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兒從那事後,就再也沒來她這了。


    “母後,弱溪和三皇弟從小就有婚約是嗎?”柳雲璃走到長孫嵐,還有些不死心的問道。


    “怎麽了。”長孫嵐聽到此事眼神一暗,劃過一抹哀怨,這一直是她心上的一塊疤,當初那個小賤人說要和白皓天的的女兒定情,皇上竟然同意了。


    按理說就算定情,也應該是和璃兒定,憑什麽是她兒子,不知廉恥的東西,就是因為這她才讓劉丞相家的小姐當太子妃,讓白弱溪當妾,她是想告訴她,她當初萬般喜歡的姑娘,要給她兒子當媳婦的姑娘,也隻配給她兒子當妾。


    柳雲璃看見了長孫嵐眼裏劃過的歹毒,退後了一步,這樣的母後讓他感到陌生。


    “母後,可有此事。”


    “是有此事,不過你不用擔心,這個婚約不奏效,白弱溪那丫頭一定是你的。”長孫嵐收迴眼中的思緒,摸著柳雲璃的臉,安慰著。


    “聖旨都已經下了。”柳雲璃麵如死灰,整個人都頹廢了,眼裏帶有不甘。


    “什麽?”長孫嵐和柳雲璃一樣,都震驚了,不可能,怎麽會。


    “什麽時候的事。”


    “就是今天。”柳雲璃走向桌子前,拿起一個茶杯,也不慣涼的熱的一口喝下去,當時臉色大變。


    “噗!”


    “璃兒,那是剛到的熱水。”長孫嵐剛醒阻攔可惜已經晚了。


    柳雲璃懊惱的的將杯子往重重的放在桌子上,頹廢的坐在椅子上,這幾天事事不順。


    “快快,喝點涼水。”長孫嵐走上前,將旁邊她還沒來的急和的水遞給了柳雲璃。


    “你不必這樣,不是還沒成親嗎?我迴頭問問你父王,許是弄錯了。”長孫嵐拍拍了柳雲璃安撫著。


    “我走了。”柳雲璃不想再多說了,眼神暗淡。


    看著消失柳雲璃,長孫嵐的臉色暗了下去,拿起披風朝柳楓的禦書房走去。


    “參見皇後娘娘。”嚴公公看著前來的長孫嵐,用他那尖銳的聲音喊到。


    “皇上在裏麵有什麽事?”長孫嵐看著禁閉的書房門,皺著眉頭問道。


    “皇上在於幾位大臣議事。”嚴公公如實迴答著。


    “什麽時候議完?”長孫嵐有些恐慌,這個時候他不應該讓她進去嗎?為何還不做聲奏聲,難道,不可能,她這幾天加大用量,不可能清醒。


    “這個奴才不知!”嚴公公底下頭。


    “罷了,本宮熬了一些湯,本想趁熱拿給皇上,既然這樣,等會再送吧!”長孫嵐欲轉身離去。


    “這樣吧,皇後娘娘將湯給奴才,等會奴才端進去。”


    “這,也好,記得趁熱喝。”長孫嵐猶豫了一會,點頭答應了,將湯遞給嚴公公,轉身離去。


    嚴公公看她走了,將湯端了進去。


    “走了。”幾日不見,柳楓又蒼老了許多。


    “走了,這是皇後娘娘讓奴才給皇上的湯。”嚴公公將湯放在皇帝的桌子上,低著頭退到一邊。


    “嗬!我看不敢和她煲的湯,說不定裏麵又有什麽毒!”柳楓看了一眼,冷笑連連,眼裏滿是嘲諷,幾日不見,身上多了股戾氣,看著那用蠱裝的湯,眼裏劃過一抹恨意。


    “我清醒的時間不多了,嚴好,萬一我做出什麽傷害子黎的事情,記得將錦囊給我,如果我有什麽不測的話,記得將這道遺旨拿出來。”柳楓揉了揉眉心,交代著。


    嚴公公眼睛紅了一圈。


    “都是奴才不好,沒有保護好皇上。”


    “你救了子黎,也就是幫了我,不然我現在也不可能好好站在這。”柳楓歎了口氣。


    “唉!我的時間不多,隻能為他做這麽多了。”給他兵符是為了讓他有自保能力,就算他不在了,或不清醒,誰不能馬上傷害他,起碼給他逃離的時間,讓他和白皓天的女兒成親,是因為白皓天手裏也有兵符,到時候子黎要是有什麽不測,就算為自己的女兒,他也會幫他,


    朝廷裏的大臣見此,估計也會有一部分倒向子黎,有了大臣擁戴,剩下的就靠他自己了,他能做的隻有這些,他本想直接立他為太子,可這麽突然廢掉當今太子,立他為太子,一點好處都沒有,反倒害了他,他相信他一定會成功報仇的,我要活到長孫嵐死,他一定要親眼看到長孫嵐死。


    “無事就退朝吧。”柳楓厭惡的看了柳輕塵一眼,他咋天不知道發了什麽瘋,竟然下了一道那麽荒唐的聖旨,聖旨以下現在後悔都來不及。


    柳輕塵當做沒看見,隨著大臣們一同下朝。


    “恭喜王爺。”幾個大臣雖然搞不懂皇上是什麽意思,但還是要把戲做全了。


    “同喜。”柳輕塵聲音清潤,讓人聽了心裏舒服,不免有幾個想真心交好的大臣,更加欣賞柳輕塵。


    與人結交,第一就是感覺,人都有隨心所欲的那一麵,第一次見麵如果感覺不好,共事也不會有點真心。


    “恭喜白將軍,雙喜臨門。”也有人跑去巴結白皓天,裏麵就有白皓天曾經的死對頭,白皓天是誰,那裝的功夫已經超神級的了,現在就算見到恨不得想殺人,他都會微笑麵對。


    “嗬嗬!同喜同喜。”白皓天摸著胡子,笑眯眯的樣子。


    柳雲璃在一旁冷眼旁觀,看柳輕塵的目光越加不善。


    有一些以前看不過白皓天又拉不下臉去巴結的人,酸溜溜的說的。


    “哼!有什麽好巴結的,到最後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是啊,還不一定呢!”旁邊的人複議道。


    白皓天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和別的大臣客套了幾句,和一些交的好的結伴離開。


    ……


    “主子,查到了。”暗夜單膝跪地,手裏拿了一封信。


    “拿上來了!”柳輕塵放下手裏的書。


    柳輕塵接過來,將信封打開,拿出幾張紙,低頭看了看。


    暗夜知道他懶的看這些,便口述。


    “上次那位姑娘叫,郭沫,是史部尚書的夫人的侄女,父母早去,史部尚書的夫人就把待在身邊,如親生女兒一樣,府中的大公子對其有些愛慕之情,隻不過這個郭小姐,與府中二公子定有婚約,一直不敢表露,尚書大人對其冷冷淡淡,估計不是很喜歡,因為有他夫人在那,他也沒說什麽。


    平時在府裏,這位郭小姐,對下人苛刻,動不動就辱打下人,但因為她隱藏的好,所以尚書大人他們一直沒有發現,而且這位小姐貪戀美色,尤其是漂亮的男子,以前曾女扮男裝去過鴨館,不過她心高,並沒有將自己交出去。”說道這暗夜眼裏劃過一抹厭惡,他最討厭這個辱打下人的主子,甚至是厭惡這類人,這個郭沫更讓他感到惡寒,一個女子竟然去鴨館。


    “那張華國呢,有沒有什麽不對的。”柳輕塵並不想聽郭沫的事情,尤其是聽到這裏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暗夜,這他都查,然後將郭沫的資料放在一旁,拿出手帕像剛才碰到什麽惡心的東西,將手一根一根的擦幹淨,然後直奔主題。


    “這個尚書大人,如傳說中的那樣,兩袖清風,從不收別人小禮,一直很公正,剛上任的時候考課都是公平公正,可後來他的夫人被綁架了,至那一後,他對科考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在插手,在朝上也是站中立,不插手其中。”


    “哦!照你說的,他應該一直剛正不阿的,為什麽他夫人被綁架了,他就不管了,任由他們放肆。”


    “據說尚書大人和尚書夫人是青梅竹馬,在一起的時候也是經曆了很多風雨,所以他更加愛他的夫人,尚書夫人被綁架的時候,已經懷孕六個月了,因為中途的變故,導致其流產,已經成型的孩子就那樣沒了,尚書夫人不能接受差點沒挺過來,那是尚書大人第一個孩子,他心裏也不好受,去啟奏皇上,但皇上隻是賞了東西,作為安撫,尚書大人知道後,心灰意冷,從此便不在多管科考的事,幾個世家更加猖狂,導致如今這個局麵,後來尚書大人慢慢手裏有些權了,他們也不敢做的太明顯,但還是有。”暗夜說著心中有些惋惜,這麽好的人才就這麽被掩蓋了,可惜了,真是有眼無珠,難怪黎國腐敗的這麽快。


    “恐怕那個綁架尚書夫人的人是皇後娘娘的人吧!”柳輕塵將手中的信放在一旁,上麵和暗夜說的差不多,重新拾起剛才的書,嘲諷的說著。


    暗夜一個崇拜的眼神看過去,主子真聰明。


    “這樣就好做了。”柳輕塵眼神幽深,不知道在想什麽。


    “那,那個郭小姐怎麽處理?”


    “她好像很擅長偽裝,可我覺得她偽裝的不怎麽樣,你去證明給她看好了。”柳輕塵想起郭沫,眼裏劃過一抹厭惡,他覺得這世上出來母妃,小白的娘和小白,其他的女人沒有一個不肮髒的,讓人感到惡心。


    “是,屬下這就去做。”暗夜低著頭雙手抱拳,朝柳輕塵拱了拱手,退下了。


    煙雨閣。


    白弱溪剛才夢到了一個小男孩,他說他是她的黎哥哥,他是那麽的溫柔親切,喚她小白,她說他不是她的哥哥,他淡笑不語,慢慢消失,她想搞明白,就去追他,但是趕不上他的速度,在他快消失的時候,他迴頭看了她一眼,明明是隔很遠,那張臉卻很清晰,是他。


    她發現有些記憶好像漸漸清晰,什麽東西慢慢浮現在腦海裏。


    白弱溪起身坐在窗戶旁邊,一手支著下顎,一邊理清思路,一邊看著外麵的大雪紛紛揚揚落下,那一片雪花在空中舞動著各種姿勢,或飛翔,或盤旋,或直直地快速墜落,鋪落在地上,今年的雪很大,如同那年的大雪。


    那年的雪好冷,時隔多年她都沒有忘記那個感覺,冷水灌入口鼻,渾身冷的發抖,他們冷眼旁觀,是師父把她救起,她原本是去找璃哥哥的,卻被人推入湖底,那個人看著漸漸下沉的她,笑了,像一個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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