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嬋聞聲看去,見雲煙朝自己走了過來,她頓時變得更加慌亂起來,她還記得自己將雲煙推過去的那一幕,雖然不是故意的,可那也沒有辦法掩蓋她動了手的事實。


    雲煙來到雲嬋身邊,拽著她道:“我們現在來不及了,那些人已經朝這邊追過來了。”


    “啊!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啊!我現在還不想死啊!我想好好的活著啊!”雲嬋被雲煙的話徹底嚇到了,她沒有想到事情會是現在這個樣子,而且她是從心底裏恐懼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雲煙扶住雲嬋的肩膀,道:“事到如今我們沒有別的辦法,除非我們直接從懸崖跳下去。”


    “你瘋了!”雲嬋不可置信地看向雲煙,不知為何雲嬋總是覺得這件事情或許也是雲煙的一種報複。


    遠處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雲煙沒有多餘的時間同雲嬋廢話,她拽著雲嬋便從懸崖處跳了下去,女兒家的名節比什麽都重要,這個時候雲煙顧不得其他的,寧願一死,也絕對不能受人羞辱。


    雲煙覺得自己睡了許久,等到她醒來時愕然發現自己躺在床榻上,四周的帷幔隨風吹拂,雲煙抬手摸了下自己的額頭,此時額頭已是滿頭大汗。


    “醒了。”門外傳來一道清冷的男聲,雲煙下意識心下一緊,滿是戒備地看向來人,卻注意到一風度翩翩的男子出現在麵前。


    男子一襲白衣,看樣子年紀有些大,卻令人參不透實際年紀,整個人一副風仙道骨的模樣。


    “你是……”雲煙記得她當時拽著雲嬋從懸崖跳下來,當時抱著必死的決心,隻是沒有想到自己還能活下來。


    “你福大命大,摔下來的時候隻是胳膊脫臼了,腿也摔傷了,不過我已經為你診治過了,過幾日便會有人來接你迴去的。”


    “多謝,那我姐姐……”一想到雲嬋,雲煙心下著急,男子淡定的看了他一眼,道:“你那個姐姐是個福大命大的,我看到你們的時候!她直接躺在你身上了,你後背的擦傷就是因為她。”


    “那她現在如何了?”雲煙根本顧不上自己身上的疼痛,她現在隻是想要迫切地知道雲嬋究竟如何了。


    男子來到床榻邊坐好,眉頭緊鎖,從袖子裏拿出金針為雲煙施針,道:“我說你這小丫頭怎的如此聒噪,你姐姐比你好的快,現在已經活蹦亂跳了,你還是管好你自己。”


    “嘶!”雲煙疼的差一點倒吸一口涼氣,男子看了她一眼,沒好氣道:“你倒會是個逞能的,一會兒會有人來為你擦藥,你先好生養著吧。”


    “恩人,你救了我和嬋姐的命,我卻還不曾知曉恩人名諱,不知恩人……”


    “叫我道墟便可。”言罷,道墟離開屋子,隻留下雲煙一人喃喃自語,道墟,果然名字都給人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


    一臉多日雲煙在道墟這裏養傷,漸漸的她可以在侍女的攙扶下走上幾步路,雲嬋卻從未看過她,她從侍女那裏得知雲嬋已經被接走了,而她因腿傷未愈,隻好繼續留在這裏。


    道墟派在她身邊的侍女名喚灝雪,也是個精通醫術的侍女,灝雪眼見著雲煙在風口站的久了,忍不住開口勸道:“雲姑娘,您在這裏站的久了難免腿會發麻,還是進去歇息吧。”


    “好。”灝雪的好意雲煙不曾推辭,她覺得道墟人很好,就連他的侍女也是善良的人。


    這一日,道墟親自來為雲煙施針,施針過後,他道:“明日你父親便會親自來接你,灝雪會幫你將東西收拾妥當。”


    “多謝恩人。”雲煙不敢直唿道墟名諱,隻好稱他為恩人,道墟看向雲煙,心下歎息,麵上卻是波瀾不驚。


    他從袖子裏拿出一枚簪子,遞給雲煙,道:“這簪子我送你,裏麵有三枚毒針,以備不時之需,平日裏可以將其戴在發髻上,不會有人懷疑的。”


    接過道墟遞來的簪子,雲煙差一點沒有反應過來,道墟又道:“今後的路還要你自己走,不過我很欣賞你骨子裏的倔強很善良,我們有緣再見吧。”


    “恩人,謝謝你。”雲煙不知該說些什麽,眼前的男子是如此的神秘,這讓她心裏隱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她總覺得這個人的身上有著很多的秘密,隻是他救了自己的命,她便不該暗自揣測人家。


    翌日,雲庭便帶著張秀才來接雲煙,望向不遠處的馬車離去,灝雪道:“宗主,我們還要繼續留在這裏嗎?”


    “不必,讓人將此處毀掉,我與這丫頭有緣自會相見的。”


    “是,屬下這就去辦。”


    男子嚴重閃過一抹精光,雲家的女兒果然不一般!


    雲煙被接迴家裏,當日趙鳴盛便來到她身邊,看著雲煙胳膊和腿上都有傷,趙鳴盛於心不忍,見此雲煙故意調侃他。


    “怎的?看到我這個樣子是不是後悔之前送我那一箱子寶貝了?”雲煙話說的比較委婉,她原本是想問趙鳴盛是不是後悔之前向自己提親了,隻是這種事情她不好問太多,她不想趙鳴盛心裏不痛快。


    趙鳴盛看向守在雲煙身邊的秋卉,道:“秋卉,你先去熬藥吧,雲煙這裏有我守著。”


    “好。”秋卉臨走的時候不忘記看了眼雲煙發髻上的簪子,神色晦暗不明。


    屋子裏一下子隻剩下了雲煙同趙鳴盛,雲煙寬慰他:“我真的沒事了,你就放心吧。”


    趙鳴盛伸手握住雲煙的手,遲遲沒有言語,之前雲嬋被帶迴來的時候他就知道雲煙是因傷勢過重才沒有一同迴來,後來雲庭收到了書信,知曉雲煙病的嚴重,他便愈發恨自己沒能保護好雲煙。


    眼見著趙鳴盛如此,雲煙笑道:“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就算是自責也沒有意義啊,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劉二狗那裏我會為你討迴公道的。”雲嬋把事情已經同雲庭等人說過了,可奈何眾人的心思都在雲煙的身上,一切都要以雲煙為主。


    “鳴盛,我不希望你為了我做傻事。”


    不知為何,雲煙心裏隱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她擔心趙鳴盛會惹惱了那幫人,她和雲嬋已然差點出事,她不希望趙鳴盛同那群人有著過多牽扯。


    “放心,此事我心裏有數。”趙鳴盛同雲煙又說了幾句話,便沒有繼續留在雲煙身邊,雲煙的病還沒有痊愈,他自是不好打擾雲煙休息。


    秋卉端來熬好的藥,雲煙沒有半點扭捏,十分配合地喝藥,見此秋卉心下感慨,她倒是沒有想到雲煙會是如此性情,這樣一來她倒是有些欽佩雲煙了。


    想到雲煙發髻上的簪子,秋卉試探道:“雲姑娘,您這簪子……”


    “這是那個救命恩人送我的,說是給我留個念想,還能用來保平安,我便收下了。”


    雲煙的話說的理所應當,秋卉自是沒有多想,她現在腦子裏裝著的都是雲煙方才說的話,那簪子的主人便是雲煙的救命恩人。


    那簪子究竟是何物,她還是知曉的,隻是她沒有想到雲煙與那道墟閣,還會有如此淵源。


    當天夜裏,秋卉輾轉難眠,夜半,她還是決定出門去見趙子介,有些事情她要同趙子介確認一番。


    秋卉來到之前的山洞,趙子介見秋卉來找自己,眼中閃過一絲不滿,隨後釋然,道:“這麽晚了,你來找我是……”


    “道墟宗出現了。”秋卉沒有拐彎抹角,直接說明來意,趙子介神色一頓,一再確認。


    “道墟宗?就算是道墟宗出現了,又如何?”


    道墟宗的存在趙子介是知道的,隻是他一點都不覺得這會影響到什麽,眼見著趙子介如此,秋卉道:“我在雲煙的發髻上看到了帶有道墟宗標記的簪子,若我所料不錯,之前救雲煙之人,便是道墟宗之人。凡事道墟宗送下信物之人,多半是道墟宗的有緣人,我是怕日後會有你我無法周旋之事。”


    秋卉此番言論也不是沒有道理,有些事情還是要心下有數。趙子介望向秋卉,道:“趙鳴盛知曉此事嗎?”


    “我還沒有告訴他,如今他要比從前溫柔許多,就算是我們告訴他,怕隻怕也沒有辦法改變什麽。”


    一提到趙鳴盛,秋卉心下頗為無奈,若不是趙鳴盛的身份讓她沒有辦法如何,加之如今雲煙最信任的人便是趙鳴盛,她也不會繼續留在趙鳴盛的身邊配合著他。


    意識到秋卉對此事多有抱怨,趙子介又道:“我知你不喜留在趙鳴盛身邊,可這是主子的意思……”


    “我知道,所以你放心,我會按照主子的吩咐在他們身邊做好我應該做的事情,不過一旦發現趙鳴盛已無效勞之意,又當如何?”之前秋卉從未想過這個問題,可如今的局麵不得不讓她去思考這個問題。


    趙鳴盛骨子裏的善良愈發明顯,褪去了從前的狠厲後,他的樣子反而讓大家覺得陌生,這種感覺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講的清楚的,總之秋卉認定自己的擔心不會錯。


    趙子介抬眼看了眼秋卉,道:“你說的這些我考慮過,我想我們不應該顧慮太多,既然趙鳴盛向我們保證他有辦法,那麽我們便相信他一次又如何?”


    趙子介話說的認真,秋卉見此也不好過多言語,她看得出來趙子介也在護著趙鳴盛,隻能說趙鳴盛的身上有著吸引人的地方,才會讓其他人一次又一次地相信他。


    “也罷,既然該說的都說了,那我便迴去了。”秋卉不會令趙子介為難,她就是這樣的人,隻盼著自己的優秀可以讓旁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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