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樂嗬嗬的在傳送陣上安放啟陣的靈石。

    若大的傳送陣跑一圈下來,老板娘終於將準備好的最後一顆靈石放好起身,正好看到一雙豔紅色靴子出現在她的眼前。

    等老板娘站直身子便看到一對波濤洶湧,刺激著她不由托了托自己的小饅頭。

    “一個老妖婆臉真大,好意思開口叫我嬸嬸?老娘看起來比你老嗎?”豔陽天一身的紅妝,眉目飛揚,側眸看了一眼垂手挺身而立的楊苪笑意昂然。

    “喲,楊峰主,十幾年未見,你變的越發的勾人。”

    楊苪沉靜的看了她一眼,淺笑道:“豔峰主,還沒見麵你就用我來作餌,可想過應該怎麽補償我?”

    “我這不也是為了咱們門派,讓楊峰主受委屈了,再說我不是來救你了嘛。”豔陽天嗬嗬一笑,便瞅著那老板娘道:“還真是要謝謝你為我帶路,不然這麽個傳送陣,我就是找到,也沒那麽大的手筆去啟動它。”

    不愧是拉皮條的,真有錢!

    老板娘臉色有些難看。這不是才不久被她忽悠走的男扮女裝的女修嗎?

    “也罷,雖然上師說隻要一名女子,但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一個什麽樣的,就將你也一同帶去,給他觀摩觀摩。”老板娘也是曆經過風雨之人,不過一瞬間就恢複了嬌態。

    “介時你們兩人那怕是一人被看中,也不要忘了提攜於我。”

    “到了這地步還在嘴尖舌巧。”豔陽天立時使出擒拿之術朝老板娘抓來。

    兩人同是金丹境界的修士,就連境界也是相差無幾,一時之間打的難分難舍,到最後也隻不過是在拚誰的靈能更為深厚,誰會先耗盡靈能敗下陣來。

    “楊峰主,你不來幫我一下嗎?這麽打下去,可不知道要打到什麽時候啊。”豔陽天感覺到對手的棘手,原以為她對付老板娘一人應是手到擒來。沒想到老板娘手上法器甚多,毀了一件又來一件,看的豔陽天眼皮直跳,都生出要打劫老板娘儲物袋的心思來。

    “沒本事還來找我的麻煩。”

    老板娘冷笑了一聲,心中肉疼的要死。每被豔陽天毀去一件法器,她的心都在滴血,今日一時失策虧大發了,就算是拚出所有的家當也不能讓這小娘皮如意。

    更何況她這花樓藏的傳送陣所到之處茲事體大,一不小心暴露就會招禍上身。那她這花樓恐怕真會如楊苪所說,別再想掙下一分錢。

    “我看你可還有法子再毀我這伏金剪。”

    豔陽天一看老板娘頭上剪子通身金色,在陽光的照射下,快要將人眼給刺瞎,再一感歎它撞過來的威能。好東西啊!可是不是她的。

    “楊峰主,你要是再不幫忙,我可是頂不住了。”

    楊苪無辜的眨了眨眼。“我命脈被她所製,實在有心無力。”

    豔陽天一臉不信,心中直罵楊苪不厚道,她才不信楊苪沒有留後手。楊苪要不是察覺到她的意圖,憑楊苪的能力又怎麽會被老板娘輕易製住。她剛才還聽楊苪信心滿滿的威脅人呢。

    “楊峰主……”

    豔陽天一個走神,被老板娘袖子中飛出的紅繩給纏住,再想掙脫已經來不及。

    “小娘皮,連我花媽媽都敢來挑釁,也不出去打聽打聽,當我是個沒用的嗎?”老板娘很是自得,可一想到在豔陽天身上折損的法器,就又高興不起來。

    老板娘上下打量掃視了豔陽天一番。

    豔陽天被她看的頭皮發麻。

    “索性還有副好模樣!”老板娘踮著腳拍了拍豔陽天的臉。她要好好利用這張臉榨取它所有的價值,才不辜負她這一通忙活,還有那些個損失的法器。

    豔陽天臉色陰沉的快要下雨,早知道楊苪會無動於衷不肯幫她,她就會準備的再周全一些,總不會這麽容易就被拿住。

    “豔峰主,可有受傷?”楊苪關心的問。

    “哼。”豔陽天撇開頭,不願搭理楊苪。

    這一聲哼中氣十足,看來是沒什麽事。

    老板娘給豔陽天下了禁製後,就啟動了傳送陣。

    半寸看到老板娘帶來的兩名女子,尤其是楊苪時,當下就露出了十分怪異的笑容。

    楊苪被他笑的莫名,老頭子那雙眼看著眼熟,她應該是在什麽地方見過才是。

    修者記憶力是極好的,幾乎都能做到過目不忘,可是楊苪苦思冥想了半晌,也沒有想到在什麽地方見過老頭子。

    “就她了。”半寸嘶啞的聲音像是指甲劃在玻璃上的聲音一樣刺耳。

    老板娘早知道楊苪一定比豔陽天更有機會被看中,是以半寸選了楊苪也算是理所當然,並無半分意外。

    “三日後你將她帶去蒼悟殿。”丟下這句話,半寸走出待客的魔窯。

    魔門禁製己立,淡水洲以後將是魔族棲身之處,會與

    其他洲海分離,自成一處小世界。人修以後便是想靠近都難,主人心中所牽掛之人此時來了也好,省得以後主人想要擼人,光是穿越魔門就要大費周折。

    不過,半寸的目光放遠,他所注視的是一座有百層高的魔塔。

    世人常說魔族被封在魅海之濱,卻鮮少有人知道他們其實都是被鎮壓在一座百層蕩魔塔。蕩魔塔被投在深海中,那裏的海麵和天空常年兇險莫測,就算是將要渡劫期的修士去那處都要好生掂量掂量。

    要不是魔尊以身祭塔,抺殺蕩魔塔原主人分離的真靈。又不知道過了多少年才能得以將蕩魔塔挪出深海……

    楊苪他們被傳送陣傳到的是淡水洲,等楊苪被半寸選中,老板娘就被留了下來。

    夜深人靜的時候,老板娘將楊苪及豔陽天安排在一處。

    反正楊苪她們兩個神識被她禁了,靈力不能激發,等同凡人,也翻不出什麽浪。

    更何況這裏是魔宮,盡管它新建不久,可也處處蘊藏著殺機。身為半魔的老板娘都不敢隨意亂走動,量兩個聰明的小娘皮也不會去找死。

    “楊峰主,要說困術,誰能及上你。你為何要裝出被製約住的樣子?”豔陽天閉目躺著,吐露出自已的不滿。

    楊苪說:“我要來淡水洲,這樣會比較快。”

    “那我們完全可以殺了那矮女人自己來乘傳送陣來,總好過受她汙辱。”豔陽天有些憤懣。

    楊苪說:“不妥,我來淡水洲的途中聽了不少消息,雖不知真假但總有跡可尋,如今淡水洲怕是已經沒有凡人和修士了。有老板娘帶著會好行事。”

    豔陽天微微撐起身。“等等!楊峰主,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什麽叫沒有凡人和修士?淡水洲雖貧瘠,但是連修士算在一起,怎麽說也有幾十萬之眾吧!”

    楊苪雙眉緊鎖,不知如何說。總不可能告訴她,自己前幾日推演天機所得那裏氣機己斷。

    說了怕是豔陽天也不一定會信,畢竟修士要到元嬰期才能窺得幾分天機,還不一定十分準。“我還沒問你要來淡水洲做什麽?”

    “我當然是找歐陽錦拿迴鎮派之寶七星劍,我得到消息他就在淡水洲。”見楊苪挑開話頭,豔陽天識趣沒再追問楊苪剛才所言是何寓意。她一路也得到不少消息,也有幾分不幸的猜測。

    “可惜淡水洲現在受魔族控製不好混進去。其它洲海就和商議好的一樣對淡水洲淪陷表現的過於

    冷淡。也就幾個年輕人衝動的嚎著要將淡水洲搶迴來,到現在連人家的門都找不見。”

    楊苪半睜的眼完全睜開:“那你是怎麽知道花樓有直接通往淡水洲的傳送陣?還用我作餌,你就這麽篤定老板娘會上釣?”

    “這個我自有辦法的……呃,你不是和你徒弟兒一起到的中洲嗎?你來此,突然不見,他又要如何?別把你徒弟給急壞了。”

    楊苪一股子酸味道:“不會,現在他已經不認我了,一心向著外人,不會著急。”

    自己帶大的娃,卻幫著外人來監視她,心好累!

    “你是怕他跟著你有危險吧!”豔陽天一針見血。

    楊苪張了張嘴,然後又沉默了下來。

    “酒丹說的沒錯,你果然是個傻姑娘。”豔陽天側過身,睜開她那雙永遠都是瀟灑自在的雙眼。“不過,你更加會佯裝聰明,總是叫人瞧不出來。”

    楊苪眼睛細長,大半個瞳孔都被眼簾蓋住,一付睡意朦朧的樣子,有種說不出的魅力。

    長成這樣,再加上那笨拙的溫柔體貼,叫人的心都跟著她軟化了。難怪會叫人這樣喜歡。

    “剛才未近你身,現在才感覺到,為什麽過了這麽久,你身上的道意還沒散去?”自楊苪結丹後,豔陽天就感覺到從她身上流露的道意。沒想時隔這樣久,那股道意竟是還在,這簡直就是匪夷所思。

    難道就沒有人因此盯上楊苪?

    豔陽天說的是附在她金丹上的神秘符文,楊苪隱約知道符文的不尋常,每次他神識沉入金丹,從符文上總會有所不一樣的體悟。

    當初楊苪全身靈脈被魔氣侵蝕時,這些符文沒受任何影響,甚至還幫著延緩金丹被侵蝕的時間。

    “過些日子我結嬰後就會沒有了。”

    “你又要結嬰了?”

    這才多少年的光景,猶記得楊苪以二十八之齡結丹時,雖叫人豔羨,可與她同樣年歲結丹的大有人在。然而結嬰可沒金丹那般簡單,百個金丹就有□□十人會隕在這元嬰坎上。

    其中艱難不是三言二語就能說清,總之但凡結嬰之人,就算修為到了,誰不是準備個十幾二十年,等有了幾分把握才會結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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