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謀權篡位的計劃就這樣被孫鈺打得粉碎,然而趙貴妃終究是七皇子孫晁的生母,趙家的勢力又著實盤根錯節,一時之間也不好處理趙家的人,所以皇帝下令先是將趙家父子押入大牢等候審判。


    孫影作為這場動亂之中位數不多的,從始至終都站在皇帝身邊的人,被皇帝委以重任。


    趙貴妃是留不得了,畢竟她除了謀害皇帝性命之外,還私通侍衛,聯合母家造反,皇帝對她是橫直入股,隻是賜死這種事情,若是讓孫鈺去做,還是有些不合適的,所以皇帝讓孫影去賜死趙貴妃,順便聽聽她還有什麽遺言要說。


    趙貴妃原本的寢殿十分富麗堂皇,而如何這清冷的宮殿之中也隻有趙貴妃一人披散著頭發跌坐在地上,‘’她穿著一身極其素淨的衣衫,一張臉不施粉黛,看上去就像是蒼老了二十歲一般。


    她原本也是這後宮之中無人能被的美貌之人,可是在經曆了這麽多的動蕩之後,臉上的神色已經不複當年了。


    孫影帶著一個小太監走了進來,看了一眼趙貴妃,轉身將小太監手中的托盤接了過來:“你先下去吧。”


    小太監看了孫影一眼,乖巧地行禮退下了,還將房門給關上了。


    “他是恨毒了我吧?”趙貴妃看了一眼孫影手中的托盤:“你也恨毒了我吧?”


    孫影將托盤緩緩放到了趙貴妃的麵前:“這裏麵是皇上賞賜給你的酒,喝了吧。”


    “在我死之前,能不能求你一件事情。”趙貴妃從進宮開始就是一個高傲的人,她從小出生於世家大戶,就算是來了宮中,後宮裏頭那麽多的女子沒有一個比她出生高貴,所以她一生高傲從來沒有求過別人什麽。


    聽到趙貴妃開口請求,孫影隻點了點頭:“你有什麽遺言,可以說,我聽著。”


    “我死不足惜,畢竟我做了那麽多事情,也是時候償還了,可是晁兒是個好孩子,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被我這個娘親逼迫的,他從來沒有想過害人,所以你們放過他好嗎?”


    孫影看著趙貴妃的樣子,她如今是這樣的卑微,匍匐在地上,祈求著她能放過孫晁,可是孫影終究隻是一個前來送毒酒,送她上路的人,這些事情,孫影是無法給她承諾的:“如何處置孫晁從來都不是我說了算的,你應當知曉,這一切都是要讓皇上拿主意的,你有今天也都是你自己種的因。”


    趙貴妃像是一下子被人抽去了所有的力氣,她癱在地上,手哆嗦著拿起酒杯,將那一杯毒酒倒入自己的口中:“因果報應,屢試不爽,可是你們誰又懂得我的難處……”鮮血從她的嘴角緩緩流出,後邊的話語逐漸就消失在了趙貴妃的咽喉之中。


    孫影看了已經停止了唿吸的趙貴妃,緩緩轉身,到了這個時候,她想要保全自己的兒子,可是當初,她又是如何追殺她的兒子的?這一點她難道已經忘了麽?


    推開門,孫影緩緩走出去,朝著等候在宮殿外的太監們說道:“趙貴妃已經歿了,你們進去處理吧。”


    太監們行禮,步履匆匆地進去了,孫影卻隻是一步步繼續朝著宮外的方向走去,這樣的事情她已經不是第一次做了,一顆心早就已經麻木了。


    之後,一切都恢複了平靜,孫鈺既然已經迴來了,加上他的一番說辭,趙鳴盛沒有死的消息也就傳開了,這樣一來,原本一直躲在暗處的趙鳴盛終於光明正大地迴到了自己的家中。


    這一日,孫鈺終於得了一些空閑,前來找趙鳴盛喝酒,他們還是相約在了雲煙曾經開的酒樓之中。


    現在的酒樓沒有了雲嬋的指手畫腳,已經恢複了雲煙在的時候的製度,一切恢複了原樣。


    他們兩個是貴客也是常客,所以被小二安排在了最安靜的一間包廂之中。


    喝了兩杯酒後,趙鳴盛便歎了一口氣:“前兩日我接到密報,雲煙在羌國,似乎發生了不少的事情,現在她已經得到了羌國公主的位份。”趙鳴盛說著,眼神之中透出了擔心,他一直都在關注雲煙的事情,所以不管是雲煙在羌國做了什麽事情,他幾乎都會知道,同樣的,也很清楚雲煙在羌國被各大勢力惦記著,許多人都想通過聯姻來綁定雲煙。


    “你是在擔心雲煙麽?”孫鈺往趙鳴盛的酒杯之中倒了一杯酒:“這樣吧,我答應你,等到這邊的事情都處理得差不多了,我就放你走,放你去羌國,去你心心念念的雲煙的身邊,如何?”


    趙鳴盛抬頭看向孫鈺:“你這話可當真?”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孫鈺舉杯:“隻是現在我們的國家剛剛經曆了這樣一場動蕩,很多事情都還要處理,我暫時還不能讓你離開。”


    趙鳴盛點了點頭,國家的利益高於一切,這一點他是懂的,抬手將孫鈺給他倒的酒喝完,趙鳴盛微微歎了一口氣:“皓月國這一次也算的上是經曆了一場大劫難了,如今正是要恢複元氣的時候,也正是用人之際,我明白的。”


    聽到趙鳴盛這樣說,孫鈺也就放心了一些:“你放心,我一定會竭盡所能將所有的事情都盡快安排好的。”孫鈺也是明白趙鳴盛的心思,這段時間他迴來之後也聽說了,雲嬋被雲庭接走,現在應當是去了羌國吧,想來羌國有雲煙照顧,雲嬋應當也不會過得太差。


    與趙鳴盛吃了一頓酒後,孫鈺就迴宮去處理政務了,而趙鳴盛,則是先去了一趟郡主府。


    原本郡主府也算得上是熱鬧,雖然雲煙不喜歡有太多的下人圍著自己,但製度在這裏,所以郡主府中還是有不少下人的,如今雲煙走了,雲道墟先前住在這裏的時候還算有點人氣,現在雲道墟和雲庭也不知去了什麽地方,整個郡主府就空了起來,趙鳴盛走進去的時候,留守的婆子看了他一眼:“世子殿下是來找我家郡主麽?不巧,郡主先前出門還沒迴來呢,世子殿下怕是白走一趟了。”


    他在這裏住過一段時間,所以這些下人認識他是很正常的事情,趙鳴盛也沒說什麽,隻是擺擺手:“你們先去忙吧,我自己走走就是。”


    原本就是郡主的好友,之前也在這裏住過,所以下人們對趙鳴盛也沒有什麽不放心的,聽到趙鳴盛這樣說就直接下去了。


    走到自己曾經住過的院子之中,趙鳴盛的腦海中就閃現出了曾經的一幕幕,他同雲煙說笑玩鬧,在這院子裏賞月喝酒,都像是昨天才發生的事情,可是現在院子之中荒涼蕭條的樣子又讓趙鳴盛忍不住覺得心底悲愴。


    雲煙啊,不知道還有多久,我才能去找你呢?趙鳴盛這樣想著,隻覺得心中一陣抽痛,先前他在羌國分明也是同雲煙在一起的,卻沒敢於雲煙相認,現在,不知道雲煙在羌國過上了這樣的日子,是不是已經將他遺忘了呢?


    胡思亂想了好一會,趙鳴盛在院子之中踱步半晌,還是悄無聲息地離開了,現在皇宮之中還有很多事情要他去做,想要快點見到雲煙他就必須快些將這些事情都做完不是麽?


    而另一邊,木墨作為羌國的使者,又是孫鈺口中帶著他前來京城的“救命恩人”自然是被非常優待了。


    如今木墨住在宮外的行宮之中,為的就是想要方便行動,而宮中原本就是一片打亂,皇帝病重無心朝政,將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了孫鈺,孫鈺又沒有太多管理朝政的經驗,所有的一切都要現學現賣,而趙鳴盛更加是每天一早就被宣到宮中與孫鈺商量這些事情,根本就沒有時間去管木墨如何了。


    至於孫琦,她的野心已經被孫鈺知道了,自然也就不用掩飾什麽了,除了在皇帝麵前要裝出一副乖巧的樣子,奇遇的時間自然是要卯足了勁同孫鈺搶事情做,所以也不能像先前一樣隨時陪著木墨四處逛逛。


    不過這反倒是更合了木墨的心意,畢竟他現在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同木琮聯係,現在羌國的情況他著實是不怎麽清楚,還有他離開羌國這麽長的時間裏已經很少能得到雲煙的消息了。


    是以,皓月國的事情一結束,木墨就給自己的父親寫了一封信件,詢問羌國的近況,自然也是亞奧詢問雲煙最近過得好不好的。


    木琮迴信很快,隻是讓木墨沒有想到的是,木琮除了告訴他關於羌國最近朝堂之中的局勢,還告訴了他一個了不得的消息。


    “雲煙就是你那定下了婚約的媳婦,她已經同意了會履行原本的婚約。”看到這一句話的時候,木墨隻覺得自己的腦袋之中轟隆一聲,一下子不知道應當做出什麽樣的反應了,雲煙竟然答應同他成婚?先前雲煙不是心中有人的麽?她同趙鳴盛之間不是有著很深的感情麽?怎麽會突然之間就同意與他成親呢?


    這著實是讓木墨百思不得其解,可是木琮是不會騙他的,看到這樣的消息,他雖然疑惑,可心中卻竟然有一絲雀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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