比日月之光,忍不住勸道:「小友勿要胡言。」


    這可是要命的事,深陷其中者逃還來不及,他倒趕著往身上攬。


    無憂早就看澄明和謝初不順眼了,他冷笑一聲,道:「魔者看人皆魔,佛者看人皆佛,你這老禿......」


    「無憂!」姬無悠斥道。


    無憂管姬無悠去死,不過看到姬無悠身旁的許迢迢臉色泛白,他還是止住了嘴。


    大不了,大不了把琢心藏著的魔氣全放出來,讓所有人看看慈悲寺才是養魔的地方。


    無憂沉著臉沒有說話,他發現了一個非常不好的跡象——他開始對除迢迢以外的人心軟,他變得越來越像人了。


    姬無悠見無憂沒有繼續說出難聽的話,方與澄明與謝初道:「我認為殷掌門的猜測不無道理。」


    「不如將魔君護法請出來,當眾審問,也好過冤枉後輩,害她們罔送性命。」


    謝初早已拭幹了臉上的淚,她從袖中掏出一方羅盤,道:「就算是當眾審問,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圓形的羅盤上遍布神秘的金色符文,一眼望去令人頭暈目眩。


    十六條沒有實體卻清晰可見的金色鎖鏈光輝矚目,從羅盤邊際延伸到羅盤中心。


    而羅盤中心,一團黑霧被從它體內穿過的鎖鏈徹底困在其中,但它依然在掙紮不休。


    毛骨悚然的猙獰惡意從謝初手中的羅盤上開始蔓延,逐漸變為黑沉汙穢的魔氣。


    幸而這羅盤上符文光亮一閃,將這沉澱下來的魔氣限製在這方羅盤之內。


    否則這整個慈悲寺大殿廣場都要被魔氣給汙染了。


    謝初疏散散修是對的。


    眾人心裏不約而同閃過這個想法。


    謝初知道他們接下來要問什麽,她指尖靈光一閃,一個由黑霧組成的風姿綽約美艷動人的女子就出現在羅盤之間。


    她黑髮黑裙,下身依舊是看不透的霧氣,上身卻露出脖頸間大片白皙的肌膚和精緻的鎖骨。


    世間美人數不勝數,但眾人看清她相貌的一瞬間都紛紛露出了或驚訝或後怕的神情。


    而許迢迢臉色發白,盯著羅盤上那個女人連指尖都開始失溫。


    許迢迢見過她,甚至天真的以為她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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