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氣滋養著皮膚,想不好也難。


    他找蘇蘭毓,是想與蘇蘭毓說一聲,何家來人了。


    還沒到雍京城,在路上。


    是崔慎派去盯著何家的暗衛,快馬加鞭前來通傳的消息。


    蘇蘭毓的小工坊裏麵,香氣彌散,很是好聞。


    雲懷瑾因為吃了魂果,五感增強的原因,這些味道再好聞,於他來說也過於濃鬱刺鼻。


    因此他沒有沒有進工坊裏麵,而是讓人進去叫蘇蘭毓,他在外頭的小亭子裏等著。


    蘇蘭毓來的很快,身上還帶著一股玫瑰花香。


    「見過東家。」


    蘇蘭毓在工坊這段時間,精氣神養的很不錯。臉上的愁容幾乎都見不到,臉頰也不再如初見時那麽的蒼白,終於有了血色。


    「何家來人了。」


    雲懷瑾將知道的說了,讓蘇蘭毓心裏有數。


    「這些日子,沒有特別的事情,最好不要出莊子。即便有人找,也不要出去。在莊子裏,他們不敢進來,出去的話,護衛沒及時跟上,你們前期肯定會受傷。」


    蘇蘭毓聞言立即點頭,臉上也是一片認真的神情,「東家放心,我迴去就和家人說,一定不出莊子。」


    她再也不想看到家人,因為何家人再受傷了。


    「今日爽膚水提取的花香,除了玫瑰還有什麽?」


    雲懷瑾在蘇蘭毓靠近的時候,就在她身上聞到了除了玫瑰花香外的另一種香。


    隻是因為玫瑰的香氣太濃鬱,被遮掩住了許多。


    若非他嗅覺靈敏,也聞不出來。


    「沒有啊,隻有玫瑰的味道。」蘇蘭毓如實迴道。


    雲懷瑾問她,「那你身上的另一種香是?」


    另一種香?蘇蘭毓愣了一下後突然想到,「東家說的香,應該是我衣服上的。」


    蘇蘭毓臉色有些不太自然,想了一下後,還是迴了話,「這香是我兒子在家無事調的,給加進了洗衣用的胰子裏麵,做了帶有香氣的胰子。剛開始的時候,香氣還不明顯。經過一段時間的嚐試,那胰子香氣明顯了起來。用它來洗衣服,會留下香味。」


    「因為衣服曬幹後香味會淡,這孩子就用噴壺灑帶有花香的水在衣服上。那水很香,隨著在衣服上停留的時間不同,聞著能有好幾種不同的味道。」


    雲懷瑾聽的暗自吃驚,這裏的胰子類似於肥皂,去汙能力比較強。加了香氣的胰子,這是弄出了香皂和香水?


    他想了一下蘇蘭毓的兒子,才發現自己沒見過。


    「我之前好像從未見過你的兒子。」


    蘇蘭毓低下頭,輕嘆一聲,「那孩子得了怪病,怕東家見了會受驚,便也沒讓他露麵過。」


    「怪病?」雲懷瑾有些可惜,他問道:「可有讓孫大夫去看過?他那的藥草,藥性是最好的。市麵上其他的藥草沒辦法遏製病情,或許他那的藥草可以。」


    蘇蘭毓點頭,也有些躲過一場災難後的慶幸,「看過了,也幸好有了孫大夫,還有那些好藥草。」


    「前段時間,蘇牧說突然覺得眼睛看不清東西。我聽說孫大夫醫術高,離的也近,就去找了孫大夫。」


    「孫大夫給針灸過後,又開了些藥方,就是給了他那的好藥草讓我去煎。喝了幾天後,孩子說眼睛能看清了。」


    雲懷瑾問她,「那孫大夫說你兒子的病能治嗎?」


    蘇蘭毓搖搖頭,「那孩子的怪病身體並沒有疼痛,而是頭髮皮膚,都是白色的。孫大夫說,這個沒辦法治了。不過眼睛倒是能治,讓它不再出現看不清的情況。就是要定期針灸,而且藥不能斷掉,必須喝莊子裏種的那些草藥才行。」


    說到這裏,蘇蘭毓給雲懷瑾行了禮,「若非東家用秘方種出來的草藥,蘇牧的眼睛,怕是再也看不見了。」


    雲懷瑾將人扶了起來,從蘇蘭毓的話中,也聽明白了,她兒子應該是得了白化病。


    這種病確實是沒辦法,想到這裏的環境,想來活的也很不容易。


    「這種病我知道,不算是怪病。放心,隻要孫大夫能夠治療他的眼睛,他不會有性命之憂的。」


    蘇蘭毓震驚道:「東家說的可是真的?不會有性命之憂?」


    「不會。」雲懷瑾肯定的迴她。


    蘇蘭毓聞言如釋重負的笑了一聲,心裏的大石頭終於落了地。


    知道白蘇牧的病不是要命的後,雲懷瑾問蘇蘭毓道:「我想見見他,可以嗎?」


    「他弄的皂角,還有香水,我很感興趣。想與他談談,看能不能合作。」


    蘇蘭毓驚喜的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她的兒子因為自己獨自一人在家,總覺得自己是個沒用的人。可他們做為親人,對此也束手無策。


    真沒想到,隨意搗鼓的東西,竟然能叫東家看上。


    蘇蘭毓連連點頭,「東家我這就帶你去!」


    護膚品工坊離孫大夫他們,還有白家一家子住的院子並不遠。


    蘇蘭毓將手頭的事讓手下人去做,叫選出來的小隊長盯著看,安排好後,就帶著雲懷瑾去了院子。


    白山虎腿腳有些坡,但身手還在,人也還年輕健壯,便入了護衛隊。


    白蘇琴去林青宇那做活,家裏隻有白蘇牧在。


    院子的門是被從外麵鎖上的,蘇蘭毓掏出鑰匙開門的時候,眼眶裏都含著淚,「這孩子怕門從裏麵關著,有人來敲門,他不開門不好。可開了門,又怕嚇著人。所以就讓我們走的時候,將門從外麵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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