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菲覺得自己發揮穩定,保住了先生的馬甲,還對已經死掉的一代波本落井下石,對自家先生大誇特誇。


    ——不愧是我,先生離不開的左右手!


    完成任務跟捏壽司一樣簡單。


    拉菲給自己打了滿分後,朝新人擺擺手說:“行了,收拾收拾迴去吧。”


    他也到上班時間了。


    拉菲準備離開前,帶著意味不明地警告,或提醒,說:“給你個忠告,你再怎麽仰慕安室先生,也要記住你是田納西大人的人。田納西大人不喜歡有人太關注安室先生,他的情報以後不要隨便打聽了。”


    沒人喜歡二五仔的。


    諸伏景光:!!


    田納西!


    沒了一代波本後,怎麽就輪到你這麽陰!魂!不!散!了!


    諸伏景光死死咬住後槽牙,牙齦都咬出血來了。


    田納西不允許別人關注zero,是自己想要將zero掌控住嗎?


    這個占有欲和掌控欲爆表的變態!


    降穀零完全不清楚,在拉菲的操作下,自己田納西的馬甲已經沒有風評了,甚至在幼馴染那裏還黑的厲害。


    拉菲沒有發現新人的異常,他還在想日後若與新人一起在先生麾下共事,總不能讓新人毫不知情的將先生得罪死,他又不是諾布溪那種毒唯,恨不得先生身邊隻有自己。


    他總覺得先生過於孤單了,身邊人多一些,也會更熱鬧一些。


    總有人能拉住那位在懸崖邊走鋼絲的先生。


    於是,拉菲委婉地提點道:“田納西大人很喜歡波本大人,你恭敬點,不要做不該做的事情。”


    比如相信組織那見鬼的謠言真上去調戲人,或者態度不對過於輕浮和輕視。


    “波本大人如果不高興了,田納西大人心情肯定也不好,到時候大家都不好過。”


    這二位可都是你的頂頭上司!屬於同一個人那種!


    真當成金絲雀幸運上位而不知死活的去撩撥,估計也就一槍子兒的事兒,希望新人有眼色一點。


    諸伏景光沒有聽出他言下的勸告之意,耳朵裏隻有田納西、田納西、田納西……


    對於一代波本的仇恨直接轉移到了田納西身上。


    又是一個對幼馴染心懷不軌的!


    他還清楚記得竹下聯絡員給他的情報裏提過,田納西還拉著zero殉、尋死。


    請恕他無法將那兩個字說出口!


    這足以證明,田納西的感情是扭曲的、變態的。


    他真的懂得什麽是喜歡一個人嗎?


    他隻想將光明染上黑暗,將其徹底沉浸在沼澤裏看樂子而已。


    諸伏景光心中好像有一團火在燒,恨不得將田納西給燒成灰,然後直接揚了。


    “什麽聲音?”拉菲突然扭頭,正對上新人表情猙獰,牙齒磨得咯吱響。


    拉菲:“……”


    我隻是讓你遠離二五仔的路,你這姿態是叛逆了嗎?諸伏景光抬頭直勾勾盯著拉菲,被發現後完全不裝了,眼裏滿是陰鬱。


    拉菲被嚇了一跳,倒也沒有懷疑什麽,隻是突然想起訓練營教練每天給琴酒發郵件的事情。


    ——據說新人為爭奪誰才是安室先生的愛人在訓練場天天幹架。


    基安蒂還拉著科恩專門跑去訓練營看了一出好戲。


    拉菲到了嘴邊的話咽了下去,現在很懷疑新人是不是準備前往紐約找先生幹架來上位要名分。


    “大人,我申請前往美國調查。”


    來了來了,他真的要前往美國了。


    拉菲特別想給新人三槍讓他醒醒腦子,並嚴詞警告他先生不是他可以覬覦的。


    但——


    他是田納西一派的,能提點一兩句新人就已經很出格了,再多說些就暴露了不該暴露的東西。


    拉菲險些將自己憋出內傷,他悄悄吸了口氣,語氣嚴厲道:“你給我好好待在日本,哪裏也不許去。”


    頓了頓,他還是沒忍住說:“不要肖想安室先生,你沒有資格。”


    凡夫俗子怎麽配得上先生!


    諸伏景光表情驟然凝固,渾身氣勢越發冰冷,腦子裏隻剩下一句話在迴蕩。


    ——你沒資格!


    ——你沒資格!


    ——沒資格!


    ——資格!


    諸伏景光:“……”微笑:)


    拉菲拿手機的手下意識摸了摸脖子,神色懷疑地盯著麵前從自己說出‘你沒資格’這句話後就沉默下來的新人,莫名感覺脖子有點涼嗖嗖的。


    他謹慎發問:“你有什麽想說的?”


    諸伏景光若有若無地勾起嘴角,藍色眼眸泛起陰沉的黑雲:“聽說有人看田納西大人不順眼?”


    拉菲差點脫口而出——


    你說的是誰?


    琴酒、伏特加、基安蒂、科恩還是朗姆……


    可話到了嘴邊又咽下去了,因為細數了一圈後,即便以他八百米的濾鏡都沒辦法在組織裏為先生找出一個沒仇的……


    眼看連新人都要為了先生的一個馬甲奮起手刃另一個馬甲了……


    拉菲繃著臉努力為先生挽尊,他一臉深沉地說:“以後你會見到那個人,他叫琴酒,是先生的死對頭。”之一。


    所以,你問這話是想幹嘛?


    諸伏景光微笑說:“那我申請去琴酒大人身邊臥底。”


    最了解你的永遠都是你的敵人。


    他想解決田納西,需要的時間並不短。


    作為新人的他隻能借力打力了,一向和田納西不對付的琴酒,能成為那把為他所用的刀嗎?


    諸伏景光從未做過這樣的事情,也不知道該怎麽去做。


    但他總會邁出這一步,利用一切可利用的人或物,或情報,隻要能達到目的。


    ——為了他可憐的幼馴染。


    拉菲脫口而出:“你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


    琴酒是你想接近就能接近的嗎?


    還臥底!


    你不知道他最擅長殺臥底嗎?


    這一去,你基本可以跟人世間say goodbye了啊。


    先生好不容易看好一個人,居然要自找死路?


    琴酒的情報他可以找伏特加套啊,完全用不著新人送死。


    呃,新人是不是還沒死心去美國撩撥先生?


    明明能力不差,遲早能成為組織代號幹部,為什麽總想著走歪門邪道!


    先生的床是那麽好上的嗎?


    拉菲瞪了新人一眼,很是恨鐵不成鋼。


    可又覺得先生孤單,有個情人暖床也不錯。


    拉菲: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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