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什麽意思?”孫鈺不耐煩地看了張迎青一眼,他對雲嬋沒什麽意思,但雲嬋怎麽說都是雲煙的姐姐,更何況雲嬋沒事就來,與他交談的時候還會將雲煙的信息透露給他,他又何樂不為呢?


    見孫鈺裝傻,張迎青更是氣憤:“你這樣縱容一個未出閣的女子隨時來府中找你,外頭都在傳言,這個雲嬋是你看上的人,說是你要將她納進門!”


    孫鈺挑眉:“你們女人啊,多大點事,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男子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的麽?更何況你不過是個側妃,現在就容不下人了,以後我也是要娶正妃的,到時候你不是要氣地吐血?”


    “你……孫鈺!你以前分明說過,過一段時間就將我抬為正妃的!”張迎青氣急了,上前捶打了孫鈺兩下,沒想到孫鈺直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將她推到了一邊。


    “看看你現在什麽樣子,這個樣子還想做正妃?!”說完,他甩袖離開,隻留下張迎青一人在房中低聲哭泣。


    一連幾日孫鈺都沒搭理過張迎青,她著實是委屈,便迴到了自己的娘家。


    張母聽她哭訴完心疼地摟住自己女兒的肩膀:“我苦命的孩子啊~”


    正在這時,宰相張遠下朝迴來,看到自己已經出嫁的女兒竟然伏在母親的腿上哭泣,便皺了皺眉道:“出了什麽事?你怎麽迴來了?”


    張遠能坐到宰相的位置上,自然是深諳為人處世之道的,看到女兒迴來,第一反應並不是女兒受了什麽委屈,反倒是張迎青是不是做了什麽讓三皇子殿下生氣的事情。


    張迎青見父親迴來,趕緊擦幹淨淚水,起身行禮:“父親。”而後在張遠的示意下坐在椅子上,立刻展現出一個側妃應有的儀態。


    她從小就知道,父親對自己的要求十分嚴格,也清楚,父親將她嫁給孫鈺當側妃是希望她能牢牢抓住孫鈺的心,而後登上正妃的位置。


    “說說吧,你方才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到底是出了什麽事情才讓你如此失態?”張遠讓丫鬟上完茶後全都退下,畢竟現在是討論三皇子府中的事情,說到底是皇家的事情,若是隨意讓丫鬟們聽到傳了出去終究是不好的。


    張迎青心中委屈,但也不像方才那樣肆意,她微微低著頭將最近雲嬋總是來找孫鈺,孫鈺的態度又曖昧不明的事情簡單說清楚了,她想著,自己畢竟是父親的女兒,父親應當同母親一樣心疼自己。


    可她沒想到的是,對於張遠來說,她受不受委屈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孫鈺現在是什麽想法。


    “就因為一個女子,你就迴到娘家,哭哭啼啼的?”張遠喝了一口茶水,冷哼一聲:“你是宰相的女兒,是從小錦衣玉食堆砌出來的大家閨秀,你現在這個樣子成何體統?!”


    越是說到後邊,張遠的聲音越大,語氣之中能感受到明顯的怒氣。


    張迎青低著頭不敢說話,可是心中卻覺得一片冰涼,父親怎麽可以這樣呢?明明是孫鈺花心在外,怎麽到頭來父親卻是要教訓她呢?


    “三皇子尚未迎娶正妃,你是他後院裏唯一的側妃,他是我為你千挑萬選的夫婿,你難道不相信父親的眼光麽?他日三皇子殿下定然能成大器,若是坐上了那個位置,你以為他的身後還會隻有你一個女人麽?”張遠越說越是激動,幹脆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現在隻是一個鄉野村姑你就容不下了?以後你要麵對的可是這京城權貴之中培養出來的大家閨秀!你看看你這點出息!就這麽一點事情就沉不住氣,還好意思迴來找你娘親哭?!”張遠說完,重重歎了口氣又坐迴到椅子上,顯得十分恨鐵不成鋼。


    張迎青大氣不敢喘,隻低著頭抹眼淚,過了許久,才輕聲道:“父親教訓地是,女兒以後不敢了。”


    張遠這才有些滿意地點了點頭,隻是再也沒說什麽,如今張迎青自己跑了迴來,若是就這樣迴去反倒是更加丟臉,也好,現在應當讓孫鈺明白,張家不是任人宰割的,若是他有朝一日坐上了那個位置,皇後的位置也隻能是張家女兒的,是以張遠也沒讓張迎青迴去,隻吩咐下人將以前小姐的房間好好收拾收拾,小姐要在家小住一段時間。


    而另一邊,孫鈺因為家中的事情煩躁,趙鳴盛因為雲煙不理他還和李子墨走的親近覺得十分煩躁,於是兩個人一拍即合,約去了酒樓喝酒。


    “女人啊,真是麻煩!”幾杯酒下肚,孫鈺長歎了一聲:“你是不知道,張迎青的脾氣可真是大得很,說吵架就吵架,說迴娘家就迴娘家,這根本就沒把我放在眼裏!”


    趙鳴盛酒量不錯,這幾杯酒還沒能讓他頭腦發暈,便道:“你有現在的地位和成就,多少也有張遠的功勞,張迎青是張遠的女兒,若不是將女兒嫁給你,他也不必大費周章為你開路不是麽?”


    孫鈺苦笑:“我自然是知道的,所以晚些我還是得將她接迴來,其實我早就想好了,若是有一天我真的能登上那個位置,那麽能站在我身邊的女人,能母儀天下的女人也隻會是張迎青而已,我從來沒有想過會將皇後的位置留給別人。”


    趙鳴盛不語,他隻覺得孫鈺能這樣毫不保留的直接說出這些話,說明孫鈺是真的將張迎青已經張家對他的幫助看在了眼裏記在了心裏,由此可見,孫鈺絕對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這個兄弟,是可以交的,


    想到這裏,趙鳴盛給孫鈺滿上了一杯酒:“好兄弟!別說那麽多了,喝!這酒可是個好東西,喝多了就什麽煩惱都沒有了!”


    孫鈺抬手與趙鳴盛碰杯,隻是一杯酒喝完,他倒是反而看著清醒了不少:“那你呢?你為了什麽事情煩惱?”


    “還不是女人?”趙鳴盛一杯接著一杯往自己的嘴巴裏灌酒,他微微歎了一口氣:“雲煙已經好久沒有理我了。”


    “哈哈哈哈!”孫鈺看他略帶委屈的小表情,一時間沒忍住,直接笑了出來:“我還當是什麽事情能難道你,原來還是女人啊!”


    他說著給趙鳴盛又倒了一杯酒,酒桌之上無大小,才喝了幾杯,孫鈺的架子,以及那些身份的拘束就都消失地無影無蹤了。


    “我同你可不一樣!”趙鳴盛喝多了就也開始犯暈:“張迎青是你媳婦!這是跑不掉的,可是雲煙呢,我這才剛追到手,好不容易才讓皇上說出以後要賜婚的話,可這一轉眼,就因為我那個母親說了幾句話,雲煙就不理我了,這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啊!”


    最後一句話孫鈺沒怎麽聽明白,隻是看著趙鳴盛愁眉不展的樣子,孫鈺就清楚這應當不是什麽好話,便抬手舉杯:“喝!一醉解千愁!”


    趙鳴盛與孫鈺碰杯,而後仰頭一飲而盡,可是心中的苦澀卻根本沒有隨著醉意的加深而消散,反倒是越發濃厚起來。


    “雲煙啊雲煙,我到底要怎麽做你才能原諒我呢?那是我媽呀,又不是我,你怎麽能因為我媽的兩句話就這樣對我呢?”他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先前雲煙和李子墨交談甚歡的情景,心中著實是鬱悶之極,這一鬱悶吧趙鳴盛就像砸東西,可這酒樓的東西砸壞了是要陪的,他身上也沒什麽銀錢就隻好抬手砸桌子。


    可是敲了兩下桌子,他又覺得手疼,便更加鬱悶了,是以直接抬手拿起酒壺往自己嘴裏灌酒。


    興許是灌地太急了,不小心就嗆到了。


    孫鈺看到他狼狽的模樣,毫不留情地嘲笑了一番:“你看看你,為了一個女人,竟然將自己弄得這樣狼狽,女人啊都是喜歡英俊瀟灑的公子的,你若是這樣一身酒味還狼狽不堪地迴去,她見了你會心動才怪!”


    趙鳴盛抹了抹自己的嘴角:“那又怎麽樣,現在雲煙都不理我了,我還能怎麽辦?這麽棘手的情況,我是真的沒遇到過啊。想我趙鳴盛瀟灑帥氣,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怎麽就偏偏折在雲煙的手上呢?!”


    他不停抱怨著,孫鈺聽著他說的話著實是有些頭暈,那些奇奇怪怪的詞匯他也是不太明白到底是什麽意思,隻是喝酒就要盡興,管他因為什麽喝酒呢,反正看見酒就往自己嘴巴裏灌就是了,祝酒詞什麽的也不過就是個擺設。


    喝了許久,孫鈺同趙鳴盛都暈暈乎乎的,雖然不至於醉得醒不過來,但也是不能好好走路了。


    趙鳴盛站起身來,死活要去結賬,大喊著:“服務員!買單!”可又似乎是突然想了起來,自己這是在古代,又摸了摸自己的幹癟的荷包,認命地坐到了椅子上開始耍賴:“我不管啊,你自己把我叫來喝酒的,說明是你請客,我沒錢啊!”


    孫鈺大笑著,朝門外的小廝交代了一聲,而後拍著趙鳴盛的肩膀道:“好兄弟!好好追求雲煙!這件事上,我一定支持你!”


    “好兄弟!”趙鳴盛心中感動,迴拍了孫鈺肩膀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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