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知好歹,好心提醒你等免的丟人現眼,你等還反過來說我管閑事。當真是一群目光短淺,沒甚見識之輩。”那最先開口的青年被豔陽天的話一衝,那激憤的樣子,好似他們幹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

    楊苪對著那青年神色淡漠。他們玄虛門是很窮,一身行頭是不如此行的許多修士。可窮不是被小看的理由。

    “豔峰主,何必與這樣的人爭辯。平白拉低了身段。”

    豔陽天眉梢一挑,似乎很惋惜的搖了搖頭。“說的也是,哎!沒見識果真可怕。”

    “你們說什麽,不過一個破落門派。什麽時候一個小小的築期修士,也能如此口出狂言汙蔑與我。”那青年被楊苪激怒了,一瞬間,全身氣勢暴漲直衝楊苪而這方而來。

    歐陽錦看出那男修有金丹中期的修為,看那氣勢實力應是不錯。但在他麵前確是不夠看。

    有歐陽錦在,他的威壓根本就沒有對玄虛門的眾人造成任何影響。

    “葬劍宗地界,禁止私鬥。”那三名領路的葬劍宗劍修見到這樣的情形,已經不能再視若無睹。

    那氣勢暴漲的男子被那冷眼瞧他的劍修盯的全身一顫,隻覺一股子寒意直逼眉心。

    與那青年相伴的老者,擋在青年身前,不著痕跡的卸了那股子淩厲的殺氣,向葬劍宗的三名弟子施禮客氣道:“還請三位道友見諒,我萬寂宗的弟子不是第一次來貴宗門。貴宗門有什麽規矩我等自然會遵守。”

    那青年站在老者的背後整張臉漲的通紅,還不忘恨恨瞪著楊苪和豔陽天。“哼!狂妄之輩。我道鴻光定不會就此算了。”

    那三名劍修中領頭的一位微微點點頭,撇了眼放狠話的道鴻光後道:“還望諸位道友不要為難我等。”

    “這是當然,我萬寂宗弟子不是那無理之輩,就算是有些口角定不會破壞貴宗門的規矩。”此次專為保護道鴻光的老者客客氣氣道。

    衝突看似乎就此輕輕的揭過,但其中卻是隱含著不一樣的洶湧波濤。

    此時一名長相平庸的陌生男修湊到了楊苪他們身邊。“這位道友,得罪你們蒼城最厲害的宗門,真的沒有關係嗎?”

    “我們是來參加論道會,並不是刻意來討好誰。”

    “那你可知那萬寂宗在你們蒼城舉足輕重,那道鴻光可是萬寂宗掌門之子,如今不到三十歲,就已經是金丹真人。可謂是曆洲青年一輩之中有些名氣的人

    才。此人輕易得罪不得,否則下場定是以淒涼收場。”那陌生修士在楊苪麵前一陣嘮叨。

    楊苪麵不改色,到是與她同行的弟子都露出了擔憂的神色。

    “出門在外,能退則退,不能退則半步亦不能讓。我等修真怕這怕那,隻知步步退縮,當初就不應該走上修真之路。”楊苪從容不迫的樣子,並不像是裝出來的。這到叫那來搭訕的男修有些無從開口。

    “你是不知道那道鴻光的厲害。”

    “多謝這位道友提醒,我觀道友已是築基圓滿之境。可是一顆道心卻浮動不已。這可不利於道友結丹。道友也是與誰人有些過節。令你擔憂影響了心性。所以才來提醒於我。免得我步入道友的後塵,道友可真是用心良苦……”

    楊苪越說,那來搭訕的男修臉色越是難看。楊苪的話句句誅心。正是說中了他的心事。可他卻並非是擔憂楊苪,恰恰是想利用楊苪而已。沒想到她竟一眼就看穿他身上的問題?

    若非是修煉了特殊功法,怎會知曉這些?

    “哈哈,道友真是心思通透。在下散修盟卓越。不知道友……”

    “楊苪”楊苪還禮。

    卓越笑的很牽強:“我與楊道友很是投緣,不若以後多多來往。”

    “甚好。”楊苪說。

    “這叫卓越的可不似個好人。”豔陽天給楊苪傳音。

    楊苪含笑不語,這好人與壞人的定義又是一番大道理。豔陽天想的太過簡單了。

    玄虛門中的幾人跟在楊苪的身後,在那三名劍修的帶領下,往島嶼的深處而去。

    這處小島被一條蜿蜒的小溪分割。溪水緩緩流淌。有著淡淡的霧氣。那是靈氣濃鬱到了一定程度後的霧化。這要是誰在小溪旁邊修煉都會事半功倍。

    若是尋常小島之中,總會有此情形。楊苪對於小島是空間法寶更加確信了幾分。

    延著小溪走過一段路。眼前的景象開闊起來。一川平原呈現在眼前。那裏站了兩名青年。見到三名劍修領著一大群人,便迎了上來。

    “二位師弟,今日有四十七人。”那三名劍修其中一人開口。

    “淩師兄辛苦,接下來交給我與張師弟即可。”太蒼不是劍修,身上沒有本門中弟子故有的殺氣。等他說完話後,那三名劍修讓到一邊,太蒼隻身上前。

    “諸位道友遠道而來辛苦了。雖然你們已經進入葬劍宗的地界。

    但是要進入內門。還需要經過我身後的傳送陣。”太蒼頓了頓後接著道:“還請諸位道友準備一塊中品靈石,以備傳送之用。”

    “為何要交靈石?這論道會不是不需要費用,任何修士都能參加的嗎?”有修士問出了楊苪等人心中的疑問。

    太蒼沉穩的開口解釋道:“這論道會是在我葬劍宗門內舉行,我宗門有護山大陣保護。若非本門弟子,想要進出是千難萬難。本門掌教也是出於無奈,才想了這個法子能令諸位進入葬劍宗,如若諸位覺得我收你們這一塊中品靈石不合理,大可以就此離去。”

    “諸位聽我說。這位葬劍宗的師兄們修煉環境十分艱苦,並沒有適合舉辦論道會的場所,這才決定在本宗門內舉辦,這位師兄收你們一塊中品靈石已經算是少的。要知道就算我們這裏所有人每人交一塊中品靈石。加起來都不夠啟動一次傳送陣的經費。這葬劍宗與我們行了方便。如此仁義之舉。我等怎好為難他們。”有位嘴角有顆黑痣,身材十分瘦小的修士站出來。好像很了解內情說了一大串話出來。

    眾人聽到這樣的解釋都緩和了神色。

    那修士的一串話語,果然十分有扇動性的效果。聽了他話的修士也都紛紛向太蒼上繳靈石。一個個站到了傳送陣中。

    太倉微微笑了笑了。對那位修士點了點頭。“多謝這位道友出言相助,在此諸位若無中品靈石,用一千塊下品靈石亦可。”

    楊苪盯著那位似乎十分了解內情的修士。

    這個人真像一個‘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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