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然迴神後一想,好像是這麽個理。但他每次都會禁不住緊張一陣。畢竟他家主上一直都是這樣,想要的想盡辦法直接就去行動。為此祁珩同宣王關係一直不太好。


    冷然匯報完後,像一根樹樁一樣釘在那裏沒走,他心裏有千萬個疑惑。


    他是個憋不住話的人,話在腦子裏播放演示百遍之後開口直接問:「主上,屬下有疑惑不解。」


    祁珩一手支腮一手用筆在紙上亂寫,像個被拋棄的幼獸,他說:「講吧。」


    冷然得令說出自己的想法,「主上既然對沈姑娘略有好感,為何這次見麵又要掐脖子呢?這樣是追不上沈姑娘的。」


    冷然見祁珩沒迴話就開始滔滔不絕,「雖然她同宣王殿下合作了,但她看著像是個明事理的姑娘,主上對她循循善誘,慢慢進入她的心,她臨了來我們陣營,我想這也不是沒可能啊。霍老夫人總是擔憂主上的婚事,現今主上好不容易有個中意的,為何……」


    「停停停!!!」祁珩本來就煩悶,聽了冷然又對自己轟了一堆,一聽就是自己被誤解了。


    他開始解釋,「我那是想掐她脖子嗎?大冬天十二月份了,領口披風也不綁緊,我是在藉機示意她。還有我一直都在提醒、暗示她,讓她不要總是一張嘴太無遮攔,想懟誰就懟誰。她不是想去永安嗎?她帶著這張憋不住的嘴和一點就著的脾氣,我看剛進永安城就已經得罪了不少人了,宣王也是個黏黏糊糊、畏手畏腳的,她真犯了什麽大事兒,宣王倆眼一閉心一橫,沈嫿死無全屍。」


    祁珩說了一大堆,冷然大腦迅速吸收信息,聽完後準確抓取關鍵詞。


    1披風沒綁緊,示意她。2讓她意識到自己的缺點,懂得收斂鋒芒。3說宣王小話。


    綜上,冷然大腦如撥雲見日,茅塞頓開!


    冷然一拍桌子,「主上!我懂了,」


    祁珩長舒一口氣,「你懂我的良苦用心就好。」


    「您就是對沈姑娘情根深種!就是不知正確的表達情感途徑。再就是沈姑娘看樣子對主上的為人……認識有些偏差啊,不過放心,我會幫您!」


    祁珩當然不會認冷然的說法,迅速作著掙紮,「不可能!我就是見她一個女子身處戰地卻腳腳踩雷,我好心提醒而已。」


    冷然跟祁珩打了個眼神。


    祁珩:「?」


    冷然知道,他家主上就是拉不下臉而已!


    「主上想必很憂心沈姑娘那邊,屬下這就帶隨行醫官過去探望!」


    冷然說完扭頭就要走,祁珩猛一拍桌子!


    冷然嚇得一激靈,杵在那不動。祁珩繼續道:「沒你的事兒了,下,下去吧。」冷然呲溜一下就跑了。


    祁珩心想他對沈嫿情根深種?他嗤笑一聲,怎麽可能呢。


    我還憂心她的傷勢?更不可能。


    然後祁珩下一秒就帶著自己的心腹林軍醫來到了沈嫿營帳前。兩人站在外麵遲遲沒有進去,祁珩不說進去,林軍醫也不好問什麽。


    祁珩說:「我這隻是憂心她遲遲好不了,心裏窩了氣,憑那一張伶牙利嘴嘴說道冷然。」


    林醫官連聲說是,祁珩打小去了霍府就是他一直在看顧祁珩的身體。也算是看著他長大的。


    如今祁珩心裏在想什麽,結合最近冷然跟他講述的信息,他自然能猜到祁珩的心思。


    進去了之後沒有他人,隻有沈嫿一人在睡著,祁珩招招手示意林軍醫輕聲入內。


    祁珩小心掀開蓋著沈嫿腳的被子,沈嫿本睡眠就淺,感覺到了動靜。


    她睜開一點眼睛見著是祁珩,她渾身緊繃,剛想睜眼起身,祁珩此時指著她的腳,說:「林叔,您給看看這傷的重不重?」


    林叔?那個祁珩的隨行軍醫?聽說他行醫長達四十年,所有疑難雜症經他之手,未有不曾好轉的那位第二神醫?


    請他來給自己看腳?沈嫿想想祁珩也算好心,受了,她放鬆下來,選擇繼續假寐。


    頃刻後,林軍醫爬滿皺紋的臉上露出幾分笑意,悄聲說:「不必憂心,腳處傷雖不重,但也不輕。先冰敷後施以逍遙散,過了一旬便會痊癒。」


    祁珩給沈嫿蓋上腳處的被子,轉而把她上麵的被子掀開,露出了她的手腕,「她於山上受了點風便急咳不止,林叔給看看?」


    沈嫿聞此不知為何心裏一暖。


    看來公子是真的上心了,林軍醫臉上的笑已經難以隱藏了。


    他探著沈嫿的脈,麵色驟然轉為凝重,他對祁珩語重心長地說:「沈姑娘驅寒之力不足,恐是幼時帶來的不足之症。脈搏滑澀無力,體感畏寒濕氣,應應當溫補陽氣、勿受寒風濕氣,慢慢調理。」


    沈嫿突然心髒揪緊,怕林軍醫察出自己自小習武的經歷,她必須要把自己習武的經歷隱藏住。


    因為覃嫿習武知道的人不少,包括祁珩,或許祁珩已經不記得自己,但是她必須要確保不能出一點破綻。


    事實上林軍醫就是繼續開口了,沈嫿隻能靜靜聽著,而她不能在此刻驚醒去堵他的嘴,不然加以掩蓋隻會更惹人懷疑。


    沈嫿心揪著,聽林軍醫說:「沈姑娘體弱,但她肝火旺盛,應是心煩意亂,長此以往有傷身體。」


    沈嫿渾身放鬆起來,復又安心下來舒舒服服躺著,心想幸虧沒出紕漏。


    肝火旺盛?祁珩想起兩人的接觸經歷,好像知道沈嫿肝火之氣從何而起。他麵色尷尬,林軍醫也沒有說其他的,躬身行禮過後便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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