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坐在車裏黑色西裝不近人情,卻又認真看著他的秦賦。


    突然開口問了他那道有爭議的大題。


    秦賦招手讓江春靠近,說出自己的理解。


    江春聽著秦賦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手不自然的握了握,心卻很雀躍。


    他在開心自己的答案和秦賦的看法很相似,看來自己做對了。


    做對題對江春來說是再尋常不過的事,可心髒跳動的頻率還是有些快。


    「放假了江江要不要出去玩玩?」


    又是這個親昵的稱唿,即使被秦賦叫過很多次了。


    但對上秦賦蘊藏著難言意蘊的眼睛,堪稱溫柔的嗓音也在耳邊響起,江春覺得心尖有些發燙。


    但他現在至少有了一點抵抗力:


    「太冷了,不想亂跑。我打算看看書、積累一些文獻,然後為畢業論文做準備。」


    「明年就畢業了,還要實習,現在開始,不至於到時候手忙腳亂。」


    江春有些理解不了學校的安排,太急了。這個學期才上完所有課,下個學期就是實習。


    還有論文之類的任務都要在畢業之前完成。現在開始,也隻有五六個月的時間。


    本來他很愁怎麽安排時間,但現在因為所謂的協議,秦賦給了他一大筆錢。


    更是把他的費用支出都包攬了,更不可能讓他出去兼職。


    所以江春現在可以慢慢處理自己的事,根本不用擔心時間急迫。


    江春考完試就沒什麽活動了,他索性整天待在家裏。


    倒是秦賦還需要出去上班。


    現在江春整天都待在他的公寓,這讓秦賦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滿足感。


    但他想提前放假迴公寓陪著江春,為了計劃出更多的假期,公司的事隻能加快速度處理。


    臨近年底的時候秦賦更忙了,但他也在期待忙完的假期。


    江春卻有了新去處,福利院給他打了電話。


    因為了解到他今年寒假不用忙著找兼職。


    院長高興他有更好的經濟來源,想趁有時間的時候讓江春迴來一起過年。


    江院長當然不知道秦賦和江春之間的具體情況。


    院長知道了也沒有用,隻會徒增煩惱,所以江春對真實情況守口如瓶。


    江院長經常關心在外麵上學的江春,也知道江春最近悠閑了很多。


    對此江春隻說自己找了個高薪的工作。


    院長不疑有他,江春學歷能力都不差,找到機會掙到錢也很正常。


    江春開心地接了院長的電話。


    院長和福利院是他為數不多的牽掛的東西。


    也是因為江院長和他費心費力維持著的福利院,江春才能平安長這麽大。


    也能有一段讓江春感到慶幸的童年時光。


    江春對院長的提議很動心。


    既然現在不用再忙著為生活奔波,他也想迴去看看福利院,。


    看看江院長和福利院其他的小孩子。


    但讓江春不用兼職的原因,也是江春不一定能迴福利院的原因。


    他不確定秦賦能不能讓他迴福利院過年。


    如果秦賦答應,可能又要和他一起迴去,江春並不想讓秦賦出現在福利院。


    秦賦今天也忙到很晚,讓他比較意外的是江春這時候還在客廳。


    已經十一點了,平常秦賦這個時候迴來江春早就已經迴房睡覺了,秦賦就會見不到他。


    「怎麽還不睡覺?」


    江春看著秦賦鬆了鬆領口,坐到了他旁邊。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氣。


    「我在等你迴來。」


    「等我?江江有什麽事嗎?」


    江春的狀態太好判斷了,欲言又止的,明顯有事要說。


    「今天院長打電話給我,讓我迴去過年。」


    「江江想去嗎?去嶗山市。」


    江春是在嶗山被發現,然後被送到福利院的。


    當初來京市上學的時候坐了四五個小時的動車,路費也不便宜。


    但如果秦賦要去嶗山看他的話,坐飛機也要一兩個小時。江春也察覺到秦賦很喜歡靠近他,他不確定秦賦會不會同意他離開那麽久。


    「想,我想迴去看看。」


    江春還是鼓起勇氣說了出來,人也輕鬆了很多。


    「可是我沒有時間陪你去嶗山。」


    「我可以一個人去的。」江春覺得這沒什麽。


    「江江去嶗山,然後要留我一個在京市嗎?」


    秦賦這話說得委屈,可麵上又沒什麽討好之類的神情。


    但江春也覺得這太犯規了。


    秦賦的頭髮早上定好的造型,但經過一天工作的折騰,已經有一些髮絲垂落下來,有些落拓的銳利。


    但當他漂亮的鳳眼看著江春時,江春竟然覺得秦賦有些欲氣。


    「不是…沒有留你一個在這裏,我過幾天再走,你忙完也可以過來。要不了幾天的…」


    「那我和江江去嶗山住在福利院嗎?」


    「福利院不適合你住的,你可以住在附近的酒店。」


    福利院也歡迎長大離開了的孩子,特別是江春還在上學,所以江春迴福利院也有住處。


    但江春想像不到秦賦和他、和其他孩子一起擠在一個屋裏,睡上下床的樣子。


    「我一個人住在酒店過年嗎?」


    「你不和你父母一起過年嗎?我以為你過年要迴家的。」江春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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