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眠徹底放棄掙紮，含淚扒了一大口米飯，裹著幾根胡蘿蔔絲，又扒了一大口米飯，把腮幫子塞的鼓囊囊的，越嚼越生氣。
當一個人開始接受吃自己不喜歡的食物時，就說明她真的成長為一個大人了。
眠眠發現這個道理後，頓時覺得成為大人的代價太沉重了。
方慕見她的寶貝居然吃了胡蘿蔔，震驚得下巴都沒能及時合上，還是風盛注意到後，手動給她合上了下巴。
「眠寶小時候，我為了讓她多吃點蔬菜，無所不用其極，結果這小屁孩就是不吃。」
迴想起那段和眠眠鬥智鬥勇的日子，方慕的臉上都露出了懷念的表情。
眠眠總是在不該聰明的地方表現得特別聰明，可沒少讓她這個當媽的頭疼。
「看來還是溫溫教得好啊。」風盛趕緊配合老婆，誇了一句他老婆中意的好大女婿。
溫策臉上掛著淡淡的笑，不言語。
溫敘言秉承著被長輩誇而不驕的理念，並不把這份功勞攬在自己身上，「是眠眠懂事。」
「對！」眠眠驕傲地抬頭挺胸，主動夾了一筷子胡蘿蔔，「分明是我自己懂事，知道要吃對身體好的食物。」
方慕：「行了行了，別誇你兩句你就能開染坊。」
眠·不情願·眠：「哦。」
……
熱熱鬧鬧地吃完飯後，眠眠知道該逃的逃不掉，即使陪著溫敘言躲進廚房收拾碗筷，也免不了這些結束後，還是要坐在沙發上，大家一起嘮嗑。
她一點也不喜歡這種形式的活動，不如縮在被窩裏吃著辣條看番劇。
但大人嘛，不就是要做自己不喜歡做的事情嘛。
客廳沙發上，五個人圍成一圈，眠眠坐在角落裏抱著一隻大蘋果啃。
話題的中心是她。
分明她已經很努力地在減弱存在感了。
方慕永遠執著於生娃的問題，一說到這個就興致高昂，「我都向她提了兩次了，一次準話沒給我，溫溫馬上都快三十了，是時候考慮什麽時候要個孩子了。」
「不著急。」溫策淡淡道，「眠眠現在主要還是以學業為重，畢業以後的路有沒有做好打算呢？」
「主要你這個專業不行，不然隨便學點啥，也能來老爸公司上班。」風盛雙手枕於腦後，張嘴，等待老婆的投餵。
「專業不是問題，我記得溫溫大學不也是學的日語嗎？後來不還出國了。」方慕隨手塞了半個獼猴桃進風盛嘴裏，看向溫策，「是吧？」
溫策：「嗯，阿言他後來學金融也是走我的老路，眠眠的話，主要是看她自身的興趣。」
眠眠在一旁聽得內心直搖頭，看她自身的興趣？
吃辣條算不算？
「當事人趕緊來給個反應。」方慕看了一眼專心啃蘋果的眠眠，心下一陣無奈，不禁擔心這孩子跟她說的考研真的是認真的嘛。
「這蘋果挺甜的。」眠眠愣愣抬起頭，把三位長輩挨個看了個遍，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溫敘言勉強繃住臉色，柔聲問道：「眠眠畢業以後想做什麽？」
「考研。」
「專業呢？有沒有想好？」
「我想去東大讀中文係。」
溫敘言：「……」
方慕＆風盛＆溫策：「……」
「想讀中文係的話，在國內我就有認識的教授，專業程度肯定比東大的好。」溫敘言捏了捏鼻樑。
虧得他小妻子也能說出來去日本讀中文係這種話。
「我有自己的理想的。」眠眠一本正經，「我想成為一名漢語老師。」
觀察著其餘四個人的表情後，她弱弱補充道：「在日本。」
「那就是要在日本定居咯？」方慕問道。
溫策沉思後，給出態度：「也不是不可以。」
「確定嗎？」溫敘言認真問道，「如果確定的話，我現在開始準備。」
「……」眠眠忽然就不確定了。
如果沒考慮到定居之類的問題的話，她隻是單純地想幫助漢語傳播一下。
「理想之一，理想之一。」
方慕：「那理想之二呢？」
眠眠扶額：「還沒出生呢。」
她才大三啊，為什麽一個兩個的比她還要著急她以後要幹什麽這件事。
怎麽這年頭當個鹹魚也這麽困難了。
「……」
氣氛陷入一陣沉默，眠眠抬手攥住溫敘言的衣擺，眨巴眨巴純良無辜的小鹿眸，「哥哥。」
「嗯。」溫敘言把眠眠撈進懷裏，「這些事先不急著談。眠眠以後就算什麽都不做，也沒關係。」
「所以到底什麽時候打算要孩子嘛。」方慕暗戳戳激動。
風盛哭笑不得，「又不是你生，你著急什麽。」
「我也想搞個崽子玩一玩，我朋友圈好多姐妹都在秀她們的崽子。」
眠眠頂著一張生無可戀臉：「那你秀我這個崽子好了。」
「哥哥，你趕緊勸——」眠眠頓住，迴頭看向溫敘言，口吻認真：「哥哥，你也想要一個小寶寶嗎？」
「有你就夠了。」溫敘言也認真迴答。
「你看，慕慕！」眠眠沒由來地高興，「不著急不著急的，這一切都不用著急。」
方慕：「好麽，那我不催了。」
……
把三位大人送走後，眠眠都要累趴了，癱在沙發上一動也不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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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個人開始接受吃自己不喜歡的食物時，就說明她真的成長為一個大人了。
眠眠發現這個道理後，頓時覺得成為大人的代價太沉重了。
方慕見她的寶貝居然吃了胡蘿蔔，震驚得下巴都沒能及時合上，還是風盛注意到後，手動給她合上了下巴。
「眠寶小時候，我為了讓她多吃點蔬菜，無所不用其極，結果這小屁孩就是不吃。」
迴想起那段和眠眠鬥智鬥勇的日子，方慕的臉上都露出了懷念的表情。
眠眠總是在不該聰明的地方表現得特別聰明，可沒少讓她這個當媽的頭疼。
「看來還是溫溫教得好啊。」風盛趕緊配合老婆，誇了一句他老婆中意的好大女婿。
溫策臉上掛著淡淡的笑，不言語。
溫敘言秉承著被長輩誇而不驕的理念，並不把這份功勞攬在自己身上，「是眠眠懂事。」
「對！」眠眠驕傲地抬頭挺胸，主動夾了一筷子胡蘿蔔，「分明是我自己懂事，知道要吃對身體好的食物。」
方慕：「行了行了，別誇你兩句你就能開染坊。」
眠·不情願·眠：「哦。」
……
熱熱鬧鬧地吃完飯後，眠眠知道該逃的逃不掉，即使陪著溫敘言躲進廚房收拾碗筷，也免不了這些結束後，還是要坐在沙發上，大家一起嘮嗑。
她一點也不喜歡這種形式的活動，不如縮在被窩裏吃著辣條看番劇。
但大人嘛，不就是要做自己不喜歡做的事情嘛。
客廳沙發上，五個人圍成一圈，眠眠坐在角落裏抱著一隻大蘋果啃。
話題的中心是她。
分明她已經很努力地在減弱存在感了。
方慕永遠執著於生娃的問題，一說到這個就興致高昂，「我都向她提了兩次了，一次準話沒給我，溫溫馬上都快三十了，是時候考慮什麽時候要個孩子了。」
「不著急。」溫策淡淡道，「眠眠現在主要還是以學業為重，畢業以後的路有沒有做好打算呢？」
「主要你這個專業不行，不然隨便學點啥，也能來老爸公司上班。」風盛雙手枕於腦後，張嘴，等待老婆的投餵。
「專業不是問題，我記得溫溫大學不也是學的日語嗎？後來不還出國了。」方慕隨手塞了半個獼猴桃進風盛嘴裏，看向溫策，「是吧？」
溫策：「嗯，阿言他後來學金融也是走我的老路，眠眠的話，主要是看她自身的興趣。」
眠眠在一旁聽得內心直搖頭，看她自身的興趣？
吃辣條算不算？
「當事人趕緊來給個反應。」方慕看了一眼專心啃蘋果的眠眠，心下一陣無奈，不禁擔心這孩子跟她說的考研真的是認真的嘛。
「這蘋果挺甜的。」眠眠愣愣抬起頭，把三位長輩挨個看了個遍，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溫敘言勉強繃住臉色，柔聲問道：「眠眠畢業以後想做什麽？」
「考研。」
「專業呢？有沒有想好？」
「我想去東大讀中文係。」
溫敘言：「……」
方慕＆風盛＆溫策：「……」
「想讀中文係的話，在國內我就有認識的教授，專業程度肯定比東大的好。」溫敘言捏了捏鼻樑。
虧得他小妻子也能說出來去日本讀中文係這種話。
「我有自己的理想的。」眠眠一本正經，「我想成為一名漢語老師。」
觀察著其餘四個人的表情後，她弱弱補充道：「在日本。」
「那就是要在日本定居咯？」方慕問道。
溫策沉思後，給出態度：「也不是不可以。」
「確定嗎？」溫敘言認真問道，「如果確定的話，我現在開始準備。」
「……」眠眠忽然就不確定了。
如果沒考慮到定居之類的問題的話，她隻是單純地想幫助漢語傳播一下。
「理想之一，理想之一。」
方慕：「那理想之二呢？」
眠眠扶額：「還沒出生呢。」
她才大三啊，為什麽一個兩個的比她還要著急她以後要幹什麽這件事。
怎麽這年頭當個鹹魚也這麽困難了。
「……」
氣氛陷入一陣沉默，眠眠抬手攥住溫敘言的衣擺，眨巴眨巴純良無辜的小鹿眸，「哥哥。」
「嗯。」溫敘言把眠眠撈進懷裏，「這些事先不急著談。眠眠以後就算什麽都不做，也沒關係。」
「所以到底什麽時候打算要孩子嘛。」方慕暗戳戳激動。
風盛哭笑不得，「又不是你生，你著急什麽。」
「我也想搞個崽子玩一玩，我朋友圈好多姐妹都在秀她們的崽子。」
眠眠頂著一張生無可戀臉：「那你秀我這個崽子好了。」
「哥哥，你趕緊勸——」眠眠頓住，迴頭看向溫敘言，口吻認真：「哥哥，你也想要一個小寶寶嗎？」
「有你就夠了。」溫敘言也認真迴答。
「你看，慕慕！」眠眠沒由來地高興，「不著急不著急的，這一切都不用著急。」
方慕：「好麽，那我不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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