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宇甩了甩手上的鮮血,抬頭看著獨狼眼神有些凝重。


    “不愧是乾元學院的弟子,雖然未被九殿選中,但是實力也遠超其他宗門的同齡人。”獨孤宇暗暗想到。


    “閣下以為吃定我了?”獨孤宇依然沒有拔劍,淡淡的看著獨狼。


    “嗬嗬,憑你這區區煉氣境二階的實力,我還真的沒放在眼裏,能接下我隨手一擊,想必你也有些本事,但是這還不夠!”獨狼話音剛落,腳下發力一個箭步衝了過來,同時在其拳上凝聚這絲絲真氣。


    “震地拳!”


    獨狼在乾元學院的這幾年經過多次試煉與戰鬥,此時他深知一個道理,獅子博兔亦用全力,更何況獨孤宇是此次新生中的冠軍,其實力必然不像表麵上流露出來的這般。不過獨狼也沒放在心上,兩人相差整整一個大境界,這些足以讓他充滿信心。


    “破!”獨孤宇暗中積蓄力量瞬間打出,這一擊便抽取獨孤宇三成的真氣。


    “嘭!”


    兩人各自退出五步,這一擊勢均力敵。雖然獨孤宇還未完全掌握《原》的使用,做不到將力量積蓄於一點,但是此時實驗之下,發現威力也有長足的進步。


    “嗯,還不錯,不過要想將力量完全凝聚,怕是還需要下一番苦功。”獨孤宇暗自點頭,對於這一擊的威力還是很滿意的。


    “你激怒我了!”獨狼本有些詫異獨孤宇肉身的強悍,此時見他心不在焉的樣子,瞬間火冒三丈,自己居然被一個比自己弱一個大境界的小子鄙視了,這讓他無比的憤怒。


    獨狼手中憑空多出一柄寬刀,此刀有些特殊,較一般的刀要長出一尺有餘,而且刀背極厚,失去刀身靈動的情況下,大大的提升了它的力度與破壞力。


    獨狼大喝一聲,雙手握刀朝著獨孤宇淩空斬來。


    “裂地斬!”


    一道刀氣劃過,聲勢浩大的向著獨孤宇劈來。


    獨孤宇身形一閃,瞬間躲開。


    “哧轟”


    一聲巨響過後,獨孤宇身後的院牆光芒閃了閃便轟然倒塌。


    獨孤宇臉色有些難看,隨後一手握向背後鐵劍。


    “拔劍術!”


    一道劍光閃過,劍元噴薄而出,形成一道劍氣向著獨狼斬去。


    “元氣外放?!”


    獨狼嚇了一跳,要知道元氣外放可是移山境強者的象征,可是此時的獨孤宇顯然離移山境還很遠,那就隻有一種可能。


    “小子你讓我很是意外,居然在煉氣境就可以將真氣凝練至此。我改變主意了,我要你身上的一切!”獨狼貪婪的看著獨孤宇說道。


    “想要我的東西,那得你有命來拿!”獨孤宇眼中閃過一絲殺意,這獨狼三番五次出言羞辱,而且出手不留一絲餘地,若非他實力強勁,怕是早已飲恨當場。


    “離劍式!”獨孤宇劍技展開,與獨狼纏鬥在一起。


    獨狼也是暗暗心驚,他從未見過如此強悍的煉氣境學員,此番梁子已經結下,若他日此子飛黃騰達,那他的好日子怕是也就到頭了。


    一股殺意充斥著他的內心,“絕對不能讓這小子活下去!”


    獨狼真氣湧動,手上的力度也增加了幾分。


    “要動真格的了嗎?”獨孤宇感受到了獨狼的殺意,沒有廢話,劍意噴薄,實力瞬間增加。


    “不好!這小子還有後手!”獨狼心中一驚,他之前並沒有關注新生考核,也因此完全不知道獨孤宇已經領悟了劍意,此番分神下被獨孤宇找到機會一劍劈倒在地。


    “錚”


    獨孤宇的鐵劍直接抵在他的喉嚨上,隻需向前推進便能要了獨狼的命。


    “大膽,學員之間禁止私鬥,你們難道都不知道嗎?”話音剛落一位身著執事服的男子出現在場中。


    男子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獨狼,又看了看獨孤宇,發現後者並沒有收起自己的靈劍,眉頭皺了皺對獨孤宇說道:“這位學員,收起你的兵刃。”


    獨孤宇畢竟還要在學院繼續修習,也不想和這些執事鬧僵,一翻手,長劍落入背後的劍鞘中。


    “堂哥。”獨狼趕緊起身站在了執事的身後。


    獨孤宇見此心中一緊,這趕來的執事竟然是獨狼的堂哥,此事怕是對自己不利了。


    “廢物!”那執事低聲喝罵一聲,抬頭望向獨孤宇,“這裏怎麽迴事?”


    獨孤宇將此間之事一五一十的說出後,靜靜地等待著這位執事作出判斷。


    “你等幾人可知道乾元學院的規定?”執事淡淡的開口說道。


    “學院設有比武台以及生死台,所有戰鬥必須在此進行,其餘地點學員之間禁止私自內鬥。”獨孤宇如實答到。


    “既然知道學院的規定還敢在院內私鬥,你將院規至於何處?”執事突然聲色厲苒的說道。


    “我已經說過,此時是獨狼先挑起的,是他先打傷了我的幾個朋友,並且……”獨孤宇話未說完便被執事打斷。


    “住口!我隻看見你將朱貢打倒在地,並且還用劍抵著他的喉嚨,若不是我及時趕到,你怕是早已將他殺了!”朱貢正是獨狼的名字,執事此時的話語明顯是將所有罪責全部推到了獨孤宇的身上。


    “執事大人,我等可以作證,是獨狼先挑釁在先,並且還打傷了我等,此事還請大人明查。”陸元風站起身來勉強施禮後說道。


    此時已經有不少新老學員圍在此處,那些老學員看著執事與獨狼二人都是不敢怒也不敢言,他們被這二人欺負怕了,此時雖然知道一定又是兩人在無中生有,但是始終不敢站出來。


    但是那些新生卻是不知道這一點,更何況當初被邪魔捉到暗夜峰的人不在少數,他們也是很感激獨孤宇能夠隻身相救。


    “執事大人,他說的沒錯,我們當時都在場,確實是那個老學員先打傷了薑秋幾人,所以獨孤宇才出手的。”


    “對呀對呀!”


    一群人紛紛附和著。


    “住口!你們想要挑釁學院的威嚴嗎?”執事直接拿出大義壓向眾人。


    一眾人本想繼續說話卻是被獨孤宇攔住了。


    “執事大人,不知道您打算怎麽處置我二人呢?”獨孤宇指著獨狼,問向執事。


    “哼,你公然藐視學院院規,罰你去天星礦挖礦一年。”執事說完後,周圍的老學員臉色大變,顯然那天星礦不是什麽良善之地。


    這一幕被獨孤宇看在眼裏,心中一冷,看向那位執事時眼中多出了一絲殺意,隻是他沒有任何把握可以殺的了對方,因此便將這絲殺意很好的隱藏下來。


    頓了頓,執事繼續說道:“至於朱貢,此次他是受害方,罰一千下品靈石,下不為例。還有你們幾個。”執事伸手指向陸元風四人,“你們藐視院規,私自挑釁他人,顛倒是非,罰兩千學分,收迴住處。”


    話音剛落,幾人臉色大變,這個執事不僅要包庇獨狼,而且還想拿他們開刀,給眾多學員一個下馬威。


    “執事大人,您這樣判罰不公平!”一位新學員大聲說道。


    “對,不公平!”


    “我們要見長老!”


    一群新生不斷的唿喊著。


    “都給我閉嘴,你們若是想露宿街頭就再喊一聲試試!”執事身上氣勢湧動朝著一眾學員壓去。


    新生們被壓的連連後退,他們完全沒有想到這位執事竟然如此蠻不講理,但是自己都在他的管轄內,所以隻能將憤怒壓下。


    執事很滿意眾人的反應,看向獨孤說道:“還不趕緊去天星礦報道!”


    “我若是不去呢?”


    “大膽,你還敢挑釁本執事不成!果然是個挑事的主,我改變主意了,你要去天星礦挖礦十年!”執事說完,大手一揮,一道氣浪直接將獨孤宇掀飛。


    接著便是一拳轟出,一道由真氣組成的拳印直接打在獨孤宇身上。


    “哢嚓”


    “噗”


    獨孤宇撞在院牆上跌落在地,一口鮮血噴出。隻這一擊,獨孤宇便斷了十根肋骨,這還是那執事隨手打出的一擊。


    “咳咳。”獨孤宇想要起身,卻是使不出力氣,這一擊對他的傷害太大,若非他肉身強悍且有混沌靈氣護體,此時怕是已經成為一具屍體。


    見到這一幕,執事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意,隻是大庭廣眾之下他也不好再動手。


    上前將獨孤宇令牌內的學分全部轉給自己,又將幾人的房屋令牌收走後,執事便飛身離開。


    “哈哈哈,小子,你不是很囂張嗎?”獨狼看著倒在地上的獨孤宇叫囂道。


    不過這裏圍著很對的學員,他也不好太過分。


    “你們兩個,將這個小子給我送到天星礦,記住了,別讓他在路上死了。啊哈哈哈哈。”


    說完,獨狼大笑這離開了。


    “真是太過分了!”一位新生憤憤的道。


    “唉!你們來的時間還太短,不知道這獨狼與那朱執事的狠毒,曾經也有新人得罪了獨狼,最後被他與朱執事兩人硬生生擠出了學院,據說那個學員剛剛走出學院大門便被人打成了碎片。”一位老學員心有餘悸的說道。


    “敢問這位學長,那天星礦到底是怎樣的存在?”月清雅此時一心想著被押解走的獨孤宇。


    “天星礦!”那老學員眼中閃過一絲恐懼,聲音都有些顫抖了,“那天星礦是乾元學院早年間發現的一座大型天星石礦,那時學院有很多學員為了賺取學分去那裏挖礦,學院也樂得如此。但是好景不長,那些去挖礦的學員不斷的在礦洞中失蹤,最後驚動學院,兩位長老親自前去查探,最終隻有一位長老活著迴來,而且那位長老不久後也突然暴斃。本來此事就這樣過去了,學院也封閉了天星礦。但兩個月後,有一位長老突然說他見到了死在礦洞中的那位長老,他本來想去探個究竟,可是卻被那位長老的一身白毛嚇了一跳,慌忙逃迴了學院。而且學院長老們發現逃迴來後死亡的那個長老也消失不見了,之後學院封鎖了消息,後續我們便不再知曉了。”


    那位老學員頓了頓繼續說道,“天星礦雖然被封閉,但那裏卻是成為了學院懲罰有重大罪孽的惡徒之地,那裏沒有任何的靈氣,而且還要時時提防那些罪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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