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日,徐州城內出現了許多平鄉的百姓,都是拖家帶口過來的,想要在徐州謀求發展。


    宋知章把那些百姓都趕迴了平鄉,順帶告訴他們一個消息,聲稱平鄉很快就會劃分到徐州,到時候會一同治理一同繁榮,用不著他們背井離鄉。


    就這麽潛移默化中,平鄉的百姓開始以徐州人自居了,並以說自己是徐州人為榮,民心這一塊,是妥妥的了。


    朝廷裏那些新派的官員們都急了,紛紛在朝堂上譴責徐州知府的做法,說他這是要擴大徐州版圖,居心不良。


    誰都知道徐州現在是歸太子殿下管,可他們不敢明著說太子做的不對,隻能把矛頭指向徐州知府。


    元長淵迴頭看向那幾個新派官員,冷哼一聲:「徐州的氏族豪強為什麽能在平鄉私自採礦,還不是你們默許的,想必他們給了你們不少好處吧。」


    那幾名大臣嚇得一齊跪下:「皇上,微臣冤枉!」


    太子成功把矛頭都轉到了那幾名新派大臣身上。


    舊派的官員順勢添油加醋,落井下石。


    元慶帝一怒,下令將那幾名新派大臣停職查辦。


    房青玄順利將平鄉劃為了徐州的一個城,改名為徐鄉城,沒有誰敢反對,畢竟百姓們都喜聞樂見。


    拿下平鄉,房青玄隻花了十幾天的時間,可以說十分迅速,而他與太子也有十幾天沒見麵了,期間倒是傳過幾分信,但見不到人,心裏總歸是空的。


    夜深了,房青玄放下筆,活動活動酸澀的手腕,問元寶現在是什麽時辰。


    元寶迴:「大人,快子時了,早些休息吧。」


    「殿下的迴信還沒到嗎?」房青玄昨日寫了一份信,叫人送去了元京,按照常理,今日殿下應該會給他迴信,可他都等到子夜時分了,還沒等到,難免有些焦躁。


    元寶把窗戶關起來:「今日怕是不會送來了,大人先睡吧。」


    「好。」房青玄還是難掩失落。


    元寶把燈給吹滅,退了出去。


    房青玄輾轉難眠,一邊擔心殿下是出事了,才沒迴信,一邊又覺得殿下是煩他了,才不想迴信,不管是哪一種,都讓他難以入眠。


    許是他寫信太頻繁了,三天一封,確實過於頻繁,以後還是改成十天一封吧。


    房青玄不知自己何時入了眠,就在他睡了之後,房間內出現了一個高大的黑影。


    那個黑影朝著床榻走了過去,並慢慢欺身而上。


    房青玄在夢裏感覺有個濕軟的東西在身上遊走,從上往下,像是一條帶著黏液的毒蛇,鑽進了他的衣物下。


    房青玄馬上驚醒過來了,大喊道:「誰!」


    黑暗中響起太子略啞的聲音:「子珩。」


    「殿下……」房青玄不敢相信太子會突然出現,以為自己還在夢裏,有些恍惚地坐在那沒動。


    元長淵在他嘴唇上咬了咬:「你怎麽一點防備之心都沒有,若是其他人進來了,早就把你吃幹抹淨了。」


    房青玄靠在元長淵懷中問:「殿下怎麽來了?」


    「想你,我就來了。」元長淵連夜騎馬過來的,身上還帶著外麵的寒氣。


    第72章 明升暗貶


    十幾日未見了,再次聞到彼此身上的氣息,兩人都有些心猿意馬,忍不住想要貼得更近一些。


    一向都很矜持的房青玄,此刻也有些放浪了,竟主動仰頭湊上去些許,靠近太子那雙微涼的薄唇,挨得這麽近,他能清楚地聞到太子身上有股汗濕味和塵土味,以及另外一股讓人發軟的氣息……


    房青玄保持著仰頭的姿態,柔聲喚道:「殿下~」


    這一聲拖長的軟音,聽得元長淵渾身血液都沸騰了,瞬間感覺到口幹舌燥,他咽了咽口水:「子珩,怎麽十幾日不見,你變得這麽……盪了。」


    房青玄正是迷情意亂的時刻,好不容易大膽一迴,結果聽到太子殿下說他盪,一下就把他給打迴了原形,紅著臉,轉過頭去,在黑暗中摸索著要下榻,顯得有手足無措:「殿…殿下,微臣去點燈…」


    黑暗中傳來太子沉悶的笑聲,房青玄更加害羞了,心中一個勁地後悔方才沒有收斂住,在太子麵前失了態。


    房青玄的腳尖已經點在地上了,剛要起身,腰上就多了一隻手,那隻手輕輕一撈,就將他帶過去了,穩穩噹噹地落在了太子的懷中。


    元長淵笑夠了,用臉在房青玄的發頂愛憐地蹭了蹭,慢慢蹭到房青玄的耳邊,隨即唇瓣貼上去,在那十分適合帶墜子的耳垂上親吻,然後用極輕的聲音道:「子珩,你在我麵前想怎麽盪都行,你越盪我越喜歡……但你若是敢在別人麵前也這樣,我決不輕饒。」


    「微臣…豈是那樣的人…」房青玄方才隻不過是情難自已了,才會主動一點,畢竟十多日都沒見太子了,對別人,他還是極有分寸的,也就唯獨太子能讓他失態。


    元長淵的嘴巴一刻都不閑著,在房青玄這兒親一下,那兒親一下,再極其克製地問:「身體好點沒有?」


    「殿下想要……便要了吧。」房青玄看太子憋得也確實是辛苦。


    元長淵發笑:「我怕你哭。」


    「不會。」房青玄當初在禦史台,每日都要受刑,受刑時疼得想死都沒哭,隻有喊冤卻無人搭理時,才會哭兩下。


    「子珩,我捨不得你疼,更捨不得你受一丁點苦。」元長淵感覺他的子珩活得太累了,所以他要對子珩好一點,一點疼痛都不想讓他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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