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下坐在梳妝鏡前,漆黑柔順的長發垂在胸前。


    漂亮的木梳輕輕梳著頭發,鏡子裏端莊妍麗的美人輕輕柔柔一笑,婉轉多情的嗓音溫柔似水:“萩原君不會以為,嘲笑我跳舞這件事就那麽過去了吧?”


    “真是天真的小家夥呢。”


    美人熟練地梳起一個漂亮的發髻,在上麵插了一朵嬌豔欲滴的海棠花後,按了按耳朵裏的耳機,竊聽著對麵的動靜。


    “年輕就是好啊,跑得這麽快,大氣都不喘一下。”美人身姿嫋嫋站起身,不緊不慢地朝外走去。


    手裏的紅色團扇遮住了飽滿的紅唇,含著絲絲笑意的魅惑聲音從團扇下方傳出:


    “原來是在樓下不遠處的咖啡廳呀,剛好我也渴了,找萩原君一起喝一杯吧。”


    外麵,狂奔出門的萩原研二與抱著小寶寶的鬆田陣平在商業街路口狹路相逢。


    剛下車的鬆田陣平小心翼翼將小寶寶裹好,斜睨向某人,語氣冷嘲熱諷:“跑什麽?做什麽虧心事了?”


    萩原研二幹笑兩聲,沒有泄露自己在忙什麽,隻是慢條斯理地拉扯了下風衣外套上並不存在的褶皺,輕浮的聲音裏藏著鄭重:“我不會對小陣平做虧心事的哦。”


    他輕步走上前,故作憂心忡忡地說:“我是著急來見小陣平啦。這麽冷的天,小陣平抱著光醬出來逛街,沒凍著吧?”


    他伸出食指輕觸小寶寶光滑的臉蛋,暖暖的,這才鬆了口氣。


    他的手還沒來得及撤迴,便被鬆田陣平大力攥住了。


    “別想著轉移話題,hagi。”


    鬆田陣平鳧青色的眼眸滿是銳利,我們之間居然有秘密了?


    他不太習慣hagi有事情瞞著他,他們一向毫無秘密的。


    鬆田陣平拉著人走到身後的咖啡店裏找個位置坐下,又喊人上了兩杯熱咖啡,感受著店內溫暖的溫度,才將裹著小寶寶的被子解開了點。


    小嬰兒閉著眼睛,似乎睡著了。


    zero的孩子,好乖啊。


    鬆田陣平眼裏閃過一絲笑意,動作輕柔地將孩子塞進幼馴染的手裏,抱胸坐好,黑著臉道:“說吧,你最近在忙什麽?”


    萩原研二:你這模樣好像審問犯人啊,小陣平。


    被審的萩原研二輕輕拍著小寶寶的背哄著,煞有介事地說:“小陣平這審問的姿態,去搜查科比較合適啊。”


    鬆田陣平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我們可是被‘鎖定’的狀態,哪能隨便更換職業。”


    無論是公安還是黑衣組織,他們目前所處的職位最好不要有變動。


    萬一他調到搜查科後天賦異稟,升職速度加快,黑衣組織再給他送幾個業績,保送他坐上警視總監的位置,警方的未來就完蛋了。


    對他無比了解的萩原研二低笑幾聲,這才伸手扯了扯鬆田的袖子,眨了下左眼,撒嬌著說:“別生氣啦陣平醬。”


    他含糊地說:“我是在忙公安的事情啦,不是故意不告訴你的。”


    鬆田陣平心裏的怒火已經平複了大半,他端起服務員剛放下的咖啡抿了口,這才別別扭扭地說:“那你也不能將孩子扔家裏讓我一個人照顧。”


    他又不是很耐心的人,一個大男人照顧孩子總有不周到的地方,兩個人還可以查漏補缺。


    好在小光很乖,很好哄。


    萩原研二有苦說不出,一時間盯著懷裏的孩子都苦大仇深起來。


    小降穀,你芯子都是個成年人了,照顧下自己怎麽了?小陣平現在都朝我大吐苦水了。


    是不是你故意哭鬧欺負他了?


    我這麽放心的將時間放在學易容上,還不是清楚你很省心,不會給小陣平添麻煩嘛,結果呢?


    萩原研二恨鐵不成鋼,同期該不會被小寶寶給同化了吧?


    “hagi,你覺得,我們給小光請個育兒嫂怎麽樣?”


    鬆田陣平深思熟慮地問。


    萩原研二:我是覺得沒問題,怕隻怕見多識廣的育兒嫂會發現某人的不對勁啊。


    他眼珠子一轉,將小光放到鬆田的懷裏,一溜煙就朝衛生間跑去:“小陣平,我去衛生間下,你先抱著光醬。”


    鬆田忙放下咖啡,手忙腳亂將孩子抱好,惱火地喊:“喂……hgai!!”


    衛生間裏,萩原研二鬼鬼祟祟地到處檢查了一遍,發現沒人後,將清掃的牌子放在衛生間外,這才放心的拿出手機打電話。


    於是,美國,正在安全屋休息的降穀零翻開手機,就發現是冤種同期的電話,一時間矜傲的表情繃不住了。


    怎麽迴事,萩原你沒事給我打什麽電話。


    分身那邊也沒傳來危險的訊息啊。


    他盯著手機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讓人頭大的熊孩子。


    “萩原。”


    降穀零忍著頭疼,嗓音輕柔地叫道。


    手機裏的聲音有些失真,雖然萩原研二沒有察覺到異常,但他也沒有迴應,反而謹慎地跟降穀零對上各種暗號,確認了對麵是本人後,這才痞痞地撩了撩掃過眼尾的長劉海,悄悄地問:“你現在方便講話嗎?”


    降穀零:方不方便你都打過來了,暗號也都對完了啊。


    “說吧,我有時間。”


    他無奈地迴道,聲音穩定又輕柔。


    萩原研二一喜,立刻叭叭:“小降穀,我和小陣平給你請個保姆怎麽樣?我們兩個大男人養孩子總有不周到的地方,而且我們還要上班,不能一直陪著你。經常請房東照看你也不太方便嘛。”


    降穀零揉了揉眉心,歎息道:“我給你們送了一張黑卡,用那張卡給保姆發工資吧。”


    “你同意啦?”


    萩原研二開心極了,有種迫不及待甩掉包袱的感覺。


    降穀零狐疑地看了眼手機,眯了眯眼,清爽的嗓音聽不出半點異常地問:“萩原,你好像很高興?”


    萩原研二敏銳意識到危險,咳嗽幾聲,幹巴巴地說:“沒那迴事,你聽錯了。”


    他飛快轉動大腦,話鋒一轉,轉移話題:“小降穀,你能看到小光看到的東西嗎?他感受到的你能感受到嗎?就那個,傳說中的共感。”


    他腦洞大開:“或者像計算機的主機和分機,或者聊天賬號的大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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