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僻的樹林裏,地上到處都是枯枝殘葉。


    此時,這處少有人煙的地方成了吉普森逃命的方向。但顯然,他的體力和實力跟經過特殊訓練的軍人完全無法對比。


    在吉普森和白人軍人打了起來後,不出意外,他三兩下就被打倒了,完全沒有還手的餘地。


    一隻穿著軍靴的腳狠狠踩在吉普森胸口,他金絲框眼睛在打鬥中被大飛出去,一頭整齊的棕色中長發也淩亂起來,讓他多了幾分狼狽。


    高大的白人軍人懶洋洋地咬著一根野草,彎下腰俯瞰著腳下的俘虜,漫不經心地問:“說吧,實驗資料在哪兒?”


    吉普森似乎喘不過氣來,偏頭咳嗽了幾聲,嘴角流出一絲血跡。


    “什麽資料,我不知道。”他青紫著臉,嘴硬的強撐。


    白人軍人腳下猛地用力,‘哢嚓’一聲響,他胸骨斷了。


    “tell me!”


    男人嘴角依舊掛著戲謔的笑,眼裏卻沒有半分情緒。他一舉一動強硬的可怕,但那種強者的從容卻極其吸引人眼球。


    吉普森臉色慘白的躺在地上,身高一米七五的他在男人一米九八的襯托下,像極了一個小可憐。


    他為難極了,不是不說,實在是資料沒在他手上。


    他聽從先生吩咐,將幾個實驗室的數據拷進u盤後,就跟人交接送走了,而紙質的文檔被他鎖進保險箱藏在實驗室的某個地方。


    以先生的手段,他前腳踏出實驗基地,恐怕保險箱後腳早就被轉移走了。


    這時,藏在耳朵裏的隱秘的耳機裏傳來一道溫柔的聲音。


    [告訴他,資料在辛德勒家族。]


    吉普森眼睛一亮,強忍著胸口的痛意說:“sir,我真不知道——唔!”


    他被男人狠狠踢了一腳,在地上快速滾了好幾圈,直直撞在了粗壯的樹幹上。


    這一下讓他疼得眼睛都睜不開,身體蜷縮成一團,仿佛五髒六腑都移位了。


    男人咧嘴笑了下,那張帥氣陽剛的臉頓時像極了沒心沒肺的缺心眼兒,特別無辜單純,但這人說出的話卻像極了大反派:“快招,不然把你頭擰下來!”


    吉普森:暴力、粗俗!


    他心下腹誹,卻也看得出來這人是真這麽想的,也不敢再皮了,立刻就招供說:“資料被是辛德勒家族拿去了。”


    “恩?”男人臉色一冷,“你從最後一家實驗基地出來後,我一直跟著你,資料不應該在你手上嗎?”


    他危險的眯了眯眼:“還是說,你在糊弄我?”


    吉普森被殺意籠罩,嚇得連滾帶爬靠在大樹上,此時唯有這棵樹能給他些許安全感。


    “我沒說謊,資料真的在辛德拉。”吉普森語速飛快地說,唯恐慢上一秒,脖子就跟自己say goodbye了。


    他咽了咽唾沫,將嘴巴裏的血腥味也一齊咽了下去,聲線沙啞地說:“我從實驗室離開時,就有辛德勒的人在外接應我,我們擦肩而過時,我就已經將存放資料的u盤交接給他了。”


    男人皺眉迴想了下,最後一處實驗據點的位置確實是在鬧市區,來來往往的人並不少。


    哪怕他一直盯著,也確實無法保證每一個擦肩而過的人都沒有問題。


    “紙質檔案呢?”


    [fbi]


    吉普森幹脆地迴道:“我來不及拿,被趕上來的fbi拿走了。”


    男人摩擦著下頜沉思,資料在fbi那裏,跟在他們手上沒區別,迴去讓長官找fbi的局長直接要就行了。


    就是有大量實驗數據的u盤有點麻煩了。


    他得先確定這些資料的去處是否屬實!


    男人大步走到吉普森身前,懶洋洋地說:“喂,別裝死了,起來跟我走!”


    吉普森捂住胸口,喘著粗氣說:“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了,還要我做什麽?”


    “少廢話,不然捏爆你!”


    吉普森:“……”


    [跟他走,必要時,我會保住你的命。]


    吉普森眼睛一亮,主人沒讓他送死,還會救他的命,他就知道主人心中有他!


    吉普森一骨碌爬起來,像打了雞血一樣,中氣十足地問:“走就走,快帶路!”


    這種貼臉開大的行為,直接讓大人又踹了他一腳。


    本來淡漠的眼神此刻滿是嫌棄,看著吉普森時,就像看什麽髒東西一樣。


    吉普森直接被一腳踹暈了。


    男人站在他身邊沉默起來,伸手就揪起他的衣領,像拎小雞一樣將人拎起來。


    他不爽地說:“弱雞一樣的家夥,竟然浪費了我這麽長時間。”


    他拎著人的姿態格外輕鬆,仿佛吉普森一個大男人沒有任何重量。


    這就很傷自尊了。


    視線轉到另一邊。


    黑色的轎車裏,降穀零關掉耳機,神色高深莫測。


    在darpa沒有得到實驗資料前,吉普森君不會有生命危險。


    而這段時間,足以讓吉普森找到機會,交好darpa的人,打入他們的內部。


    吉普森君,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父親?”昔拉的目光落在父親泛紅的不太健康的臉頰上,緊張地問,“父親,您發燒了嗎?”


    她伸出小手去試探青年的溫度。


    司機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摸出來一個體溫計遞過去:“先生,您量下。”


    降穀零十分感動地拒絕了他,麵對不依不饒的小昔拉,試圖解釋:“我隻是忽然有些熱,不是發燒……”


    “父親。”昔拉輕輕打斷了他的話,藍色的眼眸緊緊盯著他,那種仿佛他隨時會消失的眼神,看得他心頭一軟。


    降穀零無奈接過體溫計,過了五分鍾後,司機湊過去一看,果然發燒了。


    “先生,您發燒了。沒有儀器檢查,我無法確定您現在的狀態是因為實驗的原因,還是藥劑的影響。”


    作為吉普森大人的助手和心腹,他知道的不少,但不包括這位先生的身份。


    司機收起體溫計,狀似平常地問:“需要我送您去研究所嗎?”


    吉普森大人不在,這位被神秘的先生應該怎麽處理啊。


    昔拉捕捉到關鍵詞,瞬間就像炸毛的刺蝟,短短的胳膊勉強將父親擋住,眼神如刀地刺向司機,滿是排斥地說:“不去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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