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傳來溫熱的觸感告訴他,至少這次不是犯病。


    江春臉的溫度在升高,因為秦賦的手一直停留在他臉上。


    他抬頭看著秦賦,秦賦也在看著他。


    江春就這樣在極近的距離下,觀察到了秦賦幽靜的眼神和深邃的眉目。


    措不及防,江春又陷了進去。


    江春終於想起來,他還要和秦賦說清楚,解決他們之間的矛盾。


    「秦賦。」「對不起。」


    秦賦難掩驚訝:「怎麽突然道歉,江江?」


    江春按理應該已經聽習慣了秦賦對他的親暱稱唿。


    可是還是會被秦賦低沉認真的語氣感染。


    甚至覺得秦賦連尾音都帶上了柔軟親密的語氣。


    江春又組織了一下語言。


    「秦賦,我不應該和江燕那麽親密的,我向你道歉。」


    「我以後一定會注意和別人保持距離的。」


    「但那天你可能誤會了一些事,我看江燕哭得太狠了就幫她順了順氣。」


    「她知道我不喜歡和別人親密接觸,所以雖然她靠近了我,也隻揪了一下我的衣服。」


    秦賦又覺得他在做夢了,要不然怎麽能聽到江春願意走向他。


    還願意為了他和他人劃清界限。


    放下的指尖開始顫抖,他想觸摸江春。


    秦賦聽見江春繼續說。


    「秦賦,封助理去了嶗山說明你沒有生我的氣,但我還是想和你道歉。」


    「還有,謝謝你幫了我和江燕。」


    「是幫你。」


    秦賦沒頭沒尾的話讓江春一開始沒聽明白,明白後又難掩喜悅。


    「江江以後都和別人保持距離,那我算別人嗎?」


    江春聽著秦賦認真問道,才降溫的臉又快速升溫。


    「不算,你當然不算別人。」


    秦賦聽到後笑意再也忍不住了,眼中浮現笑意。


    繼續問道:「也就是說我不用和江江保持距離。」


    「那江江,我可以抱你嗎」


    江春直直跌進了名為秦賦的眼睛的海裏,太超過了。


    「可以的…」


    江春不知道自己的眼裏有了盈盈水光,他真的會因為幾句話變得很害羞。


    但即使滿臉通紅,還是認真看著秦賦,迴答了他的問題。


    好可愛,秦賦緊緊擁住了江春。


    江春也發現了秦賦的手用力到了顫抖,原來不是他一個人開心。


    江春帶著笑意的聲音響起。


    「你沒有什麽想和我說的嗎?」


    秦賦沒有講話。


    江春覺得秦賦抱得太用力了,就像把全身都靠在他身上一樣。


    在江春多想之前,秦賦終於說話了:


    「江江,我好開心……」


    「我也開心。」


    江春聽到秦賦的迴答,又問道:


    「你的傷還好嗎?」


    秦賦悶悶的聲音傳來:「已經好了。」


    過了好一會兒,秦賦才放開江春。


    宋姨上來看看情況時,就看到了和好如初的兩個人,還有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不一樣的氛圍。


    「晚飯已經準備好了,秦先生和小春現在要下去嗎?」


    「我知道了,宋姨。」


    「江江,吃飯去。」


    二人就一起去了餐廳吃飯,宋姨在後麵看著二人的互動一臉高興。


    秦賦和江春就這樣一起呆在別墅裏好幾天。


    江春覺得不太對勁,可他又看出不來是為什麽,隻能在心裏疑惑。


    那天他來別墅,他以為秦賦不知道他來,所以才會在他快收拾好東西的時候才出現。


    可封助理說,他和秦賦匯報過江春什麽時候到。當然為了強調自己送江春到別墅。


    封助理是和秦賦信息聯繫的。


    由於封助理經常匯報公司的事,秦賦一直都是注意著封助理的信息,這也是他作為總裁日理萬機的一部分。


    雖然江春是坐電梯上的三樓,但一路從門口到房間也是一段不近的路途。


    秦賦不應該反應那麽慢,除非他真的沒注意到。


    那秦賦為什麽會那麽不小心呢?


    江春也懷疑過是不是其實秦賦的傷還沒有好。


    但他看不出受傷的痕跡,也沒有試探出什麽。


    可秦賦的確不太對勁。


    雖然是為了陪著江春,但秦賦去公司的時間越來越少,江春看到的是封助理越來越忙。


    江春有幾次出門辦事,他和秦賦提前說過,秦賦當時的態度也正常。


    但好幾次他迴來之後都見不到秦賦。


    開始他以為秦賦在忙,後麵覺得秦賦可能是有點不高興。


    江春知道秦賦喜歡和他在一起,雖然隻是普普通通地一起呆在一個地方,但他也覺得很開心所以開始沒覺得哪裏不對。


    他覺得秦賦有些粘人,但現在這樣是不是不太正常?


    江春又試著和秦賦一起呆在書房,這是他想到的可以不露痕跡地一起呆在一起的方式。


    江春看著自己真正看的書,打算試探試探。


    「我讀到一首詩。」


    秦賦看著突然出現在他旁邊的江春。


    注意力離開了電腦,讓江春做到了自己旁邊。


    「江江讀的什麽詩?」


    江春把自己的書拿給秦賦:「《葛生》。」


    「葛生蒙楚,蘞蔓於野。葛生蒙棘,蘞蔓於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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