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有些事要流過淚才看得到


    “那日你便同今日這般直直的撞過來,也直接的撞進本王的心裏,而且瞬間的就生根發芽,現如今已經根深蒂固,牢不可拔,若是要讓你從本王的心裏出去,大概隻能將本王的心髒也一起拔了...”厲清夜抱著蕭瑜兒深情的告白...


    蕭瑜兒看著厲清夜滿是深情的眼睛,心裏是滿滿的感動,卻也不敢直視厲清夜的雙眼,有些害怕再一次淪陷了進去,厲清夜自然察覺到蕭瑜兒逃避的眼神,那一刻心如刀割...


    還未等蕭瑜兒說話,便抱著蕭瑜兒上樹:“陪本王賞會月...”


    今日元宵佳節賞月倒是很應景...


    隻是蕭瑜兒總感覺怪怪的,大概可能應該是厲清夜剛剛的告白自己沒有迴應吧,空氣突然很安靜,隻有風吹樹葉沙沙的聲音,還有厲清夜喝酒,酒水在白玉酒瓶裏晃動的聲音外加淡淡的酒香...


    蕭瑜兒覺得該說些什麽緩解一下氣氛:“今日怎麽就想起喝酒來了呢?”蕭瑜兒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白玉酒瓶,還有這酒香也確實很是吸引人,就是白酒,蕭瑜兒從沒喝過...


    蕭瑜兒轉過頭來對著厲清夜撒嬌般的問:“我能嚐一口麽?”


    “自然能。”厲清夜手中的白玉酒瓶也應聲落地啪的一聲碎了...


    蕭瑜兒心想酒都沒了還怎麽嚐?話還沒出口厲清夜便吻了上去,淡淡的酒香衝刺著蕭瑜兒的味覺與嗅覺,似乎是有一股杏花的味道...


    蕭瑜兒總覺得這一次的親吻與以往不同,厲清夜是吻得無盡的溫柔綿長,到蕭瑜兒卻似乎感覺到了一絲厲清夜的彷徨和無助...


    這一刻蕭瑜兒覺得心疼了,厲清夜吻著吻著被臉上的濕潤驚醒...


    “吻你,也不可以了麽?”厲清夜很受傷:“你若不願,將本王推開便是,何苦要哭了?”厲清夜的心疼到想要唿吸不過來,還是舍不得讓她掉一滴淚...


    蕭瑜兒一邊擦眼淚一邊搖頭,一時忘記在樹上順勢想要起身,毫無意外的就要摔了下去,當然這樣的事情不會發生,厲清夜已經先一步跳下來把她接住...


    厲清夜將蕭瑜兒接住後便又把她放下來:“迴去吧!”走了幾步之後才發現身後的蕭瑜兒並沒有動...


    “為何不走?”厲清夜迴過頭來問...


    蕭瑜兒用似乎還帶著哭腔的語氣說“累,走不動!”


    厲清夜哪裏不知道蕭瑜兒是不是真的累了,宮宴那日從皇宮走到蕭府都不見她累,但轉念又一想剛剛才好全的疹子,心便瞬間軟了下來,走過去把蕭瑜兒抱起來才緩緩走迴去...


    蕭瑜兒到厲清夜懷裏,雙手自然而然的攀上厲清夜的脖子,頭靠在厲清夜的肩膀上看著厲清夜,突然想起一句歌詞:有些事要流過淚才看得到。


    剛剛那個吻裏厲清夜的無助和彷徨還有剛剛那一句“吻你也不可以了麽”,他是以為自己不愛他了,他所做的一切似乎都是在挽迴她,還有臨去冬訓欠那日他反複的問她可會想他,蕭瑜兒記得厲清夜問得第一句是“你可還會想本王”,蕭瑜兒越想心越疼,才意識到是她自己拿自己過不去的那道坎在折磨他,眼淚已經潤濕了厲清夜的肩頭...


    三年之約對於蕭瑜兒來說確實十分的重要,但固然沒有眼前的人對自己重要!


    厲清夜把蕭瑜兒送到房門口,猶豫再三還是沒有推開房門進去,把她放下說了一句:“早些歇息”便要走了...


    蕭瑜兒打開房走到床前啪的一聲倒在床上便哭了起來,厲清夜聽到生意過去走了迴來敲門:“瑜兒,怎麽了?”


    蕭瑜兒想要止住哭聲沒有迴答,沒聽見蕭瑜兒迴答的厲清夜又再敲門:“瑜兒?”


    “我沒事...”這麽明顯帶著哭腔的聲音哪裏是沒事,厲清夜推門而入見到蕭瑜兒正轉過頭去拿手帕擦眼淚...


    “我沒事,就不小心撞了一下頭,有點疼...”蕭瑜兒說著言不由衷的話,眼淚卻還是止不住...


    厲清夜走過來,拿過手帕輕柔的吸幹眼淚:“不是說今日開心嗎?為何哭成這般模樣?”


    “如歌,熱水!”厲清夜喚了如歌進來...


    蕭瑜兒已經不哭了,厲清夜方才將蕭瑜兒身上厚重的鬥縫和外袍解下來,看到蕭瑜兒靴子都還在,又讓蕭瑜兒坐下幫她將靴子襪子都去掉,摸了摸腳底果真是一片冰涼...


    這會如歌,畫夕,舞夕一人端了一盆熱水進來,舞夕直接把誰端到蕭瑜兒腳旁,厲清夜把蕭瑜兒的腳放進熱水裏說了一句“下去吧”三人便齊齊消失了...


    蕭瑜兒的屋子少的是最好的銀絲碳,也是燒的最暖和的,厲清夜看著這會呆呆看著自己的蕭瑜兒有些無可奈何,起身脫掉自己身上的鬥縫和外袍,擰了熱毛巾過來幫蕭瑜兒擦完了臉和手,正擰幹寧一條毛巾,蕭瑜兒就開口說話了:“你過來,毛巾也過來...”厲清夜自然走了過來...


    “坐這...”蕭瑜兒指了指自己身邊的位置,然後接過厲清夜手裏的毛巾自然的幫厲清夜擦臉,眼神一直沒從厲清夜身上離開過,這會坐在蕭瑜兒麵前的厲清夜才讀到蕭瑜兒眼神裏的情愫,蕭瑜兒禁不住伸手撫上厲清夜的臉龐,輕輕喚了一聲“清夜”,這一聲“清夜”讓厲清夜感覺自己的心又劇烈的跳動起來,還未平複心裏的激動,便又聽蕭瑜兒接著說:“我愛你!”說完便不顧腳還未擦幹就跪起身,雙手攀上厲清夜的脖子吻了上去...


    厲清夜猝不及防的便被蕭瑜兒推到,厲清夜還沒來得及反應,蕭瑜兒便又吻了上來,厲清夜心裏會心的一笑,翻過身來將蕭瑜兒壓在身下,開始攻城略地...


    “瑜兒,告訴本王,為何哭了?”厲清夜說著親吻了蕭瑜兒的眼睛...


    “這裏,疼!”蕭瑜兒用指尖指了指自己的心髒...


    “清夜,再吻我...”蕭瑜兒糯糯的說...


    厲清夜的心狂熱的跳動著,自然也再次覆上了蕭瑜兒的唇,蕭瑜兒的迴應讓厲清夜無法自拔...


    以往無論身體有多火熱,靈魂有多渴望,欲望再怎麽叫囂,厲清夜再怎麽瘋狂,到了蕭瑜兒的鎖骨處他都會停下來,因為他怕再往下他會無法克製自己要了她...


    今日的厲清夜早就情迷意亂,蕭瑜兒的衣服也早就碎了一地,此時蕭瑜兒上半身隻剩下蕭瑜兒自己做的內衣,厲清夜正伸著他的魔爪,蕭瑜兒突然清醒了過來:“等一下,這件撕不得,我自己脫...”


    蕭瑜兒說著便要伸手到自己背後,誰知厲清夜一把把蕭瑜兒擁入懷裏:“瑜兒,不脫了,不脫了!”


    “為何?”蕭瑜兒其實也情迷意亂,隻是第一次,還是很緊張的...


    “你就一點都不怕本王要了你嗎?”厲清夜有些不明白蕭瑜兒在想什麽...


    “清夜,我是你的厲王妃,是你的妻,沒有什麽是不可以的!”蕭瑜兒認真的道...


    “瑜兒,本王愛你!很愛很愛你!”厲清夜學著蕭瑜兒的話...


    “本王不能現在就要了你,本王要給你最完美的新婚之夜,本王要你做世上最美的新娘子!所以要把最美好的都留到那日...”厲清夜說完便將蕭瑜兒用被子包了起來,起身喚了如歌備了熱水給蕭瑜兒泡澡,自己穿上單衣上了屋頂便躺在了覆滿冰雪的屋頂上...


    蕭瑜兒在屋子裏泡著澡心裏是美滋滋的,想起厲清夜來她就想笑...


    厲清夜在屋頂山躺了將近一個時辰,直到蕭瑜兒的房門打開,舞夕問:“王妃可是要去尋王爺?”


    “對啊,我還有話同他說,我怕明日睡醒他就迴軍營了...”蕭瑜兒對舞夕說...


    厲清夜這是才從屋頂上下來:“進屋去吧,外頭冷。”


    “舞夕,你收拾一下便下去備些吃食,現如今應該已經子時了,等下該是餓了,還未睡下的大家也備一些吃的吧...”蕭瑜兒吩咐完舞夕便拉著厲清夜的手進屋:“你坐,我們聊一聊...”


    “你一直在屋頂...躺著?”蕭瑜兒饒有興趣的問,見厲清夜沒有反駁噗呲一聲便笑了...


    “往後若你不去軍營,我們便同住吧!”蕭瑜兒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剛剛我說了,我是你的厲王妃,是你的妻,沒有什麽是不可以的!清夜,好嗎?”


    “本王以為那是你意亂情迷胡說的...”厲清夜看著蕭瑜兒眼前都是剛剛那一幕,厲清夜忍不住偏過了頭不去看蕭瑜兒...


    蕭瑜兒以為厲清夜不相信她,有些喪氣:“是因為我年初二那日說的話麽?”


    厲清夜沒有反應過來蕭瑜兒說的什麽:“哪些話?”厲清夜想著年初二那日蕭瑜兒說的話:“你說的是...算了,本王不想聽!”


    蕭瑜兒看著厲清夜,果然那些話讓他很是難過,蕭瑜兒轉移了話題:“那你明日還迴來嗎?我明日給你做飯,做今晚我們吃的酸菜魚可好?我讓小茸明日去釣魚!”


    “明日本王不去軍營了,本王本想要進宮跟上官璽要一道指給你退婚的...”厲清夜話還沒說完便聽見蕭瑜兒把茶壺打爛了,厲清夜馬上抓過蕭瑜兒的手:“可受傷了?”誰知蕭瑜兒將他推開:“不用你管!”便匆匆跑了出去...


    厲清夜錯愕了一陣子,才反應過來追了出去,可已經不見了蕭瑜兒的蹤影,現如今是深夜,王妃和王爺在一起自然沒有人守在她身邊,她穿的單薄,而且厲清夜出來時還看見了屋子裏的靴子,她光著腳,厲清夜的心疼到快要裂開:“衛雲,找王妃!”


    不一會衛雲便迴來了:“王爺,王妃在河邊,好像是摔倒了,不讓屬下們靠近...”


    厲清夜風一般的衝了過去:“瑜兒...瑜兒...瑜兒...”


    “王爺,火把...”是衛風帶了火把追了過來...


    “看痕跡應該是從這邊腳滑摔了下去...”衛風說著,厲清夜已經尋了過去,見蕭瑜兒躺在水邊,睜大著眼睛沒有表情如行屍走肉般就那樣躺著,厲清夜輕聲喚著:“瑜兒.”還是沒有迴應...


    厲清夜不作多想將人抱了起來,等拿著火把的衛風走了過來,才發現:“王爺,王妃後背都是血...”


    “瑜兒,迴答本王,跟本王說話,瑜兒,你若是想死,本王便同你一起死!”厲清夜的心已經痛到不可言喻...


    厲清夜把蕭瑜兒抱迴來房間,又讓如歌備了熱水,舞夕剛備好的宵夜也無人吃了,今夜真是一個不眠之夜...


    厲清夜脫下了蕭瑜兒身上的衣物隻見後背一條長長的傷疤,應該是靠在樹上被什麽東西刺傷,但是蕭瑜兒仍是不管不顧坐下去,所以就一直劃下去,才有了這麽長一條傷疤...


    厲清夜狠不得捅自己兩刀,還是硬著頭皮拿了酒幫蕭瑜兒消毒,上了傷藥,才緩緩的開口說:“瑜兒,你知道嗎?從年初二那一日我們分開開始,你便不曾喚過本王一聲,本王毫無辦法,本王哄你,問你,你甚至都願意同本王說話,本王說要同你一起病,你都說你不需要本王,你知道本王要來冬訓前有多煎熬,一到了軍營本王便見不到你,本王怕,怕你隨時都將本王忘了,本王試過確定你是不是還愛本王,但又不敢確定,本王問了你好幾遍你會否想念本王,你都沒有給本王答案,你知道本王有多害怕,本王有多怕好不容易走進你心裏又要被你趕出來,今日這些原本都是你生辰的時候本王備的,可你生辰那日卻病了,你知道本王有多怕從此就再也沒有機會把這些給你嗎?本王今日同你表明心意,你也不曾給本王迴應,直到本王吻你,你哭了,本王才決定去要一道指給你,讓你自己決定留不留在本王身邊,本王舍不得你哭,可你又給了本王希望,你說你愛本王不是麽,你說你是本王的厲王妃,你說你是本王的妻不是麽,本王從未要與你退婚,本王有多愛你,你至今還不清楚嗎?”


    聽厲清夜說完蕭瑜兒哇的一聲又哭了:“我以為你不要我了!”蕭瑜兒泣不成聲,又開始拍打厲清夜的胸膛...


    “好了,等傷好了再打,不要扯到傷口了,本王哪裏能不要你,從來都是你說不要本王!”厲清夜終於鬆了一口氣:“乖,本王明日不去軍營,也不進宮,就陪著瑜兒好不好?”


    蕭瑜兒乖巧的點了點頭:“你上來,抱著我睡...”


    這一折騰已經過了醜時,再過兩個時辰便要天亮了,厲清夜終於擁著蕭瑜兒沉沉的睡去...


    第二日一早,木匠,玻璃都來了,隻是蕭瑜兒還沒睡醒,就連平日無論何時入睡,辰時之前必定醒來的厲清夜也沒有醒,要知道如今已經接近午時了...


    舞夕和如棋在廚房,如棋問:“備午膳嗎?你會嗎?平日王妃早膳就喝雞絲粥,午膳我可真不知道怎麽備...”舞夕也無可奈何,膳食平時都是小茸備的,他們都不會,昨日夜裏,王妃讓他備吃的,她也是備了粥...


    兩人正苦惱著,便聽見蕭瑜兒走過來的腳步聲,沒幾步蕭瑜兒便進廚房來了:“你們誰會釣魚?誰會生火?誰會殺魚,切片?”


    “屬下都會,這些是基本生活技能吧,王妃?”舞夕說著...


    “呃,那你們一個釣魚,一個備食材,一個劈柴,一個殺魚去皮切片,一個生活燒水,等下我要做雞絲粥,晚膳要做酸菜魚,你們備好蒜,薑,花椒,胡椒,泡椒,香菜,雞蛋,你們六個,還有衛風和衛雲,那你們備多點材料,做多點大家一起吃吧,還有備多點青菜...”蕭瑜兒說完便在準備走了,臨走又吩咐了一句:“先生火煮水,備好雞絲粥的材料,我梳洗完再過來做!”


    蕭瑜兒又迴到房間,厲清夜還未睡醒,蕭瑜兒躡手躡腳的換了一套淺紅色的禮服,走在銅鏡前化妝,就是很不滿意這個銅鏡,還好她已經把製造玻璃鏡的事宜交代了下去,蕭瑜兒畫好了妝就是不會梳發髻,木有辦法就拿了一根發帶將頭發綁在了後麵,將就吧,等小茸來...


    蕭瑜兒站起來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由自主的出聲:“這套衣服真不錯!”說著又滿意的轉起圈來,蕭瑜兒不知道她一進門厲清夜就醒了,隻是假寐,如今已在她身後看呆了...


    “瑜兒...”厲清夜喚了一聲,蕭瑜兒抬頭就看見厲清夜:“清夜,你醒啦,你看這套衣服好看嗎?”蕭瑜兒說著又轉了兩圈。“好看,瑜兒最美,過來。”厲清夜說完,蕭瑜兒便又直直的衝過去撞進厲清夜懷裏...


    “為何又這樣撞過來,不怕頭撞痛了嗎?”厲清夜問。“因為你說這樣可以撞到你心裏麵去啊,我要一直住在裏麵,在這裏住的死死,讓你趕也趕不走!所以不怕痛”蕭瑜兒指了指厲清夜的多心髒說...


    “好,就一直住著,本王不會讓你走的!”厲清夜無比溫柔的說著:“傷口可還疼?”


    “不疼了,昨日用的可是上好的傷藥!”蕭瑜兒想起昨日覺得有些後悔...


    “那會我走的有點累,腳又冷,便看在一顆樹上想歇一會,誰知樹上不知有什麽東西刺了我一下,我蹲了下去,便一直劃了下去,應該是刺在樹上的斷劍片.然後腳一滑又摔了下去滾到了河邊!”蕭瑜兒迴憶著昨日慘痛的經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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