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輕塵一本正經道,“輕塵不敢,輕塵隻是擔心王上的安危。”


    白弱溪莞爾一笑,伸手牽起柳輕塵的廣袖的一角,道,“那本王一直這樣拉著你的袖子,就不會走丟了。”


    說著白弱溪還想牽起自己的袖子和柳輕塵的袖子綁在一起,結果那隻牽著柳輕塵袖子的手,就被柳輕塵伸過來的大手緊緊握住。


    “這樣我才真的放心。”柳輕塵說罷便拉著白弱溪繼續前行。


    迴到夜國次日。


    白弱溪懶懶的靠在柳輕塵身旁,聽著這清冷的琴音,一臉的悠閑,腦海中還在想著徐徐納卿的那兩個小寶寶。


    要是自己的孩子長得像輕塵那般,一定可愛極了。


    “輕塵,要不我們也生一個孩子吧?”


    琴聲戛然而止,反問道,“王上,您真的這麽喜歡小孩子嗎?”


    “當然喜歡了。”白弱溪做起身,眼神中有著難以掩飾的笑意。


    其實這是白弱溪第一次對,與柳輕塵有一個自己的孩子,是這麽的向往。


    “可王上,我隻是您後宮中的一個伶人,當不起王上如此厚愛。”


    知道柳輕塵這又是在拒絕自己,但白弱溪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


    這一年來,白弱溪也就剛開始提過一兩次想封柳輕塵為王夫,都被柳輕塵搪塞過去,白弱溪便沒有再提。


    因為白弱溪想,這可能隻是他還沒有想好罷了,所以一直都在等。


    不過現在白弱溪覺得自己等不下去了,“本王封你為這夜國的王夫,你不就當的起了嗎?”


    柳輕塵忽然起身,然後跪地道,“王上,這王夫的人選絕不能是輕塵區區一個伶人。”隨後一咬牙又道,“王上若是想要子嗣,便另擇一人封為王夫。”


    “柳輕塵,你的意思,是要把本王推給別人?”白弱溪完全不敢相信,柳輕塵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半晌,見柳輕塵跪著,又是這樣沉默著一言不發的樣子。


    白弱溪是真的怒了,“本王最討厭你這個樣子。”說罷便站起身甩袖離開。


    留下柳輕塵一個人神色暗淡的跪在那裏,他不是不想娶白弱溪,也不是不想與她有一個共同的孩子。


    可若是今日自己答應了白弱溪,那來日白弱溪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而自己還要想方設法的保住千煞的性命,那對白弱溪而言,也許是極大的傷害。


    所以他不能,更不敢答應。


    白弱溪剛出了寒梅苑不久,就感覺身後有一道寒芒朝自己襲來,快速閃身躲過,然後拔出碧落準備迎戰。


    “好久不見啊,小夜王,還記得吾嗎?”千煞還是那般,周身散發著煞氣。


    “來的正好。”白弱溪說罷便朝千煞襲去。


    白弱溪現在正巧在氣頭上,千煞的出現恰好就成了白弱溪撒氣的活靶子。


    而千煞也是個狠角色,當白弱溪襲來的時候,他也快準狠的迎擊了上去,眼中透著殺意。


    但幾個迴合之後,千煞就敗下陣來,身上也被白弱溪劃傷了幾刀。


    “令狐修,把他拿下!”白弱溪收劍入蕭,一聲令下,便有幾個暗衛出現在千煞身邊,用刀把他架住。


    看著眼前毫發無傷的白弱溪,千煞是滿眼的不可置信,“居然早有埋伏,可你明明中了吾的毒,怎麽可能還有如此能力?”


    千煞倒是真的誤會白弱溪了,其實白弱溪繼位的這幾年來,是一直都是令狐修暗中跟隨的,這也是白弱溪經常不帶宮女侍衛的原因,因為覺得沒必要。


    白弱溪莞爾一笑,道,“是啊,不過,解了毒不就行了嗎?”


    “這怎麽可能,這毒怎麽可能有人解得了。”


    千煞這下是更加覺得不可置信了,這毒是自己按照那個配方精心調配的,不可能出錯。


    更何況那個研製出此毒的人已經死了,不可能還有除自己以外的人知道配方,也不可能有人能找到解藥。


    “解不了嗎?”白弱溪喃喃自語,那柳輕塵……


    雖然聲音很小,但千煞也聽的清清楚楚,“嗬,那是當然了,不然慕菁菁那個女人又怎麽會就因為那麽一點小小的風寒,就死呢。”


    聽到自己母後的名字,白弱溪上前一把掐住了千煞的脖子,道,“你什麽意思,先王後是你們下毒害死的?”


    “哈哈哈咳,不是吾,下毒是羽族的人,不過,真正害死慕菁菁的,咳咳,是你那位好父王啊,若是當年夜祁峰在慕菁菁身體越發衰弱的時候,沒有讓把慕菁菁與那些幽心花隔離,也許慕菁菁也不會死吧,哈哈哈,那些他認為讓慕菁菁生病的幽心花,正是可以救慕菁菁的解藥啊,哈哈哈,夜祁峰!這就是你害死了吾姐姐的報應,親眼看著自己最愛的女人一天一天的接近死亡,卻也是無能為力,甚至還將她與解藥隔絕,親手把她推向了死亡,哈哈哈報應啊,咳咳,哈哈哈哈……”


    千煞被白弱溪掐的已經有一些喘不過氣來了,但笑聲卻越發瘋癲。


    白弱溪現下周身的都散發著冷冽的氣息,手上的力道逐漸加重,已經到了可以將人掐死的地步。


    直到夜澈帶著侍衛趕到,“姐姐,你怎麽樣。”


    “瘋子!”聽到夜澈詢問的聲音,白弱溪才一甩手放開了千煞的脖子,冷聲吩咐令狐修和那些侍衛,道,“將千煞帶下去。”


    當夜澈聽到千煞二字的時候,整個人明顯一錚,抬眼掃過被暗衛用刀架著的千煞,當看到千煞與自己有著同樣的藍色眼瞳時,夜澈的神情便更加晦暗不明。


    而剛才還極近瘋癲的千煞,同樣是對上了夜澈的眼睛,神色也便的有些許奇怪。


    隻是現下還背對著夜澈的白弱溪,正極力壓製著自己想要暴怒的情緒,並沒有察覺到夜澈的不對勁。


    等令狐修還有幾個暗衛和侍衛把千煞壓下去後,白弱溪便轉身對夜澈迴道,“本王沒事,迴幽心宮吧。”


    “是。”夜澈趕忙收起了眼神裏的異樣,跟隨這白弱溪迴了幽心宮。


    迴幽心宮後的夜澈,神情就一直不太對勁,白弱溪幾次叫他都沒有反應。


    “澈兒,是有什麽心事兒嗎?”


    “姐姐我……”夜澈不知道該怎麽迴答白弱溪的問題。


    就在剛才自己聽到千煞的名字時,讓那些最不想迴憶起的人和事,又從新在自己的腦海中出現,噩夢般的往事,一幕幕在眼前不斷迴放,整個人仿佛掉進了寒潭,那種感覺,刻骨銘心。


    白弱溪也注意到了夜澈現下眼神中的緊張和害怕,像以往那般揉了揉夜澈的腦袋,笑著道,“有什麽心事兒,等想好了,再告訴姐姐好嗎?”


    現下白弱溪連自己的煩心事都沒有解決,就更不可能去細想夜澈到底怎麽了。


    “嗯嗯。”夜澈被這一道溫暖的聲音拉了迴來,神情也緩和了許多,很是乖巧的點了點頭。


    其實他看得出來白弱溪現下心情也不好,所以就更加不知道該怎麽跟白弱溪說這些事情了。


    “時辰不早了,澈兒就先行告退了,姐姐你也早些休息。”夜澈說罷便起身行禮。


    “嗯,知道了,去吧。”


    待夜澈迴了自己的寢殿後,白弱溪臉上的笑便逐漸淡去。


    飛身出了幽心宮,獨自一人來到夜國王宮最高的一處城樓的樓頂上。


    此時已經入夜,白弱溪翹著腿,腦袋枕上自己的一隻胳膊,望向天空中的點點繁星。


    許久,又取下腰間掛著的那個玲瓏琉璃墜,在自己眼前晃動著,喃喃自語道,“你想把本王推給別人?嗬嗬,本王這次不信。”


    白弱溪才不會相信,柳輕塵會真的想要把自己推給別人。


    而且之前聽千煞所言,自己一年前中的毒沒有人知道解藥是幽心花,現下除了幽心宮,其他地方根本沒有幽心花。


    當年的那些幽心花,現如今剩的也為數不多了,若是少了一朵,自己定然會知道。


    幽心花沒有少,那就說明柳輕塵並不知道解藥是什麽,那柳輕塵又是怎麽給她解的毒?


    白弱溪想到這一年來,柳輕塵的能力是越來越弱,也就證實了自己這一年來的懷疑,毒在他身上。


    可是白弱溪想不通,柳輕塵這麽在乎自己,卻為何對做王夫這般抗拒?


    真的是因為覺得自己身份低微嗎?白弱溪不信,她總覺得柳輕塵迴避這些問題,是有別的原因。


    雖然柳輕塵表麵上一直都很平靜,但白弱溪總感覺,柳輕塵好像是在擔憂什麽,又或是在害怕什麽。


    次日,千煞被抓的消息就傳到了寒梅苑中,聽到九青說白弱溪毫發無傷,柳輕塵便放心了。


    對於千煞被抓,柳輕塵隻能歎息一聲,該來的總會來,隻是沒想到會如此之快。


    出了寒梅苑,來到白弱溪的幽心宮中,以往都是白弱溪去寒梅苑找自己,這還是他第一次來幽心宮。


    “王上,柳公子求見。”若兒站在白弱溪的寢殿門口通報著。


    白弱溪一聽是柳輕塵來了,以為是他想通了,趕忙從床上坐起來穿戴整齊,然後道,“讓他進來。”


    白弱溪本來不好的心情,在見到柳輕塵的那一刻頓時好了許多。


    但誰知柳輕塵見到白弱溪的第一刻,便是跪地道,“輕塵懇請王上饒千煞一命。”


    柳輕塵此話一出,白弱溪才好一點的心情,瞬間就跌落穀底。


    她現在並沒有去深究,柳輕塵為什麽突然跑來替千煞求情。


    他們之間又是什麽關係,其實白弱溪是不想去深究。


    咬牙切齒道,“你今日前來就是為了替一個叛黨餘孽求情?”


    “是。”


    “嗬嗬哈哈哈,柳輕塵,你憑什麽認為本王會答應你呢?”白弱溪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人。


    冷笑著挑眉又道,“不如你與本王做個交易,你做這夜國的王夫,本王就既往不咎,放了千煞。”


    “輕塵不敢。”柳輕塵知道有些事兒,白弱溪早晚會知道,紙包不住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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