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墨看了孫鈺一眼:“自然是讓他們繼續誤會著,接下去的事情不著急,倒是你,需要安排的事情還很多,你要是有空,就多出去走走吧,尤其是孫影那邊,你要多聯係才是。”


    孫鈺不是很滿意木墨驕傲的態度,點了點頭就出門去了。


    而趙貴妃那邊,因為假裝懷孕,皇帝對她的態度好了許多,也時常會去她宮中看她,可是她很清楚,她這個所謂的孩子終究是會流產的,所以到時候,沒有了孩子,在皇帝的心中她依舊還是那個教出了大逆不道的兒子的妃子而已。


    加上最近這段時間,自從孫晁出事之後,趙貴妃娘家在朝中的勢力就越發弱了,皇帝好幾次在朝堂上打了趙貴妃父兄的臉麵,趙貴妃開始覺得恐慌,若是之後她“流產”了,趙家的地位會不會在這皓月國中發生什麽改變呢?比如,趙家的父子會不會被皇帝從朝堂的中心切換出去呢?


    越是這樣想,趙貴妃心中越是覺得不安,不行,一定要想個辦法阻止這樣的事情才是!


    她這樣想著,急得在自己的寢殿之中團團轉,突然,一個想法閃現在她的腦海之中,沒錯,雖然現在孫晁被禁足在七皇子府中,但顯然皇帝現在還沒有對外正式發布孫晁的罪行,所以一切都還有返還的餘地。


    隻要皇帝現在死了,那麽後宮之中沒有哪個妃子能比她趙貴妃還有勢力,到時候,皇帝的孩子們不是沒有資格就是還太小不堪重任,不管怎麽說,皇位終究是要落在孫晁的頭上的。


    隻要孫晁成了皇帝,她的日子就不會差到什麽地方去,而且,等孫晁成了皇帝,她再以為皇帝的駕崩憂傷不已為理由流產,不管是誰都會以為她是因為皇帝的駕崩情緒過於激動才會殃及腹中的胎兒,而那個時候,她已經成為了太後,就算是太醫院中有禦醫知道了她懷孕的事情是假的,也不敢講出來,畢竟到時候整個後宮就都是她的天下了。


    越是這樣想,趙貴妃越是覺得這件事情可行,於是就坐到桌邊,將自己的親信嬤嬤叫了進來:“最近皇上的身子是個什麽情況?”


    嬤嬤一愣,顯得有些悲痛:“娘娘是知道的,皇上的身子一直都不怎麽好,這最近更加是虛弱了起來,就算是太醫院的禦醫們聯手診治都沒有辦法將皇上的病情壓製下去。”


    這樣的情況下,皇帝定然是已經沒有了什麽精神再去小心自己身邊的事情了,趙貴妃這樣想著十分得意,她朝著嬤嬤招了招手,示意嬤嬤走近一些,而後才在她耳邊說道:“我現在,要你去準備一下,在皇上的飯食之中下入慢性毒藥,不需要什麽剛猛的藥理,隻需要讓皇上的身子看上去衰敗地更加快一些而已,但一定不能讓禦醫們察覺到,知道麽?”


    嬤嬤一愣,這若是被人發現了,可是殺頭的罪過啊,可是她是趙貴妃的乳娘,是從趙家跟著趙貴妃來到宮中的,一步步看著趙貴妃從一個小小的嬪妾到了現在的貴妃地位,感情自然是十分深厚的,而且嬤嬤知道,趙貴妃從小就十分聰慧,這樣的事情她敢說定然就是已經想好了後邊的做法,便也漸漸放下心來。


    “娘娘請放心,宮外頭帶來的藥還有一些,都是無色無味不會被任何人察覺到的東西,現在的皇上身子原本就孱弱,若是放在吃食之中,定然也是不會被人發現的,到時候這些事情老奴會親自去安排。”


    見嬤嬤思慮周全,趙貴妃也就放心了不少。


    幾日之後,皇帝原本就十分病弱的身子變得越發不堪起來,可太醫院之中的禦醫根本就查不出緣由,原本好好壓製的病情現在突然爆發,皇帝也是在床上昏睡了好幾日,朝堂之中也出現了一些動蕩。


    孫鈺時刻都關注著朝堂的局勢,宮中也有一些他曾經布下的棋子,幾番打探之後,孫鈺就知道了,原來這一切都是趙貴妃做的手腳,也不知道她是為了什麽,竟然這樣對待皇帝。


    孫鈺現在不方便露麵,就將這件事情告訴了木墨:“現在趙貴妃已經動手了,我們應當怎麽辦?”


    木墨皺著眉頭想了想:“原本我們已經是將孫晁拉下馬來了,但趙貴妃利用懷孕這一點,讓皇上心軟,沒有好好處置孫晁,反倒是放了孫晁一馬,還將孫晁發放到七皇子府中關了起來,說是禁足,可是趙貴妃懷孕之後還是經常將這個兒子叫到宮中去見麵的,皇帝見了也沒說什麽,似乎還蹬住孫晁要時常去看看他的母妃。”


    木墨說著,突然覺得這件事情並沒有那麽簡單,想了想他才明白了趙貴妃的意圖:“趙貴妃還是沒有放棄讓孫晁登上皇位的計劃,她現在給皇帝食物之中下藥,就是為了讓皇帝早日歸西,這樣的話,舉國上下,能成為一國之主的也就隻有孫晁了。”


    孫鈺大驚,原來趙貴妃打的是這個主意:“我們現在應當做些什麽呢?”


    “你我都不方便出麵,畢竟現在你在皇帝心中已經是個死人了,而我怎麽都是個外人,貿然去管你們國家的事情,怎麽都是不合適的,不過,有個人現在很合適去做。”木墨笑著,指向孫鈺:“你的妹妹孫琦,現在是皇宮之中得寵的公主,也是皇帝跟前被信任的人,如果她出麵的話,我們就有很大的勝算了。”


    被木墨這樣提醒了一下,孫鈺就明白過來了,確實,孫琦是目前最適合去管整件事情的人了,隻是:“我們現在還沒有證據不是麽?雖然說我宮中的眼線說了趙貴妃在父皇的飯食之中下藥,可是這種藥物無色無味就算是銀針都不能測出來,而且父皇身邊有那麽多的禦醫,連禦醫都診治不出來,我們又憑什麽咬定趙貴妃在父皇的飯食中下藥了呢?若是貿貿然行事,恐怕隻會被趙貴妃反咬一口啊。”


    孫鈺這樣一說,木墨倒是覺得很對,隻是若是現在放任不管,趙貴妃的計謀一旦得逞了,到時候整個皓月國就會落入趙貴妃母子的手中這樣可如何是好呢?


    思考了一會,木墨覺得,這幾天和孫琦接觸下來可以發現,她不是那種在皇宮之中被嗬護長大的公主,對於皇宮中的紛爭她有自己的看法,所以若是將這件事情告訴她,說不定她能有自己的辦法。


    “你先不要急,我先將這件事情透露給孫琦,看看她是不是有什麽辦法,再不濟,讓皇帝堤防一點趙貴妃也是好的不是麽?”木墨說著,見孫鈺也讚同地點了點頭,當下就讓自己的小廝去約見孫琦,隻說是發現了京城之中一家不錯的酒樓想約孫琦去吃飯。


    當天,木墨與孫琦吃飯的時候,便說道:“聽聞皇帝現在身子越發虛弱了,倒是讓我想起來,去年羌國之中有個豪門大戶的家主,家中發生了爭奪家產的事情,那妾室為了能讓自己的孩子繼承家門竟然在家主的飯菜之中下了慢性毒藥,還一邊好生伺候著,聽聞那家主也是身子一天天虛弱下去,著實是可憐地很。”木墨隻是隨口一說,孫琦卻都放在了心上。


    隻是這樣的事情若是沒有證據,怎麽都是不能說出來的,所以,孫琦並沒有在皇帝麵前明說,隻是先去調查了一番,發現趙貴妃那邊每日都會有人去看皇帝的飯食做得怎麽樣了,有時候甚至是從開始做菜到做完,都會有趙貴妃的人在旁邊看著,這著實是有些可疑的。


    有一日,孫琦手下的人迴稟,說是趙貴妃的嬤嬤似乎將一種白色的粉末放到了飯菜之中,隻是當下去檢查的時候並不能檢查出什麽,而給皇帝試毒的太監也根本沒有任何異常。


    孫琦心中肯定,這一定是趙貴妃在皇帝的飯菜中動了手腳,可是實在是沒有證據,便去找了皇帝,隻說了木墨先前說的那個事情,皇帝也是聰明的,木墨一個外人這樣痛孫琦說定然是想提醒什麽,當下就對趙貴妃起了疑心,隻是這藥既然查不出來,趙貴妃做事又十分小心,一時半會估計是找不到什麽證據的,所以皇帝幹脆就讓趙貴妃與自己一同吃飯。


    趙貴妃接到旨意的時候還在覺得奇怪,怎麽皇帝突然就要讓自己一起吃飯?難道是發現了什麽?可是想到皇帝若是發現她下毒定然是會處置她的,便也安心了不少,可終究知道那菜中是有毒的,所以趙貴妃還是想要推脫。


    可推脫了幾次,皇帝隻說是想她了,也想那未出世的孩兒才要她奔波去皇帝的寢宮一同用膳,趙貴妃也著實是推脫不開了,好在腹中胎兒是假的,她隻需要在吃完那些飯菜之後好生解毒就可以了。


    是以趙貴妃每日都去皇帝的宮中陪著皇帝一起吃飯,而後又迴到自己的宮中喝下一碗早就備好的,披著安胎藥的名義的解毒湯藥。


    指示表她也不知道,在她全心全意對付皇帝的時候,孫琦也在她的宮中動了手腳,那香爐之中的香早就被下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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