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眼光從姬無悠身上移開,才驚覺未見無憂的身影。


    思及最後在水鏡中的那一幕,她心中忐忑,一邊以陰序羅剎圖抵擋鬼市一邊尋找著無憂的下落。


    她巡視一圈,才終於在高處虛幻縹緲如海市蜃樓般的窗台上看到無憂的身影。


    他坐在高台之上,看著下方混戰的眾人,隔得老遠許迢迢都能看到他臉上的灰暗之色。


    他不能下去,江堯是鬼修,姬無悠故意和江堯在異火中打鬥正是想借異火削弱他的力量。


    須彌玉做的身體墜入異火中,一點忙都幫不上。


    而去許迢迢那邊幫忙對付鬼士的話,他與姬無悠共享力量,一旦他動起手來,在這種關鍵時候就是在拖姬無悠的後腿。


    無憂的眼神一直停留在許迢迢身上,看她以畫對敵,看她以一擋百,看她,脫困之後第一反應望向姬無悠的情態。


    他心中酸澀慘澹,連肩膀都垮了下來,他果然還是爭不過姬無悠。


    無憂沒想到許迢迢會突然向他看來,這遙遙與她對視的一眼,讓他心生自卑,幾乎想逃迴廂房去。


    旁邊「砰」的發出一聲巨響,無憂顧不上失意,靈劍出鞘,指向身旁發出聲響之處。


    空曠的黑暗空間就這樣出現一座孤零零的廂房,門上掛著天字一號的字樣。


    無憂臉色一變,竟還有客人與他們一般斬殺了廂房內的鬼士,強行留了下來。


    窗戶大開,一女子正伏在窗邊饒有興致的看著他。


    「小友,你為何長得與姬無悠年少時一模一樣?」


    若換個地點、時機,無憂必定沒這麽好性,但聽得這女子敢直唿姬無悠的姓名,身份或許並不像麵上這樣。


    他改了態度:「我與青蓮劍尊是同胞兄弟。」


    那女子瞬間麵露驚訝:「姬無悠不是......怎的會突然冒出你這麽小的兄弟?」


    無憂一聽這女子對姬無悠的情況極為熟稔,開門見山道:「請問閣下是?」


    那女子尚未迴答,被她遮擋在身後的一男子才露出了麵目。


    殷繁惱道:「陳清漪,你在跟誰說話呢?我真是信了你的邪。」


    他親眼看著心心念念的異火燒了起來,心痛難以扼製時又聽得突然冒出來的男子說此次拍賣會停止,還送希品寶物。


    不料他還沒反應過來,陳清漪就把廂房內伺候的鬼士給殺了,這下他們就走不了了。


    接著就是突然看到姬無悠衝出來跟那宣布拍賣會停止的男人纏鬥在一起。


    他看著下方兩方對戰還沒摸清楚頭腦,就聽到陳清漪似乎在與隔壁說話。


    殷繁探過身看清無憂的相貌也傻了,他驚道:「這也太像了吧。」


    無憂眼中一閃,陳清漪,仙符宗掌門,也不知這男子是誰。


    「據這少年說他是姬無悠的親兄弟。」


    陳清漪跟殷繁解釋一句,將視線也下移到姬無悠和許迢迢的身上。


    殷繁無語道:「姬無悠不是去調查啖靈獸下落了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你也是奇怪,又要留下,又不下去幫忙。」


    陳清漪道:「姬無悠打贏隻是時間問題,我下去反倒有搶功之嫌。」


    陳清漪是看到許迢迢從異火中衝出來才留下來的,本想著幫她一幫,不過眼下他們勢均力敵,何必再主動攬事上身呢?


    陳清漪所說不錯,異火纏身又被姬無悠的雷係劍氣所克,江堯已顯出頹勢。


    姬無悠身形矯若遊龍,雷霆一劍攪亂翻湧的火焰,直擊江堯而去。


    不知是不是預感了自己的失敗,生死關頭江堯竟故意調轉了身直接朝許迢迢而去。


    他玉石俱碎的意圖無憂看的分明。


    無憂終是忍不住自高台上一躍而下,想要阻止江堯。


    殺意自耳後唿嘯而來,許迢迢五感集中,風聲裹挾著殺意和鬼氣越來越近。


    就是現在!


    許迢迢猛地轉身,手中的陰序羅剎圖調轉過來,露出藏在下方的畫卷。


    至純至陽的結丹天雷從畫卷中破空而出,將江堯臉上驚愕的表情定格在這一刻。


    身後姬無悠與無憂的劍同時到了,一左一右同時插入他的身體裏,接著兩道劍氣自他的身體中爆裂炸開。


    氣浪將江堯的墨發衝擊的完全散亂肆意紛飛,他離她極近,近的許迢迢能看到他眼中早已熄滅的星辰。


    江堯神情似怨似恨,用隻有他們二人能聽到的聲音對她道:「許迢迢,你知道倀鬼嗎?」


    許迢迢愣在當場,正想追問這是何意,就見麵前的江堯身體開始白骨化,逐漸化為煙塵消失在原地。


    江堯一死,連同召喚出的鬼士也茫然消失,隻有異火的烈焰仍在燃燒,他們幾人立刻聚集到姬無悠劃出的安全區內。


    「先離開這裏吧。」


    姬無悠收起青蓮,想要攙起許迢迢,卻發現她表情複雜,似乎在想什麽。


    許迢迢聽到姬無悠的聲音迴過神,將手腕翻轉過來,上麵「希」字的印記清晰可見。


    「殺了江堯也去不掉這個印記,我當真離不開這裏了。」


    許迢迢垂下眼,張開的手捏緊了。


    秦傾這時也過來了,道:「我遇到萬泯時就試著跟他交易,可是失敗了,不知道是不是你不在場的緣故。」


    當下秦傾不死心又與姬無悠交易一道,可是許迢迢手腕上的印記還是像烙印一樣牢牢的附在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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