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沒有在此處討論,澹台懿咳嗽了一聲,眾人這才停下,一齊看向澹台懿。


    “家主,據說戰帝路如今雖有上百世家抵擋,但是根本無濟於事,如今節節敗退下,已經隻剩下了兩個城池,大陸強者更是死傷無數!”說完,這人默默地留下了眼淚,他的弟弟就在前天戰死與戰帝路,被魔族強者一拳轟爆屍骨無存。


    “如今澹台家留在戰帝路的還有多少人?”澹台懿麵色凝重的問道。


    “截止昨日,澹台家還有五百餘人在戰帝路,其他的都已經陣亡了。”說話的人聲音沉重,想想那些死去的族人,心中便疼痛異常,那可都是澹台家的中堅力量啊!


    “什麽,隻有五百人了!先前不是還有兩千人的嗎?”澹台懿直接自座位站了起來,雙手撐著桌子,眼睛血絲密布,大聲的喝問道。


    “迴家主,本來是有兩千人,可是當初眾家族聯合對抗獨孤家的時候,我們選擇了中立,這讓一眾家族很是不滿。此次獨孤家撤走,眾家族成立了討邪聯盟,將我等中立家族排除在外,並且脅迫我們做了炮灰。”


    話畢,澹台懿身上瞬間升起一股凝成實質的殺意,看著遠處的天空,澹台懿咬牙切齒,“討邪聯盟,我們走著瞧!”


    澹台懿收起殺氣,低頭對眼前眾人說道:“命令所有澹台家人全部撤迴天元大陸,不得有誤。若有阻攔者,殺!!!”


    澹台懿動了真怒,先前眾家族明裏暗裏對抗獨孤家,這本就是愚蠢至極的決定。若非獨孤家隻留了一位震天聖祖在,其餘之人皆是達到半聖便離奇消失,沒了任何蹤影,那些人哪裏敢對獨孤家這般。


    “這群鼠目寸光的東西!”待眾人離去,澹台懿一把將麵前的長桌拍成了粉末。


    獨孤宇想要上前安慰,但是想了想,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於是便站在原地沒有動。


    “孩子,你等要做好準備,戰帝路的人不久便會放棄鎮守,迴歸宇宙內,隻有這樣才能對抗邪魔。”澹台懿沉聲說完,眼中閃過一絲無奈,這也是不得已的辦法,如今眾多家族群龍無首,都爭搶著做那所謂的盟主之位,拿著其他家族的人在前抵擋,如此怎能抵擋邪魔。


    “我早已知道邪魔會來,還請澹台家主小心大陸內的叛界者,他們才是最難找出的!”獨孤宇語氣沉重,似乎對於天元大陸並不看好。


    “唉!我何嚐不知道呢,隻是這天元大陸自從被打的分崩離析後,便再沒有了能夠一統的勢力。”


    獨孤宇沉默了,若說此時誰能站出來領導大家,怕是隻有天元學院了,隻是乾元學院已經投敵,那麽天元學院呢?他們會是大陸最後的守護者嗎?沒有人能給他答案。


    迴到房中,獨孤宇知道此時不是想太多的時候,畢竟比自己強大的人還有很多,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的提升自己,然後為自己生活的這片宇宙付出一絲綿薄之力。


    澹台家拿出了諸多重寶想要讓獨孤宇的傷勢恢複,可是不論如何,都無法讓體內的傷勢減輕。


    “孩子,我觀你所受之傷非同尋常,要想痊愈,怕是隻能去那古帝城走一遭了,或許那裏才有對抗這大道之傷的靈寶。”澹台懿說完,搖頭走出了獨孤宇的房間。


    澹台晴也對他施以鼓勵的目光,不得不說澹台晴是個修煉的天才,這才恢複了短短幾日,便已經達到了煉氣境巔峰,且氣息沉穩,絲毫沒有虛浮之兆。


    獨孤宇起身出發,如今他的肉身已經可與皇者相比較,雖然總體實力有所下降,但是稱號王者以下也是不懼。


    收拾好行囊,獨孤宇獨自上路,途徑天元城時,他停了下來。


    “嘿,聽說了嗎?最近戰帝城外圍可是熱鬧的緊。”


    “當然了,天元學院的眾多弟子紛紛前往,據說其他大陸的高手也雲聚於此。”


    “是啊是啊。天元大陸的影劍王黎劍,暗界刀王夏侯仵,羅刹王朱武,乾元的君子劍廖青衣,冰原獵手張傑,莽元的尉遲勝,荒元的暴力女景秀,這些還都是新晉的稱號王者,那些老牌王者怕是已經進入古帝城了。”


    “哎,你們說當初那個與暴力女打的旗鼓相當的獨孤宇怎麽消失不見了,此人若在,怕是也不會比這些人差。”


    “那也未必,天才強者皆非等閑,那獨孤宇半年未出,怕是已經泯然眾人矣!”


    “也是如今獨孤家舉族消失,戰帝路接近失守,好多原本戰帝路的天才子弟皆是迴歸大陸,隻是一時間都在修養,如若不然,這些後起之秀怕是也要各個臣服啊!”


    酒館的角落裏,一個一身黑衣,頭戴鬥笠的少年默默地聽者這些人的談話,對於他來說,在這裏獲取信息是個不錯的選擇。


    突然一陣嘈雜生響起,獨孤宇抬眼妄想門外,隻見兩人緩緩的走入店中。這人獨孤宇還在來認識,說起來算是半個熟人。


    獨孤宇不願多事,靜靜地吃著桌上的小菜。


    “這裏沒人坐吧!”一道聲音響起,獨孤宇沒有抬頭,也沒有迴應,繼續用手中的筷子一點一點的夾著盤中的菜。


    “你這人還真是無禮,我家小姐問你話呢!”一道粗狂的聲音傳出,麵前的桌子都跟著震動了一下。


    獨孤宇依舊沒有理會。


    “你!”大漢頓時大怒,伸手就要去抓獨孤宇。


    “啪!”


    身邊的女子突然出手打在了大漢的手上,然後美目一瞪,迴頭再看向獨孤宇,什麽也沒說便坐了下來。


    “還請姑娘去別處坐吧,這裏的空位還很多。”獨孤宇故意壓低聲音,故作深沉的說道。


    “嗬嗬,公子還真是快人快語,如今這酒樓就你這一張桌子還有空位,其餘的可是都坐滿了。”女子笑了笑,看著獨孤宇說道。


    一旁的食客們偷偷打量著那女子,然後小聲的議論起來。


    “此人好像是暴力女景秀,也不知那黑衣小哥怎麽惹到她了,真是悲催啊!”


    “是啊,聽說這暴力女一言不合便於人大戰,關鍵是實力極強,很多老牌稱號王者也不是她的對手。”


    獨孤宇此時有些無奈,本想探聽些消息,不成想居然遇見了景秀。


    “既然姑娘看中,那這桌子讓與你便是。”獨孤宇說完,起身便要向外走去。


    “站住!”景秀低聲喝到,一旁的壯漢直接擋在了獨孤宇的身前。


    “姑娘這是何意?”獨孤宇眉頭一皺,聲音透露著不滿。


    “何意?打過再說!”景秀一拳向獨孤宇襲去,刹那間擊向他的麵門。


    “唿!”獨孤宇腰間下墜,躲過一拳,同時出腳踢向景秀的軟肋。


    “嘭!”


    景秀以肘抵擋,身子一轉,腳下移動,向前邁進,同時提膝便打。


    “快看,居然打起來了!”


    “果然是暴力女,一言不合便要開戰啊!”


    一旁的食客們紛紛向遠處躲避,就連店裏的掌櫃也不敢上前。


    “景小姐,我這裏可是還要做生意呢,你這麽打下去,我這損失……”掌櫃苦著臉看向打鬥中的二人。


    “放心,打壞了東西算我的!”景秀應了一聲,繼續朝獨孤宇襲去。顯然她在此打架應該不是一迴兩迴了。


    獨孤宇心中一沉,本以為有人可以阻攔住她,沒想到竟是稍加詢問便草草了事。


    “夠了!你有完沒完!”獨孤宇有些生氣了,他實在想不通隻是一張桌子而已,讓個她就算了,為何偏要動手呢。


    “沒完!消失了半年,說好的陪我打架呢!”景秀說完,不等獨孤宇反應,一拳轟在了他的胸口。


    “嘭!”獨孤宇被這一拳轟的連連後退,知道撞著柱子上才勉強停了下來。


    “噗!”一口鮮血噴出,獨孤宇捂著胸口,抬眼看向景秀,他知道自己這是暴露了。


    “咦?怎麽這麽不經打了?”景秀輕咦一聲,連忙跑了過來。


    “你這是怎麽了?受傷了?”景秀疑惑道。


    “不用你管!”獨孤宇說完,便釀蹌的出門去了。


    “真是奇怪!阿虎,咱們快點跟上。”景秀說著朝獨孤宇追去。


    “小祖宗,我的店麵呀!”掌櫃的此時攔也不敢攔,擋也不敢擋,在那急得直跺腳。


    “記我的賬上!”景秀的聲音遠遠的傳來,掌櫃頓時眉開眼笑起來。


    一路跟隨獨孤宇到了客棧,景秀也不管那些,直接衝進獨孤宇的房間。


    “你怎麽跟來了?”獨孤宇此時已經卸掉了鬥笠,麵色有些蒼白,怒視著景秀說道。


    “我怎麽不能來,這裏是你家的嗎?”景秀大大咧咧的往桌前一坐,自顧自的倒了一杯水喝了起來。


    “你是怎麽認出我的?”獨孤宇自認戴上鬥笠應該無人可以認出,可是卻被這眼前女子一眼識破,他有些想不通。


    “這很難嗎?你身穿黑衣,背上一把獨孤家特有的鐵劍,雖然帶著鬥笠,可是隻要見過你的幾乎都可以一眼看穿。”景秀喝了口水,看著獨孤宇驚愕的表情繼續說道:“不過話說迴來,你這頭發是怎麽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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