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眾圍觀弟子看來,常風勝的輕輕鬆鬆,但他自己卻是清楚,雖然時間短暫但對戰田金令亦是拚出了全力。


    因為想著速戰速決,常風一上來就催動風行翅,卻是不想田金令的金色長槍是一件奇異法寶,無視他速度的同時竟然能夠隨意變幻成為繩索將他困住。


    好在他修煉的神元經已然有所小城,定神之術可以短暫的阻斷田金令對法寶的掌控從而扭轉被動的局麵。


    如此一個迴合也是讓常風清楚,田金令必然有著諸多手段,若是兩人你來我往催動法寶大戰,縱然他能夠獲勝,也絕對不能在短暫時間之內取得,而留給他的時間並不多。


    如此之下,常風自然不會有著任何的拖拉,短短幾息時間之內,接連催動的風行翅和星光隱神通,更是借助了那神秘莫測的定神術法一舉將田金令擒住。


    雖然擒住了田金令,但常風清楚,必須在最短時間之內讓他承認帶人綁架欒青枝的事情,否則他就會有著大麻煩了。


    麵對常風的詢問,田金令自然不肯輕易就範,使勁的搖了搖頭就是不承認:“不知道,常風,本堂主不知道你說什麽?”


    “不知道,好,很好。”咬牙恨恨的點了點頭,常風隨後大聲下達了命令:“星光、空空,將他的洞府毀掉。”


    聽到常風的命令,星光和空空一聲鳴叫和嘶吼,隨即開始肆意破壞起來。


    但見星光展開急速化為一道黑芒所過之處草木皆斷,山石翻滾,房屋倒坍,不亞於暴風過境,而空空則是直接衝到田金令的洞府之前,手中光影一閃,撞山盾在手,一個衝擊,田金令的洞府隨即坍塌了一半。


    這座洞府可是耗費了他的巨大心血,望著兩頭靈獸在肆無忌憚的破壞,田金令心頭在滴血:“常風,你、你……”


    “田金令,常某既然敢做這些,就不怕你不認,你可以不承認,看看最終結果如何?”冷冷的望了一眼田金令,常風手掌淩空一抓,數道光芒閃爍,包括包玉在內田金令的諸多侍妾子女全部被甩向了虛空,周身法力被封漂浮在那裏。


    “田金令,既然你敢抓了我的夫人,那我就滅你的所有妻妾和子女。”一句弑殺之言,常風手掌一擺,三十多人出現在田金令麵前。


    “一息時間一個,隻要你不說,每隔一息我就在你麵前摔死一人,最後在殺了你。”


    聽到常風表明了態度,田金令的妻妾子女皆是哀嚎請求起來:


    “夫君,救我,救我。”


    “父親,救我。”


    “爹,爹,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


    看到如此一幕,田金令著實嚇破了膽。


    他絲毫不懷疑常風說的出做得到,前麵十息時間可是算的清清楚楚,而且此人的經曆極為傳奇,當真是敢作敢為。


    若是隻有自己,事情到了如今這個地步,洞府也毀了,臉麵也丟了,隻能死扛到底,他還真的不信常風敢直接將他滅殺。


    但被常風掌控的那些人之中有他的喜歡的妻妾也有他疼愛的子女,若是當真被常風當著麵一個個的摔死,必然在他心中形成心魔,會一生纏繞著他,讓他此生斷無寸進可能。


    “我說,我說,常兄弟,你千萬不要衝動,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帶人綁架欒師妹。”連連擺手,田金令就此承認。


    既然承認,田金令索興全都說個明白:“常兄弟,你不要緊張,此事對你不一定是壞事,是飄香酒館派人擄走了欒師妹,他們的目的……”


    半刻時間之後,田金令將綁架欒青枝的事情原原本本的交代了個明白,最後滿是歎息的低頭認錯:“常兄弟,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此事愚兄有欠考慮,還請你……”


    “屁,田金令,誰和你是兄弟。”一句怒罵,常風打斷了田金令的話語隨後手掌一番取出了兩支留音玉簡,擺在了田金令的麵前。


    “打入精血印記,田金令,你的妻妾和子女的命就掌握在你的手中。”


    說都說了,看到常風拿出了留音玉簡,田金令也是別無他法,直接逼出兩滴精血滴入了玉簡之中,如此剛才所說的那一切也就有了證據,想要反悔都是不能。


    “田金令,若是青枝能夠平安迴來,你還有你這些妻妾常某會留他們一命,但若是青枝有著什麽閃失……哼,雞犬不留。”


    說話之間,常風甩手將一支玉簡摔在了田金令的懷中,然後一聲招唿,收起空空騎乘星光疾馳而去。


    ……


    半刻時間之後,數十道身影從遠處疾馳而至,瞬間落在了田金令的洞府之前。


    這些人之中有太上長老魏傳嗣和剛剛進階渡劫成功的寧還山,長老會成員裴雙雁、荀書桃,還有副掌門孔文鯉,當然,田金令的父親田平海自然在其中,每一位都是宗門大佬級人物。


    至於其他人則有南飛虹、欒建,聖泉峰峰主張義生、常風的師父樂馳,與常風關係較好的魏笑顏甚至就連欒青枝的師父顧憐影都出現在了這裏。


    這些人每一個都與常風關係不錯,顯然是被拉過來做說客的。


    當這些人在虛空之中看到田金令洞府完全被毀,整座山峰近乎被夷為平地之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幾個閃動,眾人落在了已然坍塌的洞府之前。


    “公公大人,那常風公然置宗門法令於不顧,為非作態,肆意破壞,公公,你要替我們做主啊!。”


    “老祖、老祖,那常風窮兇極惡……”


    眼見田平海領人到來,田金令幾位機靈的妻妾和一些靈透的子女立刻上前哭訴,可是未等展開,就被田平海一句冷喝打斷:“誰在多說一句,老夫立馬將他斃殺。”


    如此一句威脅之言,在配上田平海那憤怒到極點的麵容,田金令所有妻妾和子女沒有一個敢於多言,皆是老實的退在了一邊,就連幾個故作哭泣的都是收攏了哭容和抽泣,噤若寒蟬的縮在了那裏。


    緊走進幾步,田平海來到呆站在暴風虎屍體之前的田金令麵前。


    “父親……”


    眼見田平海到來,田金令一臉羞愧與懊悔,當然,還有著無盡的憤怒,但叫了一聲“父親之後”卻是再也說不出一句話語。


    此情此景,當著那麽多人的麵,他實在是無言訴說啊!


    “不是讓你死守洞府嗎?”大急之下,田平海一句傳音詢問。


    麵對田平海的質問,田金令還是一句話語說不說來,隻是搖著頭,臉上淒苦至極。


    眼見如此,田平海也不再傳音,直接怒視道:“田金令,你都做了什麽?”


    還是沒有迴答,不過這一次,田金令將一支玉簡遞到了田平海的手中。


    淩空一抓,田平海瞬間將那支記錄著田金令認罪言語的玉簡抓在了手中,目光一掃,就將裏麵的內容看了個清清楚楚。


    “啪……”的一聲,玉簡被摔的粉碎。


    “啪”的一聲,隨後一個響亮結實的耳光扇在了田金令的麵頰之上,直接將其打翻在地。


    “該死,田金令,你殘害同門罪大惡極,你……你,你真是該死。”耳瓜之後是田平海暴怒的怒罵之聲。


    饒是田金令擁有元嬰後期的修為,法力也是解封,但在自己老子麵前卻是不敢多言一句,甚至不敢摸摸火辣辣的麵頰。


    他能體會到自己父親的憤怒,事實上田平海是真的憤怒了,而且是出奇的憤怒,憤怒到幾乎失去了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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