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雲鶴不由搖了搖頭:“你們年輕人,屁大點兒事兒,就搞得像是生離死別一樣。”


    他抿了口茶搖頭說道:“我不著急,左右要為那皇後娘娘解了蠱毒才會離開這裏。


    你們兩個慢慢想,到時結果之後,我便會離開這裏。若是這丫頭,你真的想要解決自身的病,可跟著我一道離開。


    兩年之後再如期歸來,還你一個全新的妻子,這買賣如何?”


    雲鶴笑眯眯的看向穆炎,直至看得他內心有些不安。


    他連忙站起身來拉過薑漓玥,衝著雲鶴拱拱手說道:“今日多謝前輩,我夫妻二人還要去商討一番。”


    說罷他就拉著薑漓玥快步出了門,說是治病,可聽雲鶴這意思是要將薑漓玥給拐走。


    他走遠了才轉頭看向薑漓玥:“這事咱們從長計議,你切不可著急便聽從他的話。”


    依著薑漓玥的性子,還真能做出來舍下自己一走了之的事情。


    聽了穆炎的話薑漓玥搖了搖頭:“夫君,你為何總不願讓我去習這內功心法?”


    穆炎歎了口氣:“並不是不願,隻是不忍看你受苦而已,這功夫本就不是一日能學成的。”


    “我自然知曉,所以你是不忍讓我離開?”


    薑漓玥反問一句,頓時二人之間的氛圍略輕鬆了幾分。


    見穆炎確實是真的擔心,薑漓玥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手略安慰道:“放心吧,這事一定會與你商議之後再做決定的。”


    聽了她的保證穆炎才略微安心了幾分,他看方才薑漓玥的表情,若是沒有自己攔著,隻怕早就答應了雲鶴的要求。


    可他本身對於這事就沒有薑漓玥熱切。對於穆炎來說,無論薑漓玥是否懷有身孕都是自己的妻子。


    更何況他在乎的隻是薑漓玥能否陪在自己身旁,至於他們有沒有孩子,這並不重要。


    早先之所以要找雲鶴來醫治,也隻是為了滿足薑漓玥的一個夙願而已。


    為了這事她已經憂心了許久,更何況也是為了自己,她才會不能懷有身孕。


    說起來穆炎始終有那麽一兩分的愧疚,如今有了方法卻又不敢貿然實行,他心中也很是憋悶。


    而看著他們二人離開,韓遠道這才閃身進了屋子裏。


    他開口道:“你剛才大可不必那樣做,這世間能難住你的病恐怕還沒有出現。”


    韓遠道撇了他一眼,卻見雲鶴仍舊端著一盞茶,細細啜飲著。


    “你覺得你我二人為何會這般,連自己真正的姓名都不敢道出。”


    他放下茶盅歎了口氣,開口道:“那女子便是他的軟肋,如果一直留在他身邊,日後必成大患。”


    “那你要如何做?總不能將她殺了吧?”


    雲鶴沒有抬頭:“這個法子倒是不錯,兩年時間足夠我逃到天南海北,在於說兩年過後,他對妻子的感情恐怕也就沒有這麽深刻了。”


    聽了這話韓遠道嗤笑了一聲:“我看未必,若是如此她就成不了威脅了,這事你應當最深有體會。”


    聽了這話雲鶴眸光突然深邃了幾分,隻見他的手越捏越緊,那個陶瓷杯竟然生生被他捏成了碎片。


    見狀韓遠道才知自己這話是說的有些過火,他連忙過去拍了拍雲鶴,那人卻像走火入魔的一般。


    眼見著碎瓷片已經割傷了他的手,韓遠道上前猛地抬起手掌,打在了雲鶴的後腦。


    他扭頭瞪了韓遠道一眼,接著身子便軟了下去,恰逢韓秋從門口進來。


    她目瞪口呆地看著二人:“爹,你這是……打起來了嗎?”


    韓遠道也不知該如何和她解釋,隻開口說道:“你師叔有隱疾突然犯病了,我將他扶進屋子裏去,你把這裏收拾一下。”


    韓秋看著韓遠道把雲鶴扶進屋子裏,轉頭才看到了一旁的茶幾上染血的碎磁片。


    她不由得搖了搖頭,但見方才韓遠道一臉冷靜,想必也是沒出什麽事情。


    關於雲鶴,韓遠道一直說他是自己的同門師兄,他們二人的武功的確出於同宗。


    隻是相比起來,韓遠道更擅長於功夫,而雲鶴則是擅長醫術。


    韓秋也隻是偶爾能見到這個隻存在於傳說中的人,若不是一次偶然看到了雲鶴與韓遠道相似麵容,隻怕韓遠道永遠都不會告訴她真相。


    但關於自己父親的真實身份,韓秋卻始終不知,她隻知道這二人守護著一個秘密。


    雲杉見薑漓玥悶悶不樂已經整整一個下午了,和含冬二人對視了一眼,她也搖了搖頭。


    歎了口氣韓秋不由覺得有幾分憂心,她上前說道:“小姐,您可是有何心事?不如我將那宋姑娘叫來,與您聊聊天解悶?”


    薑漓玥擺了擺手:“我隻是在想事情而已,不要叫她來迴奔波了。”


    “可是您都坐在這裏,一個午後沒有走動了。”雲杉忍不住開口,言語間多了一絲抱怨。


    穆炎也不知去了哪裏,若是他在還可以開解一下薑漓玥,因此她不免對穆炎多了一絲埋怨。


    殊不知穆炎也是無辜的很,況且關於昨日宋承說的事情,他還沒有打探明白。


    穆炎準備今夜偷偷潛入宮中打探一番,若太後真的調出了精兵,那說明秦至也要有所行動。


    可他始終想不明白,為何已經悄無聲息了這麽多年,此刻卻突然要針鋒相對起來。


    倘若他們爭鬥起來,這大涼國便也真正要亂起來了。


    穆炎抬起頭看向遠青:“這幾日你可有派侍衛跟著那兩人?”


    “啟稟公子,您已經說了那二人功夫高強,因此我派去的人也都是機靈的。這幾日一直都跟著,而且並沒有離得太近,想來是沒被發現。”


    “那可有什麽發現嗎?”


    穆炎總覺得依照著那兩個老狐狸的功力,不會被自己的人隨意跟上。


    但他不得不這麽做,雖說他們已道出了百蒼帝的名字,但相比起趙隱來他們似乎知道的消息更多。


    在與穆炎的合作關係之中,也一直想要占據主動權,並不是穆炎不甘心屈居於人下,而是這兩個人比他強大很多。


    他明白想要收服他們並不容易,即使這兩個人願意在自己手下做事,他也不放心全心全意地將所有事都交給他們二人。


    穆炎自然明白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道理,在自己不是強大的能夠保護周圍所有人的時候,遇上強者他自然是不能清醒。


    遠青搖了搖頭:“沒什麽發現,他們這幾日並沒有出過府,雲鶴一直在廂房中待著,而韓遠道也隻是偶爾去向青院中一圈便又迴來了。”


    倘若他們願意將自己的行蹤暴露在侍衛麵前,最起碼也證明他們願意給穆炎展露。


    雖然穆炎不是全心信任這二人,眼下也別無選擇。


    “在盯兩日,如果沒有異動的話就把人撤了吧。”


    他說罷揮了揮手又叫住了遠青:“對了,今晚你換上夜行衣和我一起進宮中一趟。”


    “好。”


    遠青點頭答應,穆炎想了一下又吩咐道:“記得多找一些人去保護好她那兒。”


    將一切都安排妥當,穆炎這才放下心來。


    夜裏薑漓玥早已安然入睡,穆炎這才換上了一身夜行衣。


    遠青早就已經在屋外等著他,出門以後,二人直奔著皇宮的方向而去,而不遠處兩個人影卻悄悄跟在他們身後。


    韓遠道與雲鶴二人跟的並不緊,隻是足夠他們能夠看到那二人的行蹤。


    很快四人就進了宮中,雲鶴放眼打量下去開口道:“那老毒婦做了那般多壞事,如今也怕有人傷及她性命嗎?”


    沒想到才短短不過幾日宮中就加了這麽多的精衛,這樣看來,太後私底下也是養著一批人的。


    “看來她是按捺不住要動手了,秦至終究還是個不成器的。”


    韓遠道說罷雲鶴搖了搖頭:“若真是如此,他也不會這麽多年在朝中橫行霸道,幾乎把薑宬變成了一個傀儡。”


    不過他語氣一轉,又說道:“依照著那老婦的心機,這事很有可能也是她刻意安排。”


    對於這一點韓遠道倒是深表認同:“我看他一早便想把這薑宬變成傀儡皇帝了,隻不過是自己不想動手罷了。”


    黑暗的眼神望向遠處深邃的夜:“如今如果能收服秦至,她既多了助力又握住了宮中權力,可謂是一舉兩得的事情。”


    “是啊!”雲鶴長長地歎了口氣:“我們永遠也無法小瞧她的野心與狠毒。”


    而另一方麵,穆炎與遠青二人也將宮中的情形幾乎看遍。


    前幾日宋承說的果真不假,宮中突然增派這麽多的精衛,必然有他的緣由。


    而在這個關頭,秦至又召開什麽宴會?


    怎麽想怎麽覺得這其中必定有陰謀,原本他並不打算去參加那宴會,如今想來倒非去一趟不可了。


    迴到穆府的時候,已經快要二更天了,穆炎換下衣服便匆匆地躺到了床上。


    薑漓玥仍舊維持著他離開時候的睡姿,這丫頭睡相一直很好。


    穆炎側過頭摸了摸薑漓玥的臉,她便像一隻小貓似的蹭了蹭他的手,繼而靠了過來。


    見到她這個舉動穆炎抿唇一笑,他很喜歡這種被人依賴的感覺,尤其是被薑漓玥依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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