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抽出的人設充滿不確定性,即便他期待過下一位是個好人。


    可萬一呢?


    萬一再出現一位三觀與他完全相反的,那不止扮演難度上升,他想從中做手腳怕也不容易。


    理智和情感間的碰撞讓降穀零精神疲憊極了,所以他決定將第二次抽卡機會往後推,先以波本的性格熟悉組織。


    對於琴酒的詢問,降穀零半遮半掩,端著酒杯的指尖一張偵探卡的虛影一閃而逝,意有所指道:“偵探先生在沉睡。”


    琴酒審視地看了眼波本,收起槍走到門外撥通了那位先生的電話,將波本的異常匯報上去。


    伏特加一人留在房內看管波本,心下忐忑不安,總覺得波本下一秒會變身成哥斯拉。


    “伏特加,一直盯著我做什麽,莫非你失憶了不認識我嗎?”降穀零放下酒杯,唇畔的假笑弧度拉大,“要重新認識嗎?”


    伏特加頭腦風暴,他敢肯定,波本真的換了一個人,話裏連敬稱都沒了啊。


    想到某些都市傳說,伏特加打了個激靈,身上汗毛直豎。


    “我沒失憶。”伏特加謹慎地說,“不用重新認識。”


    伏特加緊張的模樣真的很憨,降穀零還想繼續嚇唬他時,琴酒一身寒氣的進來了。


    他剛和boss說了下波本的情況,boss的指令是先帶去組織醫院精神科檢查,確定波本確實存在人格分裂,且目前人格沒有偵探那麽厲害,就不用管了。


    總覺得boss對偵探過於忌憚了,是有什麽他不知道的情報嗎?


    琴酒沉思片刻,懶得看波本那副神秘主義的模樣,他緩慢地掏出一根叼在嘴裏點燃,聲音沙啞低沉:“跟我走。”


    降穀零似笑非笑:“我和你是平級,除過任務指揮,你應該沒有權利命令我吧?”


    “是boss的命令。”琴酒眼睛微微眯起,看不清情緒。


    “既然是那位先生的命令,那就沒辦法了。”


    降穀零笑容淺淺,完全看不出深淺。他隨著琴酒坐上車後,伏特加卻並未上來,反而迴到安全屋裏。


    降穀零眸色一冷,當即就要打開車門下去,卻發現門已被鎖上。


    “琴酒,你想幹什麽?”


    帶著硝煙氣味的槍口指著他的額頭,琴酒叼著煙冷漠道:“例行搜查,坐好。”


    降穀零被氣笑了,陰陽怪氣道:“什麽時候行動組的人做起了後勤,要我替boss給你申請兩份工資嗎?”


    琴酒不為所動,無論波本說什麽垃圾話,他握槍的手一直穩穩的。


    直到伏特加上車,將一瓶藥交給琴酒時,臉色驟然一變。


    “這是什麽藥?”


    琴酒直接問。


    降穀零默不作聲,出其不意伸手去搶,被琴酒動作敏捷的擋住。二人對視一眼,在車內狹小的空間裏快速過招。


    開車的伏特加隻覺得這車震動的幅度跟心電圖似的,讓人心肝顫抖。


    最終,到底琴酒更強,直接一槍砸在降穀零後頸,將人打暈過去。


    伏特加開車來到組織醫藥研究所時,降穀零才醒過來。


    他陰沉著臉跟著研究員做了全麵的身體檢查,又跟心理醫生來了一場身心愉悅的交談。


    臨近傍晚,所有檢查報告的結果才出來。


    琴酒著重看了眼心理醫生的評估,不出意外,上麵的診斷確實是解離性身份識別障礙,並且有兩種或更多的不同的人格狀態。


    又看了眼伏特加剛拿過來的藥物成分檢測,——nzapine 奧氪平,精神分裂專用藥。


    “瘋子。”琴酒嗤笑一聲,將報告用郵件發給boss。


    不一會兒,有電話打進來。


    是組織的那位先生。


    “琴酒,你覺得他現在這個人格與偵探能比嗎?”


    琴酒思索了下,認真地迴複:“波本人格主導下,雖然沒有偵探的不諳世事和看透一切的力量,但能力依舊不俗。”


    “這段時間,讓波本配合你行動,先不用治療了。你盡快弄清楚他人格切換的條件。”


    “是,先生。”


    掛斷電話後,琴酒眼底閃過一抹探究。


    那位先生果然十分忌憚偵探的力量。


    保時捷裏,降穀零慵懶地靠在座椅上,偵探卡悄無聲息地消失。


    能瞞過組織醫生,係統和偵探卡都起到了不可或缺地作用。


    至於組織發現他精神有問題,降穀零完全不在意。


    組織不是做慈善的,心理有問題的成員一抓一大把。隻要能繼續為組織效力,組織才不會在意你精神的好壞。


    而對於降穀零而言,最大的好處便是他身為臥底的可能性極限降低。


    比如公職人員,錄取之前都會有身體檢查和心理測試。


    一旦有問題,便不會被錄取。


    也沒有哪家機構會派個心裏有問題的家夥去臥底,就不怕雞飛蛋打嗎?


    降穀零單手撐著額頭,微微闔眼像是睡著了。


    心裏對目前的狀態十分滿意。


    從這天起,波本與琴酒成為搭檔的事情在組織傳開了。


    眾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他們早就猜到了,波本那樣的狠角色,也就琴酒能壓製住了。


    但他們卻不知道,琴酒與波本相看兩厭。


    琴酒十分厭煩波本這種神秘主義的作風,說話含含糊糊,問個情報都半遮半掩。


    偵探人格時,無論什麽時候,在安全屋都能逮到人幹活。


    但作為波本,簡直是撒手沒,有時候電話還打不通。


    跟波本比起來,任性的偵探都能接受了。


    降穀零也不掩飾自己對琴酒的討厭,琴酒疑心病太重,跟他出去做任務丁點岔子都不能有。


    他直覺很恐怖,為人也十分謹慎。一旦察覺到任務有問題,當即便撤退離開。還沒等徹底安全,便先審查參與任務的所有人,稍有疑點便會直接處死。


    而且琴酒話很少,連任務情報都是臨時給的,他根本來不及做手腳。


    就很疲憊。


    很想與琴酒拆夥。


    琴酒應該也是這麽想的,但詭異的是,哪怕再怎麽嫌惡,琴酒依舊沒有將他踢出行動組。


    降穀零坐在自己布置的安全屋內,目光看向麵前的光幕。


    [第二次抽卡cd蓄力結束,第三次抽卡cd蓄力中——請宿主抽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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