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驚唿聲打斷了獨孤宇,他轉頭看向擂台,隻見一位風度翩翩的白衣公子飛身落在擂台上,對麵的那位學員臉色卻是極其難看。


    “這人是誰?”獨孤宇來到花輕語的身邊問到。


    “你說這人嗎?他就是天元學院的種子選手黎劍,據說一手控劍術使的神乎其神。相傳他以此術斬殺過一位皇者,雖然那人隻是剛剛進階,但是也跨入了道的境界,想要擊敗容易,要是斬殺的話怕是極其困難的。”花輕語一解釋,獨孤宇腦海中便出現了此人的資料。


    “黎劍,倒是個強勁的對手。”獨孤宇此時看著場中的黎劍,沒有絲毫的把握可以戰勝此人。


    “黎劍,我自認不是你的對手,但是我還要試一試,看看你到底有多強!”台上的另一人沉聲說道,隻怪自己運氣不佳,居然在第一輪就碰到了天元的種子選手。


    “你出招吧,我若動手你沒有機會的。”黎劍淡淡的開口說道,話說的雖然有些囂張,但是他確實有這種實力。


    台下的女學員頓時沸騰了,大聲唿喊著黎劍的名字。


    而黎劍卻是沒有任何的波動,仿佛一切都已經習以為常。


    “接我一招,這是我的最強一擊,若是還不能對你造成威脅,那我就直接認輸。”


    話畢,此人一手握拳,一手變掌,在空中緩緩的劃了一圈,隻見風聲大作,不多時,拳與掌之間便出現了一道風的漩渦。


    “風龍卷!”


    漩渦瞬時如一條巨龍般朝著黎劍席卷而去。席間風聲大作,隱約傳出一聲聲龍吟。


    “此子不錯,居然可以將風之力運用到如此地步,更為難得的是他居然領悟了一絲龍之意境,真是不簡單啊,若能將此訣完善,日後大陸上必定會留下此人之名。”一位觀眾席的長老出聲感歎道。


    “隻可惜他遇到的是黎劍!”另一人補充道。


    “唉!可惜呀,可惜!”


    再看台上的黎劍,依然沒有任何的動作,越過風龍看向那人,“你有資格讓我記住你的名字。”


    “荒元學院——張子哲!”


    “很好!”黎劍說完,伸手向前一按,空氣頓時凝固,再看那風龍已經被黎劍縮小,收入掌中,用手一捏,直接消散。


    這一動作讓台下的眾人分分色變,如此輕描淡寫的便將這風龍磨滅,這黎劍的實力果然不容小窺。


    “承讓!”黎劍說完,張子哲直接認輸退下擂台。


    黎劍轉身,目光看向了獨孤宇,“我等著你!”


    一句沒頭沒腦的的話,讓獨孤宇此時眉頭皺的更緊,他不明白這個黎劍與自己完全無冤無仇,甚至之前都未曾謀麵,如今為何會有如此大的敵意。


    “或許是那個長老搞得鬼吧,你先前勝了周凱,掃了天元學院的麵子,此時讓他來找你的麻煩或許也情有可原。”花輕語在一旁分析到。


    獨孤宇點了點頭,但他覺得此時一定還有其他原因,若非如此,此人怎會聽從那個長老的為周凱出頭呢。


    想不通便不想,獨孤宇繼續看向場中,一個個五大學院的種子選手紛紛出手,毫無懸念的擊敗了各自的對手。


    “這天元學院果然強悍,四大學院每家也就三位種子選手而已,這天元學院幾乎能達到四大學院的總和了。”獨孤宇暗暗的想到,同時有兩個人進入了他的視線。


    第一個是天元學院的夏侯仵,此人手持一把黑色鬼頭刀,大開大合間,一股驚人的刀意席卷而出,很有一種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意思。


    另一人是荒元學院的景秀,此女子長相清秀,體態勻稱,但是戰鬥時卻給人一股剽悍之風,好似野獸般讓人望而生畏。


    “你可了解荒元學院的人?”獨孤宇看向花輕語問到。


    “不太清楚,他們學院似乎除了大比以外很少出現在其他地方,戰帝路或許有,但是我確實沒有他們的詳細資料,隻知道他們與你們乾元的馭獸峰有些相似,但又不太一樣。”


    花輕語隻知道一些淺顯的消息,至於具體的,她也不是很清楚。


    獨孤宇此時也是十分納悶,這景秀在平常時與一般女子無二,為何在戰鬥時到與野獸類似呢,真是奇怪。


    “或許隻有與她對戰之人才能真正的知道她的強大吧!”獨孤宇感慨一聲,繼續觀看比賽。


    不多時,申屠衍再次出現在擂台上空。


    “第一輪比試一已經結束,此次勝者共一百五十人,其中四人傷勢過重,無法參加後續比試,接下來的參賽者共一百四十六人,上前抽簽。”


    一行人快速拿到自己的新好牌,獨孤宇看著自己的編號,“十五,不知道這次的對手會是誰。”


    一旁的徐振東看了看獨孤宇,知道此時不是找他麻煩的時候,冷冷的哼了一聲,轉身迴到休息區。


    “怎麽,看見那獨孤宇心裏不爽了?”一身黑衣的夏刀突然出現在徐振東身邊出聲說道。


    “我怎能甘心,這小子居然混過了第一輪比試,本以為他會敗得很慘,但那時即使出手殺了他太上長老也不會說什麽,可如今……”徐振東臉色難看的說道。


    “你這性子確實需要磨礪一番,一點點小事都能影響了你的心境。”一位身著青衣的男子突然出現在兩人身前,一柄折扇握在手中,眼神始終保持著上揚,仿佛所有人都不被他看在眼中一般。


    兩人趕緊起身施禮:“大師兄!”


    此人正是乾元學院內門第一人,也是此次乾元學院的種子選手——廖青衣。


    徐振東二人雖然也是種子選手,那是與廖青衣比起來,似乎差的不是一點半點,兩人略帶緊張的看著廖青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此次我乾元一共隻有我們三位種子,我不想你二人因為私人恩怨影響了自身狀態。”廖青衣淡淡的開口說道。


    “是,大師兄,隻是那獨孤宇殺了我弟弟。”徐振東紅著眼說道,身上的殺氣自從不由自主的溢出。


    “愚蠢!”廖青衣眉頭一皺,迴頭嗬斥一聲。接著對徐振東說道:“既然看不過,直接讓他放棄比賽便是,想來此人應該會識時的。”


    徐振東臉色一喜,連忙稱是。


    “夏刀,你去將那獨孤宇找來,今日我便做一迴和事老。”廖青衣語氣清淡,完全沒有覺得如此有何不妥。


    “是。”夏刀應了一聲,朝著獨孤宇走去。


    “獨孤宇,大師兄有請!”夏刀直接開口說道,語氣不容置疑,仿佛獨孤宇若不去就是一種大逆不道的行為一般。


    “大師兄?”獨孤宇對此人沒有任何的的印象,隻知道這人好像是太上長老的弟子,至於其他的則是一概不知。


    “找我何事?”獨孤宇皺著眉頭問到。


    “你去了自然會知道的。”夏刀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接著,轉身在前麵帶路。


    獨孤宇見此,本來不準備跟著過去,但是一想畢竟以後還要在一個學院修習,沒必要因為這點小事得罪了這位以後必定位高權重的大師兄。


    不多時,兩人來到休息區,獨孤宇一眼便看到了一臉不懷好意的徐振東,心中頓時產生一種不好的預感。


    “獨孤宇,這位便是大師兄廖青衣。”夏刀在一旁介紹到。


    “見過大師兄。”獨孤宇拱手施禮。


    “嗯,你便是獨孤宇?”廖青衣掃了獨孤宇一眼,問到。


    “正是,不知大師兄尋我到此有何貴幹?”獨孤宇雖然已經猜出個大概,但是沒到最後他不願得罪此人。


    廖青衣也不說話,就這樣看著獨孤宇。


    獨孤宇也不甘示弱,平靜的盯著這位眼高於頂的大師兄,兩人均是不說話,場麵頓時有些尷尬。


    “嗯,不錯,倒是有些個性。”廖青衣點了點頭,似乎還算認可獨孤宇。


    此話一出,徐振東二人頓時有些著急。


    廖青衣一擺手,示意兩人稍安勿躁,接著對獨孤宇說道:“聽說你與振東有些嫌隙,我今日想做個和事老。”


    獨孤宇聽完,心中頓時有些奇怪,看著廖青衣問到:“不知大師兄準備怎麽做這個和事老呢?”


    “哈哈哈哈,這倒是也簡單,你直接給振東道個歉,然後退出此次比試,這件事就算了了,如何?”廖青衣哈哈一笑,看向獨孤宇詢問到。


    獨孤宇心中頓時“咯噔”一聲,他料定此事沒那麽簡單,果然這人不是為了真正的決絕問題,而是打算犧牲自己。獨孤宇不相信作為太上長老的弟子,這廖青衣豈能不知道自己與太上長老的賭局。此時讓自己退出比試,明顯是要自己送死。


    獨孤宇想通之後,直接說道:“大師兄的好意在下心領了,隻是這五院大比對我來說有著不一樣的意義,恕在下無能為力。”


    話畢,獨孤宇轉身離去,完全不給廖青衣麵子。


    按獨孤宇所想,對方既然想讓自己死,那就是自己的敵人,對待敵人不管你怎樣低三下四,他都會在關鍵時刻將你殺死,這樣的蠢事,獨孤宇不會去做,也不屑去做。至於這廖青衣三人,若是不惹自己也就罷了,真要是惹急了,獨孤宇會讓他們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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