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鴻將求救的視線看向楊苪,那眼神好像是在說,你看你徒弟在嚇唬我,你還不管管。

    楊苪隻當沒看見。

    接下來的路途就變的很順利,沒有人再阻攔他們。他們順利到了玄虛門的山門下。

    “誰人敢闖玄虛門?”

    刷刷!

    幾道銀白的劍氣激射而出,隨風而走,瞬息之間已經逼到楊苪他們近前。

    砰砰!玄虛門的山門頃刻間被削平,楊苪幾人為躲劍氣,分散跳躍開來。

    灰塵滿天之下,一截玄虛門獨有的九星黑袍在風中飛揚,那出劍之人立於高空,傲然俯視。

    “吳凡?”楊苪抬眸望向那人的麵容,奇怪的叫出那人的名字。

    吳凡不是葬劍宗的弟子?為什麽會穿著玄虛門弟子道袍出現在這裏?

    禦宸同樣也認出吳凡來。“吳叔叔?”

    吳凡當即也認出楊苪和禦宸,他氣息一斂,從空中落下。“怎麽是你們?”

    禦宸道:“我還要問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此事說來話長,你等還是與我進來再說。”

    玄虛門被布置了護山大陣,全是出自擅陣法的太蒼之手。

    楊苪他們在山門下觸動法陣時,吳凡以為又是萬寂宗遣人來挑釁,沒看清來人就出了狠招,還好沒釀成大錯。

    將人領到劍道峰,吳凡簡略的說了他們的近況。

    “你說什麽?相如掌門隕落了?你們葬劍宗並入玄虛門?如今執掌劍道峰?”這些消息一個比一個讓楊苪難以消化,相如掌門是出竅期的修為,按說壽命還有好幾百年可活,現在卻說他隕落了?

    更讓楊苪奇怪的是葬劍宗雖然隻有幾百年的曆史,實力可比玄虛強上不止一星半點。怎麽會說並入玄虛門就並入玄虛門呢?

    吳凡迴道:“掌教為他人所害,臨終前就很希望迴歸玄虛門。再說很久以前,掌教就是從玄虛門脫離出去建立了葬劍宗,如今重新迴到原來的宗門又有什麽好奇怪?”

    “你們該不會有什麽圖謀不軌吧?是看中玄虛門的好山好水想霸占了嗎?”禦宸有些不相信。

    葬劍宗的弟子秉承師道,個個都無恥的很,別期待他們有什麽好的良心,他們沒有那玩意。

    “東西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啊。”吳凡義正言辭的辯駁。

    禦宸是願

    意相信吳凡的,可是其他的人就不敢說了。

    楊苪關注的重點和禦宸有些不一樣。“相如掌門是怎麽隕落的?”

    這時風行掌門得到楊苪迴來的消息,從主峰來到劍道峰。聽到楊苪問這件事就迴答:“相如掌門是被萬寂宗如今的掌門道鴻光擊敗,沒過些日子就去了。緊接著吳峰主就帶著葬劍宗的弟子入了我們玄虛門,駐守劍道峰。”

    “道鴻光?”不就是論道會上那個金丹期的魔修?後來他父親也就是萬寂宗掌門被酒丹生生逼死,當場揚言要與她不死不休的道鴻光?

    楊苪對風行掌門施完禮後,雙眉緊蹙又道:“那蒼城內了無人煙是不是與萬寂宗也有關?”

    一個入了魔修士做了掌門,還是一個喜歡拘人魂魄的魔修,可以想象為何蒼城如今如此蕭條。

    “萬寂宗現在滿門上下都是入魔者,不少修士為了走捷徑投入萬寂宗,除了我們玄虛門,大多修士和凡人都遷走了。”

    楊苪聽完後說:“修者聯盟做什麽去了?”

    他們不是最愛管這些閑事,怎麽此時卻沒了聲息?

    “修者聯盟似乎遇上了什麽大麻煩,沒時間來管我們這個偏遠的小城市。”風行掌門似乎還沒有改掉他愛歎氣的毛病,就這麽會功夫,都不知道歎息了多少聲。

    “對了,楊峰主,你當年被下獄,估摸也是那萬寂宗的道鴻光搗的鬼。我曾去過曆洲大城領主府請求見你。但是那裏負責犯人卷宗的獄官說,並沒有你犯事的記錄。根據你離開的蹤跡我曾懷疑你被投進玉寒之牢,可是那裏後來被白雲觀之人封印,根本就找不到據體方位,我們也就一直都沒有追尋到你的蹤跡。”吳凡如此說道。

    想來尋她頗費了一番周折。

    當初楊苪聽到圖門景明說有期限的犯人囚禁在地煉之牢,她就知道自己一定被誰給坑了。

    如今吳凡這麽一說,楊苪就更加確信,她這是受了無妄之災。修者聯盟根本就沒有認可,她就被人抓去坐牢了。

    “勞煩你費心了。”楊苪對吳凡點了點頭。

    吳凡擺了擺手,覺得楊苪太客氣了,他其實是很欣賞楊苪,這些事都是力所能及的小事。

    “楊峰主,你們這次迴來,在城外沒有受到阻攔嗎?”風行掌門突然問道。

    “當然有!”楊苪神色凝重,眉頭一直未舒展開,可是她的雙眼中卻透著清明和沉靜,沒來由的鎮定人心。

    “那些人的神情過於僵硬,我還想著是不是誰煉製的傀儡,可他們有又有神魂……”

    “按照楊峰主你的描述,你應該是遇上血屍了。”吳凡對此似乎很了解。“你要是沒有徹底破壞他們的肉身,隻要經主人稍稍一煉製又可以驅使。”

    “血屍?那是什麽東西?蒼城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就算那萬寂宗滿門魔修,難道就沒有人集結其它門派討伐於他們?為何我現在看來,反到是你們被這歪風邪氣壓了一頭?”

    “你以為相如掌門是怎麽隕落的?我們葬劍宗為保蒼城犧牲了多少?如今活下來的又有多少?”一直深默的付勃不快起來,深覺楊苪站著說話不腰疼。“萬寂宗一夜之間大能修士變的多不勝數,我們掌教就是吃了這個虧。那萬寂宗豈是那麽好對付?”

    “萬寂宗又變得這樣厲害了嗎?”當初所表現的元氣大傷是假象嗎?

    如果真是這樣那萬寂宗確實可怕。

    喜歡叫的狗不咬人,喜歡蟄伏的狗咬起人來頃刻之間就會致命!

    “聽說你當初大鬧萬寂宗,誅滅了萬寂宗好些大能,為什麽就沒有把它們連根拔除,還留下這樣的禍患?”

    如果沒有萬寂宗,掌教就不會損落,他們葬劍宗也不會隻剩下十幾人,還要屈居玄虛門下。

    楊苪淡淡掃了付勃一眼。

    “能逼的萬寂宗走投無路的從來不是我。”楊苪還記得付勃,這位仁兄好像一直都挺不待見她。“你若有本事,親自去做不是更好。”

    楊苪的話瞬間刺痛了付勃,便是玉溪也感覺其中有幾分嘲笑,幾分暗諷。

    周圍的氣氛都變的有些怪異,付勃睜著的雙眼目眥欲裂,好像下一刻就要撲到楊苪身上,將她一劍給了結了。

    “還是別說這些了,如今楊峰主迴來,我們就又多了份助力,勝算便是更大了幾分。”風行掌門最擅長當和事佬,幾句話就緩和了氣氛,從他的話裏行間不難聽出他對楊苪有種盲目的信任。

    楊苪移開目光,暗念了一遍清心咒,就聽了風行掌門說了一長串她聽不懂的話。

    見楊苪疑惑不解的樣子,吳凡撇了眼握拳隱忍的付勃解釋道:“萬寂宗想要將我們玄虛門並入其宗門之下,為此己約戰由曆洲宗門排位賽的名次定各自宗門的生死。”

    “約戰?”也就是要憑實力說話?

    “曆洲宗門排位賽是何?”本就孤陋

    寡聞又被關了十幾年的楊苪自然不明白吳凡所言。

    吳凡答:“一個能彰顯宗門實力的苦戰!”

    “那便戰吧!”

    楊苪等人迴到禪道峰,那裏的擺設一切和楊苪離開時是一樣的,甚至連點灰塵都沒落下,隻是苦了楊苪種的那些靈植,好些都死了,但也有些活了下來。

    看這樣子是有人在特意照顧這些地裏的靈植,隻是活下來的靈植數量有些不大盡如人意。

    能做這事的楊苪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靦腆的鳳化,改天可要好好謝謝他。

    “約戰是在十日後,你們幾個都去參加吧,以玄虛門禪道峰弟子的身份。”這個你們自然也包括了剛入門的餘容、班飛龍、高鴻。

    “那師傅呢?”禦宸問。

    “我如今不大適合參於,會拖累你們。”楊苪露出一個很溫馨的笑,嘴角的弧度恰到好處,充滿關愛的眼神,讓人無法移開。

    幾人就這樣被吸引住了,那笑縈繞在心頭,恐怕永遠也無法抹去。

    “師傅不去也好……”

    楊苪截斷歐陽擎蒼的話道:“誰說我不去?我會在遠處看著你們這些年成長後的成果。”

    “師傅,玉溪也要去嗎?可能玉溪不會打架!會不會連累到師兄?”

    “玉溪,不要這樣沒自信,你的道有別於旁人,你須知曉並不是正麵比鬥才能論出勝負。你的優勢是能搶占先機,與修者而言沒有比這更可怕的了。”

    玉溪似懂非懂點了點頭,然後又搖頭。

    “師傅的意思是不是玉溪也是很厲害的?”

    “當然!”

    “那我總有一天會比大師兄還有二師兄還要厲害?”

    “當然!”

    得到楊苪的肯定,玉溪開心的不得了,這比他修為提升了還要讓他高興。

    “想超越我?想的挺美!”禦宸撇了撇嘴。

    “禦宸……”

    禦宸一怔,以為楊苪要因為他的自言自語說教他。“是?師傅?”

    “擎蒼送你的元魂珠,你可以在危機性命時用上。”

    禦宸聞言喜不自勝,嘴都快裂到耳後根,笑的見眉不見眼的拿一顆黑色圓珠!

    “好啊,那師傅給我解了封印我才能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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