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止,動作停息,許迢迢已是累的氣喘籲籲滿頭大汗。


    「我所猜不錯的話,這筆應當是生了器靈。」


    朝露看著地上的字,她修為高於許迢迢,卻操縱不了,也就隻有這一個合理的解釋了。


    見二人一臉不解朝露開口解釋道:


    「照你所說,這筆來自於某個符修,或許在在那個符修手裏便生了器靈,所以會畫出這符文,你恐怕還沒有得到這器靈的認可,所以才無法將其隨你心意縮小。」


    這得是多惡趣味的器靈才會把自己的本體變得如此之大啊,許迢迢忍不住扶額。


    不過好歹癥結找到了,今天出來一趟也不算白出來,至少知道了判官筆的來歷,更驚喜的是判官筆還有器靈。


    來日方長,總有一日能找到將判官筆器靈收服的方法。許迢迢樂觀的很。


    其實她很想跟朝露學習符篆畫法,但是判官筆現在太大了,根本不適合用來作畫,再者她與朝露今日第一次見麵怎麽好意思提出那種冒昧的要求。


    心頭疑惑得解,許迢迢見天色也快暗了才向朝露母子二人告辭。


    恆淵已經吹了個口哨將小禾叫過來了,小禾會先把她送迴青梧峰然後再飛迴來。


    朝露見她牽著仙鶴身影單薄卻朝他們笑的一臉燦爛,不知怎的想起了當年的朝胭,心有惻隱。


    朝露喚住許迢迢道:「迢迢,你那判官筆短時間應是不得用,我聽恆淵說過段時日便是宗門試煉,我有一支梨胭筆,乃是我入門之時用的,若你不嫌棄可以先拿去用著。」


    許迢迢睜大眼睛愣在原地,似乎沒有反應過來朝露說了什麽。


    朝露從袖中掏出一支纖細的筆在手中轉了個漂亮的圈便被扔向許迢迢,許迢迢連忙雙手接住。


    「若無事,可常來倚月峰玩。」


    朝露牽著手中的恆淵對許迢迢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叫她的眼眶一陣眼熱。


    「謝謝朝露仙子。」


    許迢迢將手中的梨胭筆妥善放好又向朝露深深施了一禮才騎上小禾迴去青梧峰。


    再次迴到孤寂的青梧峰,許迢迢的心情卻不似以往,溫暖又有一種奇怪的安定感。


    或許是從沒有如此清晰的感知到自己不再是孤獨一人的緣故,摸了摸正在睡覺的小富貴。


    許迢迢將朝露給的梨胭筆拿出來仔細端詳,這支筆筆身纖細,紫裏透紅,雕琢著精緻的花紋。


    似乎是一隻翱翔於天際的鳳凰盤桓於上,鳳凰的眼睛被紅色的寶石所點綴,隨光線閃爍著奇異的亮光。


    湊近還能聞到淡淡的木質香氣,筆頭毛質上好看不出是什麽動物的毛。


    在書案上擺上一張上好的白鷺紙,許迢迢愛惜萬分的用梨胭筆寫下自己的名字,這梨胭筆果真好用,寫起來行雲流水異常絲滑。


    許迢迢開心的恨不能抱著手中的梨胭筆到床上打兩個滾。


    想起正事,許迢迢將梨胭筆收好,又從懷裏掏出那本《霸道師尊愛上我》。


    許迢迢將江堯心愛的話本小心的翻開,打算粗略的過一遍內容,沒想到越看越入神。


    整本看完外邊已是天光大亮。


    這話本講的是一合歡宗女修化名拜入萬劍宗座下首徒寧悠,抱著採補寧悠念頭的女修被寧悠狠狠強製愛的故事。


    雖然很俗套,但是許迢迢還是看的津津有味,修仙界也不缺豐富的文化生活啊。


    閉上眼迴味了一番劇情中的人物,趁現在記憶尚溫,許迢迢筆走遊龍開始描繪那霸道白衣劍修與爛漫合歡女修的故事。


    第39章 曲蓮殊的反省


    自許迢迢對他口出妄語之後,曲蓮殊一時失態不知道該如何麵對她才倉皇離去。


    他對許迢迢的心思有幾分真心幾分利用,他自己心裏最清楚。


    該是有愧的,所以三年來將她丟在青梧峰不聞不問。


    如今她對他不親近自然也是正常之事。為何明知答案還要自取其辱?


    為什麽他還會心軟?為什麽會如此優柔寡斷?


    曲蓮殊垂下眼,任晨風拂過他的長髮。


    或許,他從未了解過許迢迢,卻自以為是想要掌握她的命運讓她成為他最鋒利的武器。


    壓下自己心頭隱隱的悔意,曲蓮殊從打坐的深泉水中起身,隨意捏了個訣將身上的水漬烘幹長發束起,又換上了一件幹淨的衣裳。


    多想無用,事已至此,如今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教導許迢迢吧,也不枉他們師徒一場。


    曲蓮殊整理好思緒,才重新迴到青梧殿,殿內靜悄悄的,連往日嬉鬧的小狐狸也不見蹤影。


    按著許迢迢往日的作息應當早就起了,這時候在殿外廣場上練字才對。


    曲蓮殊站在門外有些徘徊不定,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抬手叩了叩門。


    許迢迢聽到動靜立刻慌亂的將手中紙筆一股腦往儲物袋中塞。


    雖然曲蓮殊應該不會在乎這些,但是總覺得被發現的話有點羞恥。


    將房間內收拾好許迢迢才打開房門,果然是曲蓮殊。


    「師父今日找我有何事?」


    耳尖聽到房內動靜的曲蓮殊狐疑的看著自家徒弟,此時許迢迢表情有些慌亂,那擋著門的姿勢也分外可疑。


    「難道沒事我就不能來找你嗎?」


    白衣少年謙和溫潤,琥珀色剔透的眼眸中清晰的映出她的身影,脫口而出的話聽在許迢迢的耳裏總有一些委屈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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