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長鳴到欒玉書家中竟然和常風的目的相同,同樣是求親,而且求得就是欒青枝,最為關鍵的是南飛虹對馬長鳴極為認可。


    事情頗為簡單,過程也不複雜。


    就是馬長鳴迴到宗門之中意外遇到了一次欒青枝就對其仰慕有加念念不忘,然後直接向父親提出求親,然後馬璜找到南飛虹,不知道是無心還是有意,反正是南飛虹答應了,更為主要的是欒玉書並沒有明確的反對之言。


    結果就鬧成了今天這個樣子,常風和馬長鳴一同來到欒玉書家中求親。


    得知事情的整個經過,常風皺著眉頭望向了欒青枝和那馬長鳴。


    欒青枝一臉的懊惱和憤恨,望向常風之時卻是滿臉的無奈與著急,而再看那馬長鳴,雙眼目光一直在欒青枝身上打量,臉上都笑開了花,顯出一副極為喜歡欒青枝的模樣。


    遇到這樣的事情,常風真想上去抽死馬長鳴,但他知道有著長輩在場,他需要暫時壓住火氣,至少先聽聽長輩們之間的說法,最為關鍵的是他想看看欒玉書的態度。


    李闊耳可不是個吃虧的主,聽明白事情的經過之後,立刻寒著臉說道:“馬璜,你不知道青枝侄女和常風是一同加入宗門青梅竹馬的戀人啊!兩人兩情相悅,願意永結連理,你橫插一杠子,還要不要臉了?”


    “哈哈……李峰主,無需動怒,無需動怒。”相比於李闊耳的著急氣憤,馬璜則是顯得頗為沉得住氣,微笑一語接著說道:


    “李峰主,我這也是沒有辦法,小兒喜歡青枝侄女,非他不娶,我隻能硬著頭皮來求南夫人,得知青枝侄女並沒有意中人,所以才前來求親,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但已經來了,卻是沒有退縮的道理了,你說是不是?”


    “我,娘了個……”聽到馬璜剛剛說完,李闊耳大怒不止,剛想破口大罵,但顯然收住了,轉而望向南飛虹,臉色一寒,冷冷的掃了一眼,喝問道:“南夫人,難道你不知道常風為何進入幻獸牢獄一月時間?難道你不知道青枝侄女為了常風在外尋死覓活?”


    南飛虹與李闊耳修為相仿,而且沒有實權,李闊耳自然毫不懼她,若非有著欒玉書這層關係,李闊耳絕對敢上去扇她兩個耳光。


    “這個……李峰主,你別生氣,妾身確實不知道青枝已然有了意中人,也沒聽玉書說過這些事啊!隻是覺得馬堂主與玉書關係極好,馬賢侄與青枝也是郎才女貌,所以就答應了,哪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現在……現在這不是讓人為難了嗎?”


    南飛虹則是連聲解釋,將一切責任全都推給了欒玉書,但臉上卻是帶著玩味的笑意,不知道心中到底是怎麽想的了。


    “郎才女貌,屁。”恨恨的一聲反駁,李闊耳轉而望向了欒玉書頗為冷漠的拱手說道:“一女許二夫,出現這樣的事情,真是天大的笑話,欒副掌門,給個痛快話吧!”


    李闊耳說完,眾人的目光全都望向了欒玉書,顯然清楚,最終拿意見的還是這位,在這位麵前,縱然是欒青枝也沒有任何的話語反駁權利。


    眼見眾人望向自己,欒玉書眉頭大皺,看看李闊耳,在看看馬璜,一臉猶豫之色,連聲說道:“這叫什麽事啊!這叫什麽事啊!”


    就在欒玉書頗為為難之際,常風突然站起,走到欒青枝跟前,一把拉住欒青枝的手冷靜的說道:“欒副掌門,這根本就不是個事,隻要青枝願意,誰都不能決定她的未來,我們是兩情相悅,誰都不能拆散我們。”


    常風突然冒出,如此一語,讓眾人一驚。


    馬璜父子顯然沒有想到常風竟然有著如此舉動,皆是滿是驚訝的望向了常風,而南飛虹當即怒喝道:“常風,你大膽。”


    “大膽?”


    麵對南飛虹的質問,常風一聲冷喝,轉而卻是冷漠的說道:“南夫人,晚輩是有些大膽,但說句不敬的話,你雖然是青枝的大娘,但青枝有爹有娘,她的未來歸屬她自己說了算,她的未來還輪不到你給決定。”


    “常風,你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聽到常風如此一說,南飛虹臉色急變。


    一聲怒喝,身影一轉,轉眼之間來到常風麵前,隨後揚起手掌,“啪”的一聲,清脆的耳掛打在了他的臉上。


    當眾人反應過來之時,南飛虹已然迴到了自己座椅之上,注視著常風,冷冷的說道:“沒教養的東西,再不管你,你就能上天了。”


    常風的舉動,已然讓眾人震驚,南飛虹的舉動則是更讓人震驚。


    李闊耳當即大怒,伸手一指南飛虹冷喝道:“南飛虹,如此欺人,當李某脾氣好不成?”


    說完就要動手,欒玉書自然不可能讓事態擴大,則是連忙製止。


    “飛虹,你太過分了,常風如何不對,你也不應該出手打他。”


    “闊耳,你消消氣,飛虹她不是誠心的,看在我的薄麵之上,你不要與他計較。”


    欒玉書出麵,李闊耳真不好繼續下去,不然今天的事情可真就黃了,而常風卻是伸手製止李闊耳繼續為自己出頭的舉動,轉而摸了摸自己的臉麵,擦了擦嘴角之上的血跡冷冷的注視著南飛虹道:


    “南夫人,你的教訓今天晚輩領教了,晚輩必定牢記在心,但晚輩還是那句話,隻要青枝願意與晚輩在一起,誰都奪不走她。”


    說完之後,常風用力的拉了拉欒青枝的手掌,將其拉到自己身邊,而欒青枝顯然被常風如此行事作風震驚,滿是激動之色,輕輕的靠在了常風身邊。


    到了如今的地步,常風算是看明白了,有人擺明了就不想讓自己與欒青枝在一起,擺明了有意找茬,破壞自己的好事。


    雖然年輕,當頗有閱曆的常風卻是清楚的知道宗門之中的派係。


    他們聖泉峰屬於副掌門孔文鯉一派,而煉器堂和鬆巒峰、紫竹峰都屬於欒玉書一派,尤其是煉器堂,在宗門之中極為重要,煉器堂主親自求親自己的女兒,繞是欒玉書是副掌門,也不能一口迴絕自己親信的請求。


    何況還有南飛虹,常風甚至懷疑,基於南伯玉一事,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南飛虹故意造成的。


    既然如此,他在多說什麽也無用,還不如將事態弄僵,既擺明了自己的態度,也省的各方在這裏交涉,讓欒青枝難堪。


    如此更能逼迫欒玉書做出選擇,他不相信與外公有著約定的欒玉書會將欒青枝許配給其他人,因為外公早就說過欒玉書對自己是大為滿意,早就默認了自己與欒青枝在一起。


    眼見常風沒有任何屈服的意思,南飛虹更是氣急,指著常風和欒青枝說道:“玉書,你看看,你看看,如此不知禮數的小子,又豈能將青枝許配給他,還有你的女兒,如此不知羞恥,不知……”


    “夠了,你給我住口。”欒玉書有著自己的底線,有著做父親的尊嚴,眼見南飛虹口出汙言碎語,一聲冷喝,立刻讓南飛虹住口。


    欒玉書看似溫文爾雅、斯斯文文,但發起怒來南飛虹顯然不敢爭辯,隻能老實的退在了一邊。


    止住南飛虹之後,欒玉書轉而望向了欒青枝,臉上一陣色彩變化,最終問道:“青枝,該說的爹都和你說了,現在爹尊重你自己的選擇。”


    “爹,女兒與風哥心心相連,願意和他在一起。”幾乎沒有任何考慮,欒青枝直接給出了最直接的迴答。


    “舅父,送上聘禮,我們走。”欒青枝如此一說,也就等於最好的迴答,常風更是果斷,對著李闊耳一聲囑咐,拉著欒青枝就要離開。


    可是就在此時,馬長鳴身影一閃,攔在了他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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